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释放出灵力,开始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的环境。然而,他很快发现,四周被一种神秘的空间力量封锁,导致传送阵无法使用。
更糟糕的是,这个空间还在不断吸取他的灵力,他那羸弱的小身板只外放了一会儿灵力,便感到疲惫不堪,难以支撑。
无奈之下,墨垠只能依靠自己的双眼来寻找出口。他们进入大鱼腹中的通道已经被两瓣厚重的肉瓣紧紧闭合,他试着挤了挤,但那肉瓣关得严丝合缝,根本无法撼动。
墨垠也想过直接用驭命把那肉瓣破开,但又考虑到这大鱼并非普通生灵,激怒它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于是,他放弃了从入口出去的念头,转而开始更加仔细地搜寻其他可能的出口。他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终于在珊瑚丛的遮掩下发现了一个黝黑的出口。
出口是有了,但是,滂臭,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墨垠屏着呼吸用珊瑚重新把那出口堵住,开始琢磨着用天篆玉简出去。
普通的传送阵没办法用,但这个空间并不大,天篆玉简可以化为一个独立的领域,到时候一切就都由他掌控了。
可用天篆玉简就有身份暴露的危险。
他回头看了看花易染,只见他睡得像猪一样沉,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墨垠深知他属狐狸的,必须得试探他一下自己才放心。于是,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用爪子轻轻地拍了拍花易染的脸颊。
花易染动都没动,墨垠还不放心,索性爬上花易染的头顶,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脸上。
鼾声依旧,花易染仍然睡的很沉。墨垠这次信了,花易染真的睡着了,不然正常人哪里忍得了这个。
他暗自调动天篆玉简想要把人带出去,此时心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然把花易染留在这里,让他往那个洞口爬出去呢?
他做这么多妖,往那爬出去不是应该的吗?自己不一样,自己得赶紧出去找白曦。
想到此处,墨垠从花易染脸上跳了下来,然后屏住呼吸扒拉开那些珊瑚,让花易染一眼就能看见那个洞口。
完成这一切后,墨垠敏捷地遁入一处密集的珊瑚丛中,他心念一动,召唤出天篆玉简,玉制的画卷在他面前缓缓展开,丝丝的空间之力慢慢荡开。
领域即将形成的关键时刻,一股汹涌的水流却突然袭来,如同巨浪般将他整个淹没。墨垠急忙伸出爪子,死死握住一丛珊瑚,这才没被巨浪卷走。
这一变故让他心中的危机感骤然升腾,他下意识的想立刻展开领域逃出去,但转念一想,花易染醉成那样,如果放任不管,可能真的会淹死。
稍作犹豫后,他毅然召回了天篆玉简,任由水流带着他向上漂浮。
刚一出珊瑚丛,他便瞥见了花易染的身影,花易染那双清明的眼眸正四处搜寻着什么。
墨垠只觉得一阵寒意自心底而起。他暗自思量,要是刚才发动了领域,花易染肯定会察觉,自己的身份便会暴露了。
原来花易染真的一直在试探他,这花狐狸真能忍,坐他脸上了都不吱一声。
此时花易染的目光搜寻到了它,眼底有一抹阴沉的暗光。
墨垠赶紧倒腾着四条小腿游向了他,而后一头扎进他怀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见到这一幕,花易染眼中的阴沉慢慢消散,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他伸出双臂,稳稳地将墨垠搂在怀中,随后逆着湍急的水流向进来的方向游去。
在确认危险已经解除后,墨垠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他发现,那两扇之前紧闭的肉瓣,此刻已经完全打开,水流正是从那里涌入的。
他们到肉瓣前时,进来的水流已经平息,他们刚要过去,下一刻水流却突然改变了方向,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将他们紧紧包裹其中,仿佛一条无形的水龙,卷着他们飞速前进。
紧接着,他们被一股巨大的水柱带到了外面,那水柱如同喷泉,将他们从大鱼腹中喷射而出。
刚出鱼腹,一股浓烈的酒意便扑面而来,他们仿佛浸到了酒池子里。
此时,一个熟悉的故人声音响起:“醉鲲,你怎么又随便带东西来,一人一猫......”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认出自己了吧?不应该啊。墨垠心中暗自嘀咕,他小心翼翼地自花易染的肩膀上回过头去,只见一位高大勇猛的男子赫然站立。
其身形巍峨,双眸深邃,面容虽依旧保持着人类的模样,但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魔气,整个人如同深渊中的暗流,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此人算是墨垠的故人——魔尊断渊,此时他正一言不发的盯着这里,墨垠不由心虚,一头扎进花易染的脖颈里。
魔尊断渊确实是墨垠为数不多的熟悉之人,因断渊从不在乎墨垠在他的魔界杀了多少生灵,他总是乐此不疲地找墨垠比试,每次都不要命地拼杀,而且越败越勇,即使他头一天被按在地上摩擦,第二天依然会满怀斗志地再来挑战。
然而,如今物是人非,曾经那个每天鼻青脸肿回去的断渊如今高大威猛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像落汤鸡一样依附在花易染身上不敢下去。
不下去真的很有必要,因为断渊出了名的不爱惜生命,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都不在乎。墨垠生怕自己因为迈错一只爪子就被他一个手刀解决了。
当然,墨垠也并非真的弱到任由他一个手刀解决的地步,但若是真的动手,麻烦可就大了。于是,他又往花易染的领子里钻了钻。
花易染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头,以示安抚,一股温暖的灵力涌动在墨垠的周身,将他和花易染身上的水滴全部凝聚在一起,然后瞬间蒸发,他们两人立刻变得干爽起来。
花易染眯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错,正是我,那个在你喝得不省人事后,将你安然送回魔界的贵人。”
墨垠听此,心中不由放松一些,原来断渊不是在看自己,他抬起头,只觉周遭的空气骤然凝固,酒香瞬间化作了锋利的利刃,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逼仄地向花易染与自己掠近,气氛一时凝重至极。
魔尊断渊眉峰一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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