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怎么在发呆了?”
沈鹤泉在一旁唤道。
章萸如梦初醒,她竟然在对太阳入迷。那金光闪闪的太阳,就像济世堂的匾额一样闪亮。
当初她听大娘的话,去济世堂门前观望。因为不能打草惊蛇,只站在不远处瞧上一眼。济世堂果真气派,是“地头蛇”。
章萸从白霜镇返回,决定慢慢搞清楚济世堂和刘荡子之间的关系。
“我告诉你,我研究出一种酸梅汤药丸,把酸梅汤浓缩在丸子中。想喝的时候,就放在水中,不出一分钟,丸子就会溶解,然后变成酸梅汤。”沈鹤泉兴致勃勃端来一碗水,丢了颗小丸子放进去,“你瞧好了。”
章萸紧紧盯着碗,只见小丸子被水一溶,然后极快散开,果然变成一碗酸梅汤。
沈鹤泉得意洋洋:“不错吧?若是把药汤浓缩成丸子,大家喝药就方便多了。我要去官府申请专利,就叫浓、缩,丸!届时,我会大赚一笔,所有商铺都要向我购买专利,我可以凭借浓缩丸奠定大庆医学里程碑!”
章萸很是捧场:“沈神医当真是为民着想,悬壶济世!”
她想到此行目的,便摸出那从刘家偷拿的药材:“神医大人,能不能帮我瞧瞧,这是治什么病的药?”
面对此等小要求,沈鹤泉还卖了个臭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
他摸了摸、嗅了嗅,面色却一变,凝重道:“这是假药!”
假药?!
章萸难以置信,只见沈鹤泉分外笃定:“我学医多年,当然能分清假药和真药。这是赤箭蔘,是一种长得像人参的草,常见于市井掺假,与真参混用。没良心的江湖郎中,大多用这个滥竽充数。”
沈鹤泉很快又得出结论:“这个方子,应该是治疗虚损症。倘若劳伤过度,便容易出现咳喘咯血、肺肾阴竭之象。虽不会危急性命,却是个富贵病,治疗的药材都不便宜。小鱼,你生病了?”
沈鹤泉目光关切:“最近你的确太忙,要好好注意身子。我给你重新拟一份方子,每日按时服用,定期来我这复诊。”
章萸连忙摆手:“不是我,是一位阿奶。她生病了,可我不知道是什么病,这才来跑来问你。”
她又从袖中摸出银子:“鹤泉,你先开几副方子吧。老人家贫困,这钱我帮她出。”
沈鹤泉微微叹息:“小鱼,你心太善。本来月俸就不多,还要做善财童子。”
“收下吧,你是开门做生意,赚钱本就不容易。”章萸笑着把银子推了推。
沈鹤泉却只接过一块碎银:“悬壶济世,本就是我的职责。”
他转身,在中药柜挑挑拣拣,包好药帖道:“这方子每日两次,每次一盏。里面的人参可大补元气,龟鹿二仙胶补命门真阴真阳。还加了白及,可治肺损咯血。这是缓解之方,若是想彻底根除,你得带阿奶过来,让我亲自把脉诊断。”
“谢谢鹤泉!”章萸抱起药帖,又问,“你可曾听过白霜镇济世堂么?”
沈鹤泉在脑中思索一番,却一无所获,摇了摇头:“从来没听说过。怎么,这个假药是从济世堂买的?”
章萸点头道:“正是。这济世堂在白霜镇可是个大药堂,没想到竟然会卖假药。”
沈鹤泉:“这很正常。不是每一个药堂医馆,都像我一样为爱发电。在他们手中,药材不再是救病之物,而是用来赚钱的工具,早就失了本心。”
本心......
章萸一愣,自己的本心是什么?是想用手中的笔,写出江湖的真相。
她向沈鹤泉好好告别。药材作假一事,可是民生问题。若是报道出来,能否吸引到官府监察?只是如今,报社不再报道诸类新闻,不知叶主编是否会答应。
这般想着,章萸决定在下周上班时,好好问问主编的看法。
章萸前脚刚走,将省就进入医馆中。
沈鹤泉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稀客呀,将少主。”
将省却在听见这个称呼后,眉间一沉。按理说,除了章萸,任何人对他的脸,都应该是模糊而看不清。可沈鹤泉却能直接认出他,难不成沈鹤泉在意他?
将省不太愿意相信这个想法。
“沈医者好眼力。”将省撩袍,自顾在沈鹤泉对面落座。
沈鹤泉像看白痴一样望着将省:“你这么大块头,又这么明显的长相,我是瞎子才看不见。”又将身子往一仰,双手叠在脑后,心道:我早知你身上有迷容散。此物珍贵罕见,哪怕是武林高手,也会被轻易蒙蔽。可惜了,师傅留了不少好东西,我早有防备。
沈鹤泉闭上双眼,悠哉道:“茶在桌上,沈某人想偷个懒。将少主若要饮茶,请自便。”
将省并未饮茶,而是开门见山:“我很想知道,沈医者师从何处,可是兰泉源医圣座下?”
沈鹤泉年纪轻轻,医术乍一看不高明,但面对疑难杂症,却是游刃有余。连寒毒的解毒之法,都能研究出来。如果不是出身兰泉源,那么极有可能出自……
无毒教!
无毒教为南疆门派,正所谓毒医不分家,极擅用毒的同时,还精通医理。
沈鹤泉半睁着眼:“无门无派,一介野医罢了。我随师傅隐居多年,他老人家驾鹤西去后,我只好出来讨生活。”
这话并不能让将省满意。因为狄家当铺竟查不到一点沈鹤泉的蛛丝马迹,整个人像是凭空出现,突然进入江湖行医。
“沈医者可愿入我麾下?来日待我重回南山派,凭你的本事,足以做南山派的大医者。”将省开除条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管他是敌是友,沈鹤泉既有过硬的本事,最好能握在手中,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沈鹤泉哈哈一笑:“将少主,你抬举我了。我胸无大志,只想安安稳稳度日。你们南山派斗争太多,我武功不高,怕一不小心就死了。”
“再说,南山派下令,追查害死你与罗冲的真凶。将少主,我并不清楚,你是否真的毒杀罗冲。这与我无关。若不是看在小鱼的面子上,我可不会救你。我虽是医者,却并非良医。”沈鹤泉气定神闲。
将省了然,这沈鹤泉亦正亦邪,说起话来绵里藏针。将省微微沉吟:“你与小鱼,看起来很是相熟。”
“我视小鱼如妹妹,我不会害她,也希望你不会害她。”沈鹤泉终于直起身子。
他们似乎情谊深厚。
将省蹙眉,五指不由并拢。沈鹤泉信誓旦旦,却并不相信他。前有花逞,后有沈鹤泉。一个个都围在章萸身边......
花逞是有利所图,但沈鹤泉貌似是单纯友情,无利益谋求。
“沈医者,”将省开口,“我听小鱼说,是你发现朱雀果可解寒毒。若我寻到朱雀果,不会忘记这番大恩。”
虽然沈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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