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府。
三俩只鸟儿立于斜出的枝头,懒洋洋地沐浴着阳光。
“之前回林府可还有见过那方帕子?”
话音响,鸟儿惊起,四处扑腾,飞散开了,只余下晃颤不停地枝丫。
文靖看着锦心和妙玉,眉心里拧着不解。
锦心:“确实是没有再见过。”
妙玉:“可能早丢了吧?”
预料之中的回答。
沉默。
文靖望向窗外,阳光清朗。
原主每次回娘家都会留宿一晚,以解思家之情,陈思吟也体谅,因此每次都会与她一起留宿。
早晨醒来的时候,陈思吟已经不见了身影,锦心和妙玉送来早餐,说少爷出府忙公务去了。
文靖听得一愣,想,真是一天不得闲。
陈思吟的忙碌不停,就显得文靖过得颇为安逸了,让她微微有些感慨自己在现代的社畜生活。
就,还挺不习惯。
文靖摸着下巴思忖:
难道是自己的方向错了?
许行与原主或许真的只是面熟?
自己过于敏感了?
帕子可能真的就只是巧合?
“宁城中哪里有卖京绣样式的裁缝铺?”
可话说回来,她仍是觉得应该弄清楚。
“那就少了,好像……”锦心微微回想,回答,“就城南街哪里有两家裁缝铺有,他们是京州那边过来的,有会京绣的绣娘。”
京绣少见,林知静又恰好有一条与许行类似的帕子,文靖还是觉得不似巧合。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阿姐,你们去哪?”
窗外探出少年的笑脸。
是林知延。
文靖动身的脚步一顿。
是了。
虽在林府,但自己出得去吗?
文靖望向突然出现的少年,答:“想去城南街的裁缝铺里瞧瞧……”
林知延疑惑,问:“阿姐,你跑那么远的裁缝铺里干嘛,街中就有裁缝铺呀?”
林府在城东,去城南街确实有些远。
文靖:“听说那边有会京绣的绣娘,我想去挑几方帕子。”
“京绣?”
“嗯。”
“帕子?”
“嗯。”
林知延支着手盯着文靖,突然眼睛一转,惊喜道:“阿姐,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给姐夫挑生辰礼,我猜对了是不是?”
啊?
姐夫?
生辰礼?
文靖一脸迷茫,略一思索,才发现陈思吟的生辰与林母隔着不久,就在十天后。
“嗯,对的,”瞌睡有人递枕头,文靖正愁没有出府理由,“之前我有一条京绣帕子,很是喜欢,但是找不到了……正巧你姐夫生辰快到了,就想着去挑一挑,你可要保密噢!”
“哈哈,我猜对了吧!保密!”
“但是说到帕子,阿姐之前也给了我一条……唔,绣着松树……”林知延回想道。
文靖猛地抬头,问:“松树?!”
“是啊……”
“知延,那帕子还在吗?”文靖有些激动。
“应该还在吧……”林知延迟疑道。
……
“唔……怎么没有……”
“我记得放这里了……”
“找到了……阿姐……”
林知延开心地朝文靖跑来,手上拿着一条素色帕子。
文靖接过帕子,指腹轻轻抚摸过下方的刺绣。
确实绣着松石……
与许行给她包扎的帕子一模一样……
帕子被保存得十分妥善,绣线精致光泽,但仔细一看又可以发现不同之处,绣着松石的那处,由于被主人经常抚摸,色彩微微有些泛着暗淡。
文靖紧紧盯着那处抚痕。
“知延,可还记阿姐这帕子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唔……那时阿姐快要出嫁了,有天夜里来给我送宵夜,还陪我说了会话,但是我后面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这帕子就在枕边……”
“难道这帕子不是阿姐给我的吗?”林知延观察着文靖的神色,有些迟疑。
文靖微笑:“知延想多了,这帕子是阿姐给知延的,只是阿姐记错了……”
她话锋一转:“但是知延,这帕子能不能借阿姐一些时日,毕竟松石绣样少见……”
林知延无所谓道:“这本来就是阿姐的帕子,再说放我这边也是放着,阿姐有用就拿回去吧!”
文靖笑得温柔,轻轻唤他坐下,提起水壶给他斟茶。
“那阿姐就谢过弟弟了……”
林知延打趣:“哎,阿姐咋还与我生分……”
“不过,阿姐我们还去城南吗?等下日头该大了……”
“不了,本就是为了观摩学习这京绣,既然已经有了这帕子,也就不赶那路途了。”
“哈哈,也对!城南那么远。”林知延摸摸下巴,笑道。
……
陈思吟是傍晚来接文靖的。
他们在林家用了晚餐,回到陈府时,天上已经悬了一轮明月了,月华倾泻,笼罩着陈府,照亮了脚下踩着的青石板路。
回到房间,文靖把从林府找到的帕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梳妆台上,又从匣子里拿出了上次洗净的许行那方帕子。
一模一样……
文靖看得有些恍神,没有注意到铜镜里越走越近的挺拔身影。
“阿静……”
“怎还不休息?”
乍然响起的呼唤,让文靖一惊,身子一僵。
陈思吟在她的身后站定,镜子中映照出他温和的面容,显出有些陌生的熟悉感。
“夫君才应早些休息才是……”
文靖稍稍镇定,微微侧身露出笑容,同时不着痕迹地偷偷用宽大的衣袖覆住台面上的两方帕子。
不知道为何,文靖就是下意识地不想让陈思吟看见帕子。
她站起身,用身子挡住陈思吟的视线,轻轻牵住陈思吟的手,拉着他朝床边走。
陈思吟弯了眉眼,乖乖地跟着文靖走。
走到一半,文靖突地脚步一顿。
好像有点不对劲……
自己这行为好像有些让人误会……
“阿静,怎么了?”
陈思吟疑惑问道。
“夫君,无事……”
文靖硬着头皮,继续牵着陈思吟向床边走去。
“坐……”
她让陈思吟坐下,陈思吟仰着头望她,星眸里盛着温柔笑意。
文靖不自然地别过头,错开了他的视线。
那视线依旧注视着文靖。
屋子有点热。
脸上有些热。
文靖僵着身,一屁股往陈思吟身旁一坐。
如坐针毡。
“夫君,早些休息……”
文靖丢下一句,一骨碌儿爬上床,猛地一盖被子,紧紧闭上了眼睛。
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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