“少奶奶,您要的书——”
锦心和妙玉怀里抱来了几本书,放在了小桌子上,这些书是文靖吩咐她们寻来的。
对于锦心和妙玉对她的称呼,文靖从一开始的接受无能,听得牙疼,到现在的平静默然,渐渐习惯。因为每当文靖提醒过她们俩不用称自己为“您”,她们都会满脸惊恐地说“不敢逾矩”,到后面,文靖也不提了,爱咋称呼就这么称呼吧,毕竟自己也每天催眠自己对着陈思吟“夫君,夫君”地喊。
文靖轻倚在窗边的木塌上,翻看了一眼这些书的封面:《启朝异志》《民间异闻》《宁城地方志》……这些书大都是启朝和宁城的相关记载,文字有繁有简,描写叙述文绉绉的,文靖看得勉勉强强。
她所处的这个朝代叫启朝,当今天子勤勉爱民,励精图治,深受百姓爱戴。而宁城是启朝的重要城市,历史悠久,商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文靖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启朝,发现她原有世界历史里并没有这个朝代,在文靖所学知识里确实没听说过。
看了半天书,没发现什么有用的讯息,便作罢了,把书合上。
地方志下面还压了一本书,文靖拨开,露出了蓝色的封面,看见了封面的书名,一个单字“相”。
“咦——”
“这不是——”
文靖看着那略有眼熟的书名,微微迟疑。
“噢噢,少奶奶,这是上次出府买回来的书,我刚才看它放在架子上,就顺手拿过来了。”妙玉解释。
百事通的书?
文靖回想起上次在书斋里遇见的男子,轻轻点头,拿起了书,慢悠悠地翻看了起来,看得入迷。
与上次文靖读的文章类似,百事通的这本新书也是写的奇闻异事:
一名猎户上山打猎,路上遇上了一个白发苍苍讨水喝的阿婆,猎户没理,怒喝赶走了阿婆后,径自朝山上走去。
天微暗,猎户满载而归,沿着山路下山回家。
天未黑,却有雾,猎户疑惑时,前面土坡出现了女主哭泣的呜呜声。他惊异,壮着胆子询问:“何人在哭?”,警惕上前探查,到了土坡,猎户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伏地哭泣,好不伤心。
“何人在此哭泣?”
“我回家省亲,路上有盗匪抢了我的包裹,还打伤了我,呜呜……”女子抬起头,面容娇盈,楚楚可怜。
她弱弱地看了猎户一眼,垂下眸子,掩面而泣。
“姑娘,可要帮助?”猎户看着女子美丽的脸,失神问。
“真的吗?多谢大哥了。”女子柔柔道。
女子撑着地,想要起身,却又突地伏了下去,伤心道:呜呜……我的脚……我的脚好疼,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猎户走进,看了女子的腿一眼,猜测:“可能是扭到了。”
“呜呜,那怎么办,可以麻烦大哥扶我下山吗?”
猎户没拒绝。
山上的雾越来越大了,猎户扶着女子,凭着记忆往前走。
“大哥,还有多久——”
“很快——”
……
“大哥,还有多久——”
“很快——”
雾越来越大,猎户渐渐看不清前面的山路。
他扶着女子,女子也渐渐安静下来。
走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看到路碑,猎户有些忐忑,他询问:
“你有没有觉得这山路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是雾吗?”女子轻轻柔柔。
“不是——”猎户刚想回答,突然发现自己自己的左肩处很轻盈,并没有重量。
可是——
可是女子是搭着他的左肩走路的呀?
猎户低眸朝女子看去,女子白着脸,柔柔回以微笑,接着脸上的皮开始层层叠叠像波浪一样荡漾开来,变得皱皱巴巴,乌黑的头发开始褪色变白,她扯着树皮似的面皮,咧嘴笑开:“大哥,怎么不走了?”
“啊啊啊——”
……
“欸!刘老三,村长让你把新猎的鹿皮送去——”裹着头巾的村妇吊着嗓子朝一间破旧的木屋喊道。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里面走出一位打着短褂的黝黑汉子。汉子低低应好,垂着头,隐在木门的阴影里。
“好就行,快点送去,村长在催了……”村妇拖着调子,慢慢走远。
刘老三抬起头,阳光打在他脸上,赫然是那位猎户。
故事戛然而止。
“写吾之所闻,何续他人之因果。”
确实是无因无果,符合百事通的写作个性。
文靖合上书,看着封面的那个中“相”字,凝神,思索。
“……为何取名无相?”
文靖的耳畔再次响起那日在书斋男子的询问。
“因为……”
“因为诸行无常,我亦无相。”
妙玉的声音与文靖的低喃同时响起,文靖抬眸望去,看到妙玉不好意思的浅笑,这才惊觉自己把男子的话复述了出来。
“为何如此说?”文靖收敛心神,低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自己好像听过这个问题,脑袋一热,就说出来了。”妙玉羞赫道。
“听过?”
“唔——应该是之前去书斋的时候听人讨论,顺便听了一耳朵。”妙玉努力回想。
文靖看着封面那个“相”字,露出浅笑,摸摸妙玉头上的红绳,柔柔点头回应:“有道理,妙玉,你真棒,帮了大忙了!”
“真的?”妙玉扬起眉毛,表情雀跃。
“嗯。”文靖含笑。
诸行无常,我亦无相。
不知为何,文靖觉得这句话颇有道理。尽管文靖上次没有听见男子的回答,但是听见妙玉这句对无相的描述,恍然之下,有种应是如此的必然。
下次吧!
下次再去书斋找男子问问答案……
文靖把桌子上的书籍叠好,交于妙玉放回书架上。
这时锦心推门走入,递来一方帕子。
文靖刚才看书看得入神,竟是没有发觉锦心出去了。
她的视线落在锦心手上的帕子上,素白帕子,下面还绣着松石,松树从石头下挣出,向上攀升,丝线繁复,很是精致。
文靖认出这是许行昨天给她包扎伤口的帕子,想来是被锦心拿去洗净了,现在已经干了。
文靖伸出手,接过帕子,摩挲帕子上面的松树,又想到了许行,相较陈思吟的端方自持,许行就显得健谈幽默了一些,两人一动一静,怪不得是多年旧友。
妙玉端了一叠糕点进来,放在了小桌上,看到文靖盯着帕子,也好奇地凑近了来。
“这许大人不仅看着风度翩翩,用的帕子也是别有格调。”妙玉想了想许行的形象,说道。
“不过,这帕子怎么瞧这么眼熟——”妙玉看着那图案,皱起了细眉,好似在回忆。
“眼熟?”文靖疑惑。
文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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