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溶娘结结巴巴道。
陆景见她还在逃避,欺身向前,直视她的眼睛,问了个问题:“如果你的严哥哥还是这样,如果他还在你与冷应雪之间摇摆不定,那你怎么办?”
有功德要紧,可陆景觉得,溶娘的幸福也很重要。
陆景的目光来得太突然,溶娘躲避不及,直接对上,陆景那直勾勾的眼神仿佛要她扒开自己的心,看看最真实的自己,不要再逃避。
那一瞬间,溶娘想起了很多被她忽略的事。
在京城时,当她因严哥哥靠近冷应雪被气哭时,哥哥冷然的眼神。
她闹着要来青城县,她娘担忧的眼神,甚至不顾自己身子不好,不顾哥哥劝阻,也来了青城县。
这几日来,她爹担忧的眼神……
或许他们看出来了,但抵不过她的一厢情愿。
她知道,她与严哥哥存在鸿沟,她原以为,靠着赤诚,能解万难,现在她……有点动摇了。
陆景的话像个引子,帮溶娘拨开重重迷雾,她混沌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清明,说道:“若真如此,该如何了断,就如何了断!”
语气平静得,不像是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她了。
陆景见她心中有了计较,便放下心来,不料这时,李仪仪眼神一变,丢下一句“我先离开会儿”,便匆匆往外走。
连陆景的“仪仪,你去哪儿?”话未说完,李仪仪便不见了人影。
李仪仪经过酒肆一处阴暗的小角落,忽然窜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强而有力的双臂环在两侧,厚重的呼吸声自耳畔响起。
李仪仪眉头一凝,用力推开来人:“程侍郎,你逾矩了。”
被推开后,程永言也不恼,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李仪仪,低哑的嗓音带着醉人的沉意:“唤我全名。”
即使在黑暗之中,李仪仪也能感受到灼灼目光,顿时感觉全身不自在,低声喝问:“程永言,你还没说,来青城县做什么?”
带着愧疚的低哑声再次响起:“书仪,抱歉,那些首饰我没法还原了。”
那些被抢走的首饰李仪仪本不在意,她道:“没事。”
望着李仪仪淡然的神色,程永言心中蓦然燃起一股无名火,令他口不择言:“书仪,你无缘无故来到青城县,难道真的心仪周安景,可惜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呼到程永言脸上,黑暗中,他仍能感到李仪仪强忍着怒气,她道:“程永言,不要胡说八道。”
见她否认,程永言怒气一下子从胸口散去,心情转为愉悦。
他望着李仪仪,目光带着温柔:“此次我来,是太子发现成安候的账册有问题,想必是王云月用了点手段,命我来青城县联络周安景。”
李仪仪一听着急了:“什么?账册居然还有问题?”
程永言不答,静静望着李仪仪焦急的面容,李仪仪见状又问了一遍,程永言淡淡道:“成安候为人狡诈,狡兔三窟又有什么奇怪的。”
说完,他掠起李仪仪飞出窗外。
李仪仪匆匆离开,陆景没去追,就在屋里陪着溶娘,话说开后,溶娘沉默了下来,不再饮酒,改饮茶了,陆景一杯一杯陪着。
很快她出去解手,回来时,戏台还在开唱,前面汇集了不少人,陆景扫了一眼,目光划过,扫到了一处小角落。
那里貌似有两个人在争执,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李仪仪,另一个人看起来像……程永言?
虽然她和程永言只有过几面之缘,但月娘对他一脸的怨念和痴情,可他偏偏对书仪公主偏爱有加,让陆景对他印象深刻。
只是,程永言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护送账本回京了吗?
那不成是她眼花了?
陆景眨了眨眼,角落里争执的两人不见了。
大概是她眼花了吧。
陆景重新回到厢房,溶娘仍在沉默着,许久后,她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对陆景道:“我爹说,他找人查过,没人从山梯上摔下来是那般重的,所以我想去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给自己一个清白!”
“好。”溶娘重新打起精神,陆景自然没有不应的。
两人约好明日再去青若寺。
将溶娘送回家,回到媒婆府,小离一脸古怪地递上一封书信:“方才从院中射进一封信,是给姑娘的。”
陆景接过书信,上面写着“陆景亲启”,再拆开一看,里面写着“有事,离开一段时间,稍晚回来。”皆是李仪仪的字迹。
看到这封信,陆景蓦然想到角落里的那一幕,难道那真不是她的错觉?
真是程永言?
他和李仪仪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李仪仪并无危险,陆景也就放心地随溶娘来到青若寺,一起跟着的还有小离。
她们来的时辰尚早,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多少人。
路上,虽然陆景向溶娘说了卷宗查看情况,盖因大伙儿都没查过案,到了现场,几人四散转了一圈查无所获后,一时间素手无策。
溶娘道:“要不我们问问行人吧。”
也成,众人顶着异样的眼光,问本就不多的行人,也不知道是行人认出她们了,还是没碰到此类的事件,也没啥线索。
众人犯了难。
溶娘对陆景深信不疑,目光炯炯地望着她,问道:“陆景,你说说要怎么做?”
陆景其实没也啥主意,她想了会儿,试探道:“要不我们学着冷应雪,重新滚一回?”
“好!”溶娘应道,随后往梯顶走去。
陆景看出她的意图,拦住她:“你身子才刚好,别试,我来!”
她一个修真界修士,滚个梯子伤不着分毫,但凡人就不一定了。
溶娘却道:“我要证实我的清白,自然要自己来,哪能伤着你呢!”
这时,溶娘另一个丫鬟知冬自告奋勇道:“姑娘,让我去!”
说完便蹭蹭蹭跑向梯顶,在冷应雪的原位置站定,也不等溶娘发话,学着冷应雪的样子往下滚。
等她停下时,发现还滚落不到冷应雪距离的一半。
知冬不由有些失望:“定是奴婢没用力,再去滚一次。”
说罢,知冬站起身子,没料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龇出声来
溶娘见知冬伤到脚了,站也站不直,心疼地拧眉:“快去一边歇着去,知夏,扶着知冬。”
知夏连忙扶着知冬到旁边石头上坐下,这个跟着上青若寺的奚府仆妇有膀大腰圆的婆子,也来自告奋勇:“姑娘,我也试试。”
说罢,也像知冬那般滚落,可惜滚得也就比知冬远一些,还是没到冷应雪的距离。
众人顿时沉默了,一种可怕的念头自脑海中升起:难道真的是溶娘推了冷应雪?
溶娘也开始怀疑自己。
她咬了咬牙道:“我推个人试试。”
那名婆子身子不错,如此滚落山梯也伤着,她站起来,拍了拍衣裳,重新回到原位。
溶娘用力推了一下,婆子应声滚落,滚得更远了,但令众人大跌眼睛的是,婆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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