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祖制,新婚第二天是需要进宫面圣的,墨霆轶做为嫡亲皇子,只需要拜见皇太后、皇帝和皇后。皇太后近年来经常不在宫中,众人都习以为常,母后已逝,旧居已废,他也不想去看那斑驳的宫墙,进宫只需拜见宣和帝和王皇后即可。
夫妇二人,一大早便被言嬷嬷唤了起来,盯着他们梳妆打扮。
墨霆轶身如玉树,目若朗星,黑发玉冠,一袭绛紫色蟒袍衬的他更加尊贵不凡,精神抖擞的样子,那来半点病弱,气质更是温润,内敛不彰,含而不露,如玉一般,触手可温。
司徒绾同样一袭绛紫色如意云纹缎花长裙,青丝绾髻,画眉如柳,头戴金丝八宝如意钗,项有赤金盘螭璎珞圈,端庄大气,配上她这张国色天香的脸,更显雍容华贵,两人并肩前行,相得益彰。
路上,司徒绾问:“王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墨霆轶:“德才兼备,贤良淑德,母后在世时曾多次夸奖过她,说她性情柔顺,为人宽和,虽出身琅琊王氏这等门阀大族,却没有丝毫的恃才傲物和骄纵。”
司徒绾:“这些年亦是如此吗?”
墨霆轶:“有些骄傲还是有的,皇后无子,纵有王家撑腰,到底还是差了些。”
差了什么,墨霆轶并没细说,司徒绾也大概能想到,又问:“父皇当年选她为继后,也是因为这出身吧。”
墨霆轶:“王皇后曾孕一子,若能顺利出生,应该和三哥四哥一般年纪,六哥也曾在她宫中养过,只可惜造化弄人,你若想了解宫里的这些事,回去可以向言嬷嬷请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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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复杂,皇权血腥,她既已嫁给了他,就要事事以他的安危为先,懵懂无知、直率固执是万万不能有的,不光是皇后,还有这皇室的其他人,她都需快速的了解掌握,即便不能帮忙,不给他添麻烦也是好的。
皇室和世家门阀之间,争斗从未断过,自前朝起,世家门阀的势力就一直被遏制,皇室经常会利用其它高门或是士族势力来打压门阀,甚至不惜扶持一些新的势力,当朝就有,比如乔家。
许多高门望族自此分散凋零,逐渐衰弱甚至开始隐世不出,但也有底蕴深厚的,比如王皇后的本家,琅琊王氏,至今为止依然是大祈境内最顶级的家族,只是她们太低调了,寻常人很难了解到。
还有如谢家、崔家、杨家这类的家族。想要深入了解,需要花大量的人力精力财力物力,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好在还有些时间,司徒绾暗暗握了握拳,给自己打了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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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奴才们都是人精,知道七皇子和皇子妃要进宫,早早就做了准备。两人一路顺畅,先到了长宁宫。
王皇后心情显然不错,开开心心的喝了媳妇茶,看着跪在下首敬完茶的夫妻二人,笑盈盈着说道:“快快起来,宫里也许久未办喜事了,看着你二人喜结连理,本宫高兴,就盼望着你们能早点添个一儿半女。”
墨霆轶:“母亲厚望,儿臣定会牢记在心,只是儿臣这身体…”
皇后:“你啊!少些忧思,太医院能人辈出,早晚有一天定会治好你的,在此之前,你要保重好自己,知道吗?”
