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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苦肉计难破心防

小说:

山神山神肉

作者:

梦犸MengMall

分类:

古典言情

青鸟掐住我的手松开,我摔在他腿上,猛烈地咳嗽。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随咳嗽涌出,沾湿了青鸟的衣袍。他认出我了,我顾不上别的,立刻向前跪爬几步,恢复自由的手攀住他的肩膀:“……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些年,您去了哪里?”青鸟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不可置信地看我,“您还活着。”

“我、我,”我一愣神,决定将一切都告诉他,关于我的本体、我所谓的“死”。以往为了避免麻烦,又觉得不必要完全坦诚,我并没有告诉青鸟太多我的事情。他也不问,我以为这是无所谓的。

可好像妖啊、人啊,都不觉得死是无所谓的。

我一下想到——若是青鸟死了,我也会将他装进我的符袋里么?我装不进去,我甚至不忍看见他的尸体。可我只顾着见闻人灯,对青鸟不闻不问,让他以为我死了。这又是我的错。

听完我的解释,青鸟依旧愣愣坐在原地,整个人紧绷绷的。待他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双手紧紧箍住我,我感觉要被他抱得碎掉了。他实在太用力,扯到我肩头的伤口,疼得我后背再出一层冷汗。

我强忍住痛感,想说些什么安慰他:“青鸟,我……”

“我居然把您弄伤了,我去找人拿药来。”他打断我,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来人——”“不、不,”我扯住他的衣摆,不让他走,“你不要走、我还有话。”

他却不理会我,径直离开,将我一人留在屋内。

他这一走,就是三天。屋内医师、侍卫、仆役来来往往,给我治疗、为我沐浴更衣,只是来了做完事就退下,也不和我多言,像是傀儡行傀儡之事。肩头的伤口太深,用不了多少人间的药料,只能包扎好等待自行疗愈。

青鸟刺在我脸上的口子自颧骨之处过太阳穴延伸到上耳迹,愈合后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倒也像个剑客面目。

期间彩今香常来见我。我一觉醒来看见她伏趴在我床边浅眠,像是来了许久。“你既来了,怎么不叫醒我,白白在这里等着。”待她醒来,我问她,“身上累不累?”

“累,”彩今香伸个懒腰,“青鸟的床小,都睡不下两个人。不如你去彩旗坊住。”

“我倒是想呢,”我看门外伫立的侍卫,“他们也不让我出去。”

彩今香将侧脸埋在我的膝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我:“你是缥玉吗。”

我将她鬓边散落的黑发撩起,掖到耳后:“你以前说:‘衣裳是虚浮之物,做它是编织虚浮之境;它实在美丽,只好今生制衣,来日变作野獾,没入泞泥中再也不现。’我若不是缥玉,怎知道这些。”

她笑着,眼睛弯弯的:“你这都记得,我怎可再不认你。缥玉,欢迎你回来。”

我心里高兴,又觉得庆幸,今香姐姐还愿意认我。我拉住她的手:“今香姐姐,下次、我再认不出你,你就狠狠敲打我,直到我这颗坏脑袋想起来。然后我再和你道歉,可好?”

彩今香却哼一声:“你可是在点我呢?这次我没认出你,叫你在青鸟手里受好些苦,所以你要敲打我的脑袋。这样说,你也该敲打青鸟的。”

怎还有这样的逻辑?我脑子懵懵的,半晌才听懂她的意思:“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说错话了,哎呀,人间的东西,我还有的要学呢……”

“呵呵,”彩今香被逗笑了,“你可不要学,这是人间阴阳怪气的本事。”

这时候,门外闪过一抹绿色的身影,在给侍卫交待什么。我连忙叫住他:“青鸟、青鸟!你还不愿意见我么?”

“他又闹什么脾气,”彩今香扭头去瞧,手掌撑着脸颊,“把你关在这里,像是在罚你似的。”

“他要罚我,我也接受。”见青鸟走了,我愁着脸,“可这样僵持着,也减不了他半分痛苦。至少让我和他解释清楚了,他再罚、怎么关我都行。”

彩今香思考了一会,俯身过来凑到我耳边:“我教你一个法子。”

当天夜里,灯火亮起来了,外面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我侧躺在榻上,手紧紧揪着覆身的锦绸,肩头的伤口像是有虫蚁啃咬,痛痒难耐。

迷糊之中,我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塌前,手里捏着刚被我置在桌案上的空酒盅。

他还穿着一身白日里见过的青绿色衣袍,应是还未睡下。见他终于愿意现身,就站在我面前,我急忙就想把准备好的话说给他,于是喘着气、颤声叫他:“青鸟……”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带着委屈的呓语,“我好疼。”

“哪里疼,肩膀吗?”青鸟的语气平和,又是轻轻的。我心里更涌起一股委屈,松开紧纂的锦被,去拉他的衣袖。其实我是想拉他的手,可逆光昏暗,我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只能乱抓。

“嗯。嗯,还有、还有,脸上也疼、手臂也疼。”

“明明身上有伤还喝酒。”青鸟将我按回榻上,手掌碰到我的伤口,令我忍不住呜咽一声。“彩今香再给您拿酒来,我也不放她进来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离了你,谁还能再管我喝酒。”

“……等您伤好,我也不再管您。”青鸟甚至不看我,面无表情地给我拆开纱布换药。他的动作轻柔,侧身坐在床沿的模样又变回以往那个待我温柔的青鸟。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他:“青鸟,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怨我这些年都没有想过来见你?”

“怨您?”他手上动作不停,随意答着,“我怎么会怨您?您是山神山上的灵物,生来是不死之身,哪怕人间的九年也只在您弹指之间。您并不需要我们这些妖物的考虑,是我越了界限。”说完,他已将我肩头的纱布重新包扎好:“不论怎样您都是我的恩人。您不要多想,好好养伤便是。”

他果真在怨我。可这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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