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沈公府的甬道上,无心观赏巧夺天工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宋予慈只觉自己悔恨的苦水,都快自心底溢出来。
两间宅子之间,几乎一墙之隔,宋予慈简直怀疑,站在高一些的阁楼上望去,她那新宅子里的情形,定会一览无余。
正琢磨着,眼前便蓦地出现了一幢九级高楼。
宋予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而更让她崩溃的,却是沈沛那句:“此处,便是我的居所了。”
此情此境,宋予慈直觉自己骑虎难下。
租定刚过,契书已签,更莫说方才还夸那宅子千般好,总不能只因它在沈府隔壁,就此毁约吧。
可她寻宅子的目的,不就是遮掩行踪么?
这下倒好,反把自己的行踪,送到人眼皮底下。
宋予慈又气又无力,正踟蹰该如何解决当下难题,却听白曦笑得轻快。
“得了吧,谁不知沈世子一心为公?一月倒有三十日住在郡府里,这揽月楼,怕早结蛛网了。”
听了这话,沈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似乎是默认了。
宋予慈稍稍松了口气,忖了忖,带着莫名被套路的怨气,半是玩笑,半是揶揄,咬牙道:“常听闻贵门千金住闺楼,竟不知世子的居所,与那闺楼好有一比。”
沈沛哑然,转过头,眸色深沉地望向宋予慈,却见她笑意浅浅,落进唇畔的梨涡里,化作醉人的蜜酒。
而那蜜酒品在沈沛的眼里,激得心头又甜又涩。
甜得是,终于又见到她千金难换的笑意,而苦涩于,那笑意依旧尚未属于他。
被他如此默不作声地打量,宋予慈一时也不自在起来,心里嘀咕:莫不是玩笑开大了?
“哈哈,兰溪啊兰溪,想不到,还有你哑口无言的时候!”
白曦适时的嬉笑,点醒了各怀心思的二人,都回过神来。
“咳咳,是在下失言了,还请世子恕罪。”
毕竟是自己过了界,宋予慈赶着致了歉,又一板一眼地揖手赔礼。
看着她难得服软,施施然行礼的样子,乖巧得厉害,一如当年蜷在他怀里学吹笛的孩子。
沈沛眸色几变,万般思绪,终还是化作一抹笑意:“罢了,过会公子自罚一杯便是了。”
一时无话,沈沛带着宋白二人又游了几处,最后,来到公府后花园。
立在石桥之上,一眼扫过园中风情,宋予慈不得不在心底感慨。
这英国公府,能在短短三代之内,从寻常官宦之家,崛起至如今的地位,着实不是没道理的。
先不论别的,单说这园子,大小规格,不过是寻常府邸,毫无逾制的嫌疑,却在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间,处处蕴藏着主人家的用心。
温文清雅中,又透着不拘一格的大气,而细看那题匾楹联,更是大有乾坤。
“春秋富佳日,松竹葆长年*(注:出自故宫倦勤斋)”宋予慈轻声念道,“真是好对!”
沈沛掩住笑意,领他二人继续向前,来到了一畦被竹篱围起的方田外。
看清了田中所植,宋予慈不禁睁圆了一双杏目。
“这……这莫非便是传闻中的茶中黄金?”
沈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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