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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共揽春光(五)

小说:

宫门打工记

作者:

垠雨

分类:

古典言情

战鼓响,马嘶鸣,梧帝领兵直冲楼兰要害之地,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铁剑劈路,马在沙场驰骋,发丝随意飘荡,宋远河迎击,楼兰选择主动出击用作障眼,遮蔽耳目,索性将计就计。

一人作诱饵,一人作刀剑。

鲜血淋漓,与沙尘搅和纠缠,血腥萦绕周身,带动人的野性,气味是最容易勾起迷糊的记忆,脑海间的画面一帧一帧上映,战马闪过无数人影,一个又一个倒了下去。

赫时达尔近在眼前,援兵不至,他又何尝不是奋力一搏。

提起弯刀,露出狰狞的笑容,脖颈上的血管□□,举刀冲在前面,嘴里含着,“冲!”

比起梧帝一脸从容,赫时达尔凶狠的笑了笑,“梧帝,没想到你还敢亲自上场,上次见你,还是十几年前把?”

梧帝没有理会他。

梧帝掌握了楼兰的大致地势,援兵不至,赫时达尔拼了命的搅动梧帝的情绪。

“大漠的沙刮脸真疼,时间过的真快,我记得当年你同宋远河守玉门时,梧帝与贤懿皇后与你洞房花烛夜,喜服来不及换就上了马,玉门艰苦,等不来结发妻子的关心,却换来了顾家的倒戈,真是可惜。”

将士一个又一个倒了洗去,赫时达尔见梧帝靠近,面露凶狠,手中的弯刀削铁如泥,反手一拉,人头落地,梧帝面色不改,二人交锋,一招一式拼尽全力。

长剑与弯刀划破长空发出悲鸣,见梧帝失神,趁机劈了过去,长剑劈向马腿,马儿弹跳将赫时达尔扔了下来,梧帝腹部的伤口流血不止,染红了衣衫,像赫时达尔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一剑刺心,赫时达尔不甘心的咬紧牙槽。

那又怎样,他赫时达尔为楼兰战到了最后,同梧帝死在一块,军功一件。

他咽气了,铁器争鸣的声音停止了。

梧德、赫时达尔,赫时三军皆死,胜局已定,玉门将士烧火烤肉,扬起的旗帜在空中飘扬,不远处的居民听到了胜利的消息,家家烧肉,从楼兰救回来的梧人说了一句好,恶气已出。

梧帝倒在了尘土上,等宋远河赶到时,昏迷不醒,柳若兮撕开他的衣服,发现腹部被弯刀刺破,流血不止,玄甲里穿了一件白衣,被血染成了红色。

柳若兮动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宋远河握住梧帝的手,失血过多已成苍白之态,他面容擒笑,用尽最后力气握住那只手,二人目光相视,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宋玳跑进来,梧帝见她凑到跟前,想笑一笑。

听闻人在弥留之际都会交代毕生所憾,让活着的人替他完成夙愿,柳若兮知道人濒临死亡时会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她将耳朵凑到他身边,确保不会错过他的愿望,风沙吹着营帐,像引发一场轻微的震动,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身上在颤抖呢。

“皇姐,珍重。”

一句皇姐,掩藏了多少故事,风沙击打在脸上,轻轻拭去,毫无痕迹,有的故事藏在土中,无人知晓。

“等我死后,宫中妃嫔不必殉葬,去留皆可随意。”

宋玳见梧帝倒地不起,伸手要将他推起来,却被梧帝制止。

宋玳有些心酸,梧帝瞳孔慢慢失焦,声音越来越低,“可以在拜托你一件事吗?”

宋玳不会拒绝他,不会拒绝如父如师的存在。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梧帝的回答,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柳若兮背过身子,宋玳则是摇了摇他的手臂,就像儿时遇到不懂的问题,摇了摇他的手臂,不管他在干什么都会放下来,回答她的问题,晃了半天,床榻上的人都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抖,宋玳坐在地上,她知道他在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

他再也不会醒来。

人在弥留之际,身体会丧失力气,五脏六腑慢慢停止工作,直到后面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耳朵却仍然可以捕捉到虚弱的声音,一个声音清脆的音色就像一首童谣,在耳边久久盘旋。

是宋玳啊。

身心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他没有留下遗言。

遗言绊住的是活人,人既然已经死了,爱恨嗔痴都应该消散。

过往走马观花。

“弦玉,你真是像女孩一样腼腆知礼,你父皇怎么想的,把你扔在了玉门,不得被我们欺负死。”