墨霆轶:“多谢母亲惦念。”
皇后又转身对司徒绾说道:“早就听说宣平侯嫡长女是个天仙般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本宫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孩子,轶儿身子骨弱,你可要尽好为人妇的本分,温良恭谨,仁德孝慎…定要照顾好他。”
司徒绾一进来就被催生,有些微微脸红,听到此话,才缓和了些,大大方方的回道:“是,多谢母亲挂念,儿媳定当谨遵您的教诲,尽好妻子的本分,望您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瞧着小嘴甜的,听着就欢喜,轶儿日后若是敢欺负你,来母妃宫里,母妃给你撑腰。”王皇后一边夸赞,一边吩咐道:“静卉,去把我给七皇妃备的礼物拿出来。”
王皇后出手阔绰,极品的玉如意,成套的钗环首饰…林林总总装了好几个盒子,只见她打开其中一个,拿出里面的翠环手镯说道:“这东珠镶嵌的珠翠软手镯还是当年皇后姐姐送与我的,如今我把她转送与你,可要好好珍惜。”
司徒绾还想客气的说一句这太贵重了,话没开口,就被王皇后将手镯套进了她的手腕。
夫妻俩陪着王皇后坐了好一会,叙了叙家常,临走时,王皇后拉着司徒绾的手,交代道:“从今往后,你也是本宫的儿媳妇了,日后可常来长宁宫坐坐,本宫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后辈谈心说话。”
司徒绾:“母亲宽厚仁慈,是儿臣们的福气,儿臣感恩不尽,定会时常来叨扰母亲。”
王皇后也亲切的说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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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了皇后,两人又一路到了养元殿,公公肖德宝见了一对新人,忙下跪见礼道:“老奴给殿下道喜,恭贺七殿下和七皇妃新婚大吉。”
墨霆轶亲自上前将肖德宝扶了起来,客气的说道:“肖公公快快请起,我入宫少,日后免不了劳烦公公多在父皇面前多美言上几句。”
对话间隙,一件价值不菲的物件便顺着他的袖口滑到肖德宝的袖口。肖德宝坦然收了,悄悄的看了看左右,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八殿下代陛下巡视幽州各地,满载而归,陛下龙颜大悦,正在里面夸奖他呢。”
这么说,老八这次又立了功,其它两个怕是又要坐不住了,等待这种事,墨霆轶最擅长,肖德宝点到为止,他也并未多问,不动声色的说道:“多谢公公提醒,这是喜事,我二人就在此等候片刻吧。”
肖德宝说了句:“七殿下与七皇妃请便。”便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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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殿门口传来动静,八皇子墨霆睿走了出来,肖德宝后退几步,躬身行礼,兄弟二人也互相见礼。
墨霆轶:“八弟回来了?”
墨霆睿:“昨夜刚到京城,未赶上七哥大婚实属遗憾,还望七哥见谅。”
墨霆轶:“八弟说的这是那里话,你替朝廷办差,劳苦功高的,为兄一介闲人,不妨事的。”
墨霆睿:“七哥大气,多日不见,七哥的气色看着比以往好多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墨霆轶:“八弟就别取笑我了。”
墨霆睿:“这怎么能算取笑,等七哥身体好了,说不定还能与兄弟们一同办差,太医院能人众多,没准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治好七哥。”
墨霆轶:“借八弟吉言,若真能如你所说的那般,为兄定当设宴款待。”
墨霆睿还要搭话,被墨霆轶打断了,他说:“为兄还要带新妇拜见父皇,就不拦八弟了,改日空闲了,咱们兄弟再好好叙话。”说着便带司徒绾走向内殿。
墨霆睿淡淡的看了看两人的背影,又瞄了一旁的肖德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只到背影消失,才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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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霆轶与宣和帝关系并不亲,他出生时,宣和帝登基不到两年,为了进一步稳固政权,宣和嫡做了很多事,立皇长子为东宫太子,大肆封赏,广纳后宫,皇子中有一半都是那几年出生的,当然了,未能出生的也不少,三皇子活泼,五皇子健壮,都比他病歪歪的要受宠的多。
帝王的生活是非常忙碌的,父子俩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甚至都没有冷家众人与他的关系亲,所以宣和帝在他心中只是个符号,后来没几年冷家就出事了,皇后和太子相继受到了牵连,被关了起来,他被送到了皇家别苑,说是休养,其实和流放也差不多。
他那时还太小,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之间冷家就成了众矢之的,直到太子在幽禁中暴毙而亡,皇后病死,他自己偷偷的跑了回来,想求宣和帝,可谓百般受阻,他是拖着病体跪了一天一夜彻底病倒后才见到的人。
自那之后,身体就更差了,事情并没因为他的哀求有所改变,稍微好了点就被送回了皇家别苑,彻底被放逐了,直到弱冠,才被接了回来。
父子间有时候甚至好几年都不得见,更别提什么沟通交流,所以并不亲,甚至可以说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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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心情确实不错,老三又给他添了个大胖孙子,老八这趟差事办的也不错,老五前几日传来捷报,不久也会归京,几个孩子最近都很乖,没让他操心。
养元殿内,墨霆轶带着司徒绾依照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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