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暄顺势半贴着叶逢昭,靠得极近,稍稍一侧首,便能闻到她身上的那种香气。似是梨花,又夹杂着些许樱果的香甜,令人心旷神怡。
叶逢昭的肤色极白,即便在夜色之中,也仿若明珠生辉,透出莹润非常的光泽。水绿色的衣裙随着微风轻轻拂动,与玉簪相衬,清雅如兰,倒真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意味。
叶逢昭微微偏头,看向她,问道:“臣女可否请教,公主是如何认出我是女子的?我自认行止言谈皆无破绽,若非故意试探,旁人不应轻易察觉。”她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认真,“臣女并无别的意思,只是倘若日后遭遇歹人,若因此被识破,恐怕会有麻烦。”
萧明暄闻言,眸色微亮,轻笑道:“此刻无旁人,你不必拘礼,唤我的字即可。我表字令华。”她微微侧首,目光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与欣赏,“至于如何识破的…,从你替我正骨时,我才起了疑心。”说罢,她执起叶逢昭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
“你的食指与无名指几乎等长,可男子无名指通常比食指更长。当然,世间亦有个例。”说着,她又沿着她的手背缓缓抚过,指腹轻轻按了按青筋,微微挑眉,“不过,你的手确实比寻常女子稍大,骨节分明,倒也称得上是少见的手型。”
语罢,她再次覆上她的掌心,细细描摹着指腹的纹路,指尖缓缓刮过虎口,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触感微痒,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酥麻。
叶逢昭手指微微一缩,忍住掌心的酥痒,淡然一笑:“原来如此,逢昭受教了。”
萧明暄却未松手,反而稍稍用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几分,微微偏头,眼底带着些许探究,语气轻柔:“不知叶娘子,可否告诉我你的字?叫娘子太过生疏,实在称呼不惯。”她顿了顿,似是认真思索,“不知我该称你姐姐还是妹妹?我生于永兴四年十二月。”
叶逢昭轻轻挣开手,并未急着作答,而是抬手,在她掌心以指尖缓缓写下——“兰辉,我倒是比公主略长两月。”。
萧明暄掌心微微一痒,低头看着她的字迹,轻轻念道:“芝兰为秀,相辉映……倒是个好字。”她微微勾唇,带着几分揣测,“这名字可是叶尚书所起?”
闻言,叶逢昭眸色微敛,笑意微微淡了几分,语气亦清冷下来:“是一位我极为敬重的长辈,在我十五岁及笄时所赐。”
萧明暄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的细微变化,未再多问。
萧明暄忽然抬头,只见夜空深邃如墨,映得弯月更为皎洁,漫天繁星,其中一颗十分明亮,旁有一条星带纵横,而星带东南方,还有一颗稍显黯淡的星星。
叶逢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感慨道:“传闻在七夕之夜,若在葡萄架下仰望夜空,便能见牛郎织女相会,甚至能听见他们的悄悄话。”
萧明暄轻笑一声,语气似揶揄又似认真:“兰辉,倒是个多情之人。”
叶逢昭淡淡一笑,微微偏头,语气不疾不徐:“不过是提及典故罢了,若说这儿女情长,我却不怎么感兴趣。”
“哦?”萧明暄挑眉,似有兴致地望向她,“此话怎讲?”
叶逢昭轻叹一声,手指微微摩挲着栏杆,眼中映着一轮明月,语气却带着些许不以为然:“历经磨难,织女何苦要将自己弄得这般苦。明明一路艰难,偏偏执着不肯回头,这般困苦,倒像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想要好心提醒她,她却非不听。”她顿了顿,语气略微轻快了一些,带着几分调侃,“况且,这七夕本是女儿家的节日,女子祈求如意郎君,图的是一生顺遂,万事如意。若是老天爷随便给你安排一个牛郎,让你吃尽苦头,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话音落下,她转头看向萧明暄,却见她神色平静,并未作声,心下微微一顿,暗想自己莫非说错了话,遂小心翼翼地试探:“莫非我冒犯了公主?”
萧明暄轻轻勾唇,眼中含着一丝兴味,缓缓开口:“我倒觉得,你说得极好。”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叶逢昭一眼,语调轻缓却透着几分戏谑,“我倒是还有一点想说的——在大梁律法中,偷窃者轻则杖六十,重则绞刑。而按户婚律,窥探妇女者轻则杖责,重则流放。如此算来,数罪并罚之下,牛郎这种人倒也算是罪有应得。”
叶逢昭一愣,随即失笑,忍不住轻叹:“没想到令华竟是如此妙人。”
“彼此彼此。”萧明暄听着她终于喊自己字,颇感欣慰。
夜色已深,月色依旧皎洁如水,叶逢昭收敛笑意,微微福身:“时辰不早了,臣女该回去了。”
萧明暄目光微闪,随即温声道:“那我安排人送你出宫。”
叶逢昭略一思忖,轻轻一笑,目光坦然:“今日得遇公主,是兰辉三生有幸,公主是我回京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萧明暄唇角微扬,语气带着一丝认真:“我亦是如此觉得。既是朋友,那改日我下帖子,你可一定要来。”
叶逢昭眸色微动,轻轻点头,语气柔和:“承蒙厚爱,必不失约。”
萧明暄行动不便,便让自己的女卫送叶逢昭离开。她目送那抹水绿色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宫门之外,这才垂眸,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触碰过的柔软触感,神色略有些出神。
“我倒是没想到,华阳你竟能与她说上这般多的话。”一道低沉的嗓音自暗处传来,萧阑缓步走出,依旧是那身惯穿的深蓝色长袍,长发用同色缎带束在玉冠之中,整个人显得俊美清贵。
萧明暄闻声回头,笑意未敛:“真是凑巧,我也没想到她竟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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