俩个少年坐在黄尘上,望着远方迁徙的鸟群,宋远河就像顽劣的孩童,用草根扫了扫他的脸。

宋远河安慰他过不久仗打完了,他就可以回临安了,弦玉摇了摇头,“我也会打仗,就留在这里吧,守护了我的百姓,也安了心魄。”

一年后,梧国岌岌可危,皇子内斗,梧帝欣赏着儿子们的互相残杀。

皇子争权,不择手段,甚至同敌国牵扯不清。

顾澜语询问季弦玉,是否愿意娶她的女儿,季弦玉摇头,说到权利,他十分不屑,一门脑筋守在玉门,璃幽朗三国步步紧逼,皇子们已经被权利控制,他们不在想着手足之情,也不在意他们的百姓,欲望控制了他们。

不择手段争夺权利,梧王看得高兴,暗自撮合几个皇子自相残杀。

“殿下真愿见梧国被三国分瓜?”

“弦玉,你真要同顾丞相的女儿成亲么?”

“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顾澜语、宋远河,季弦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扫清了梧国的障碍,称帝后,他不负承诺,顾家女儿的地位从未撼动。

春光灿烂,季弦玉见二人迟钝,点开了宋柳之间道不清的情愫。

“你们俩个真的不靠谱啊。”

“罢了罢了,等我有了孩子就给你养吧,反正我们俩个肯定养不好一个孩子,我同若兮野惯了,养孩子这么细致的活还是交给你吧,真是不知道我以后会有一个女儿还是一个儿子。”

最后他的孩子真的交给了季弦玉养着,嘴上说着不想养孩子,最后还是兑现了那个诺言——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梧帝战死玉门的消息加急送到了临安,季承祀连夜赶了回来,皇宫挂上白绸。

梧帝的葬礼盛大,满安就好像迎来一场大雪,丧车经过会有人连忙跪拜,梧帝是一个身受百姓爱戴的君王,至少他在为期间后宫安和,也没有掀起屠杀。

梧国的前三任国主死后都要求妃嫔殉葬,后宫无一不悲哀自己的命运,苏公公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们不用殉葬了,还可以随意离去。

有的人收拾着东西离宫,有人想在后宫养老。

要说真有什么人跟着殉葬,应该是玉门战死的士兵,有的人无父无母,无人认领,最后同梧帝葬在一起,帝后同葬,梧国传统,史书该怎么落笔,无人知道。

同日,皇后病倒,神志不清。

临安的雪已经化了,墙角树枝吐出嫩绿的叶子,候鸟围绕着琉璃宫飞了三圈,浅草冒了出来,生长的气息随处可见,春天来了。

四国之下,梧的春是最美的。

季弦玉,松香仙鹤,风姿绰约,双十称帝,少时闻名四国,仁政爱民,十六岁时,洞房花烛夜,十八时,看孤烟落日,埋白骨,二十岁时,党除罚异,登上帝王,三十六时,死于楼兰之争。

满梧悲恸,缟素悼之。

俩为位公主苦的不成样子哭得不成样子。

薛映水策马赶来,风尘仆仆,现在薛家大任在他肩头,贵妃主动请求削发为尼,此身守着青灯,为梧国祈福,为薛家还罪。

死于生生不息的日子,不知是喜是悲。

季承祀登位,朝中并无异议,皇子中只剩他一人,可以说皇位非他莫属。

柳若兮宋远河很想去长安看着季弦玉下葬一个大夫一个将军,楼兰兵败,璃国动作愈加明显,不敢大动干戈却时不时放出试探的气息。

柳若兮问宋玳是否要回临安住一段时间,这个说法很委婉,宋玳摇了摇头,她不敢去的。

这几日她都打不起兴致,宋远河抽空找她说话,她一言不发,最后连柳若兮都担忧起来,好在她沉默的时间不长,谢寻欢身上的伤口结了痂,让他精神好了不少。

陆时舟每日三次准时给他换药,宋玳提出帮他包扎伤口被他拒绝了,拒绝的原因是男女授受不亲,陆时舟听到笑了他好一顿,觉得他太过做作。

谢寻欢却红起脸,“我也不想惹小玳父母不喜。”

宋玳几乎每天都同谢寻欢呆在一块,宋远河知道后没有说什么,过一会又拉着柳若兮担忧抱怨,柳若兮被他说烦了就叫他闭嘴,被柳若兮刺到了,他心里更加闷闷不安。

一天,谢寻欢将她叫到了跟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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