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县做为一个小县城,英才实在不算多,淳县第一,集庆第三,这么好的成绩,上一个恐怕还是几十年前。
一夜之间,季家门庭若市,好不热闹,都是来拜访季珩的,中间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有人跑到了之前的季家,都寒暄上了,一听不对,又匆匆忙忙的撤了出来,搞的季老爷和赵氏频频脸黑,又碍于季旭不能发作,生生的憋出了一股内伤。
这些访客中啥人都有,商贾乡绅、地方名流,一时间季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还有那剑走偏锋的,想和季家做亲家的,季珩不行,他的妹妹们也行啊!季珩懒得应付,都交给了季夫人,自己带着许知一出门了。
淳县的这几年,他有多半都是在轮椅上渡过的,对这个地方一点也不熟,不曾在这里读书,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同窗,唯有苏沉这个朋友,本来想带许知一去见见的,但那家伙去澜州山上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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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一站在一家庄宅牙行的门口问季珩!“带我来这做什么?”
季珩:“置办点田产!”
许知一调侃他,说道:“季公子,这是发达了?都有银子买田产了!”季珩对这个地方可没什么感情,上了京城估计都不会回来了,这时候买地?怎么看都目的不纯。
季珩没理她,只是说:“记在你名下?”
“这么说是打算送给我了?”最近的惊喜有点多,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季珩沉默了一下,道:“是有这个打算,只是…”
“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她就知道,这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免费的可能都带毒。
季珩:“举人,免赋税、免徭役、见官不跪…我前些日子,正巧帮曲大人解决了一些麻烦,互相关照下问题不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做个交易吧!日后产业,投资各一半,利润平分。”
“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不会忘了吧!你还欠着我的银子没还呢?”许知一惊呆了!虽然她现在只能开家小馆子,但日后的商业价值只会增不会减,这直接要去一半,心真黑!亏他想的出来。
季珩淡定的拍了一千两的银票给她,说道:“这些还你,独木不成林,你想想就你那家小店,开在淳县这种小地方,这才多久,不少事了吧!你想将生意做大,孤身一人是行不通的,何况到了京城。”
话是没错,之前还有人看许记不顺眼,跑到店里闹,用心极其险恶,说是许记的卤味吃死了人,闹的特别不好,幸亏当时云雀在,一针下去,那人就装不下去了,才免去了一桩祸事。
这该死的古代,没个人在背后撑腰,平民老百姓做做小生意赚点小钱倒还凑和,想发展壮大是非常难的。
这意思是说,以后他罩着她?哎!许知一叹息,非常的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是个事实,凭她一个人,就只能小打小闹,勉强糊口了。“先看一下是什么吧,看完我在考虑?”
季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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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遇到了马明,许知一之前买店铺时的牙人,看来这家的信誉确实可以。
马明:“公子夫人,有什么需要小人的地方?”
季珩:“早前派人来说过,要城外的田庄。”
马明又拿出他的小本本,说道:“原来是季公子?小人亲自跑了趟城外,田庄有两处,一个是在城东,一个是在城南,城东的有一百二十亩,城南的有一百七十亩,既是季公子,小人就透个底,城东的售价是九百八十两,城南的售价一千二百六十两,如果公子银子宽裕,建议您选城南的,小人特意去打近过了,那附近的几个村子风评都不错,佃户们也老实。”
许知一心惊,这可不少钱啊,自己当初投机取巧赚的第一桶金,后来的每一文都是一点一点赚来的,季珩当时也没钱,两个人的月银加起来也才九两,后面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银子,陆续给了自己近千两,虽然中间也支了不少,但刚才又成倍的还了,不知道他怎么赚的,一出手就这么豪。
田庄最后定了城南的,许知一还比较满意,虽然她对农业一窍不通,但种地又不用她,只需要给些规划和管理上的建议就好了,付了定金,就全权交给了马明去办理,约好了两日后来拿地契。
马明办的很经心,还顺手提点了前主人几句,前主人问为何?马明说:“这位可不是普通人,是季举人,淳县的名人,知县大人都得给他面子,你敢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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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忙着应付上门的客人,季珩也有各种应酬,许知一忙着处理琐事,抽空还定了个菜单,虽是小宴,也要认真对待。
这天,季家门房声带欢快的奔向墨韵堂,高呼:“夫人,姑娘,萧家大公子到门口了!”
“小野来了,快,咱们去迎迎!”季夫人带着女儿们就急冲冲的向大门走去。
“小野”“表兄好”“姑母安好!”“表妹安好!”几声利索的问候声同时响起,许知一也被叫来见客,刚到墨韵堂就看到了来人,一身武人打扮,黑衣黑发,剑眉英挺,双眸锐利,高大欣长,如松挺拔,气势如虹。
萧野抬眼,有些意外,是她,上元节福瑞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怎么会在姑母家中。
季夫人高兴的拉着许知一道:“来,儿媳妇,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萧野,我的娘家侄儿,年长了珩儿一岁,你唤他表兄。”
许知一有些心惊,这男的不是上元节遇到的那个男低音,居然是季夫人的娘家人,这可真是巧了,她不动声色的喊了声,“表兄好!”
“表弟妹好!”许知一打量萧野的同时,萧野也在打量她,原来这位姑娘已经成婚了,嫁的还是姑母的继子,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前见过,算的上认识。
许知一确实不想,那天晚上的记忆太过深刻,萧野给她的感觉有些危险,她宁愿保持距离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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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大现实,来者是客,家里也就那么大,总是能遇到。
季家擅武,每日还有晨练的习惯,和夫妻俩这半年来的作息差不多,得知小夫妻也晨练,季夫人当时就拍着腿说,这是天意。
季淼为了练手劲,已经练起了弓,许知一看了也暗搓搓的凑了上来,将自己伪装成新手,事实上也确实是个新手,冷兵器时代的硬弓和现代的弓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之前之所以能拉开纯属是应激反应,纯属侥幸。
她以前就知道弓箭是一种相当考验使用者身体素质和技术的武器,尤其是古代的硬弓,开弓不仅需要长期的训练,还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搞不好还会受伤,她之前就伤了好几天,会凑上来完全是因为不甘心,可到现在还是连弓都拉不开。
直到某天早上,被萧野撞了个正着,被劝下来后,她才正确的认识到了这项技能,古今弓箭真完全是两种东西,没办法混为一谈,虽然她最后决定放弃了,但对萧野这个人多少也有了一些改观。
季珩和这个表兄相处的还不错,空了还一起对弈喝酒,许知一都看见过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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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的宴席,办的精致又体面,众人对菜品更是赞不绝口。
季夫人这边有娘家人和好友,季珩请了曹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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