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藜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英茀将外面站着的张烈也一起叫了进来,然后便一直紧张地盯着门口,她的手心也开始出汗,虽然前生也曾亲历死亡,但当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前生那种恐惧又再次席卷而来。
“三七,你师父出诊吗?”
三七支着脑袋正在屋里继续找放铜钱的地方,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只能如实回答:“小姐要请师父出诊?他的价格可贵呢。”
“不论多贵,只要等下萧老板能出诊,我都付得起。”
三七咧开嘴笑了,今日这位王小姐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衣着朴素,却竟是个有钱人呢。
“你们干什么!”
三七忽然的喝声吓了英茀一跳,顺着三七的手指看过去,英茀只见到阳光洒进屋内,门口立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个身穿玄色短袍,身材精瘦却不羸弱,手持钢刃,在阳光下散发出凛冽寒意。
而另一个,则身着墨色锦缎直裰,斜倚在玄色袍的左肩,被玄色袍搀扶着,头斜在一旁,明明束了冠,却散落下不少乌发,垂落在脖颈与脸颊上。
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一股血腥。
担心的还是来了。
三七这才发现对方拿着刀,衣裳上还沾着血,立刻吓到躲在英茀身后,英茀一把抓住三七,勉强镇定地问:“二位是来……”
寒光闪过,“噔”的一声,一支飞镖已深深扎进了英茀身旁的柱子上。
“你,”玄色袍指着她,冷冷地道:“快来救人。”
张烈感觉到对方的敌意,立刻站在英茀的身前为她挡着,英茀知道,未曾习武的张烈绝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便将他轻轻拂开,站了出来。
“燕行,她不是药庐的主人。”
墨衣男人指了指英茀放在桌案上的女式帷帽,开口说话,声音虽不高,却十分冷静镇定,仿佛身上那伤口一点也不疼痛。
英茀这才细细打量了这个男人,他的衣着与气质告诉她,他一定是个地位崇高的贵人。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一种直觉,断药、马匪、火灾,这一切会不会和这个男人有关呢?
时间却不容她多想,院外大门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叫燕行的男人眼神立刻闪过一丝异样,他将墨衣男人靠在圈椅上,然后如离弓之箭般跃出,绕过张烈,从英茀身后一把夺过小鸡仔一样的三七。
“哪里有藏身之所?”
三七早已被吓得浑身发抖,他的牙齿抖得咯咯作响,只能用手指了身后的书架。
“去打开。”
燕行命令道。
三七在燕行的胁迫下走到了书架,摸索了几下后,整面墙的书架忽然整个裂为两块,书架后的墙壁也从中间分开,露出了内里黑洞洞的空间。
外面的敲门声已经转为剧烈的砸门声,她想起刚才进来时看见的那个并不牢固的大门,心里明白,这门坚持不了多久了。
看着燕行扶着墨衣男人走进书架后的空间后,英茀立刻握住三七的肩膀,道:“三七,快带我去找你师父,这里有危险。”
听到师父二字,三七才从惊魂未定中醒来,就要拉英茀去后院。
“来不及了,进来。”
墨衣男人的声音十分虚弱,却有不容拒绝的意思。
英茀还在迟疑,燕行已经从黑暗中伸出了两只手,将英茀和三七像小鸡仔一样抓进了储物间,然后瞪了一眼要反抗的张烈。
“要想你主子活命,你也进来!”
张烈环伺了一圈,如今小姐在对方手里,别说硬拼打不过,就说对方若是对小姐下了黑手,他此生也不会心安的。于是他只能垂着头,快步走了进去。
墙门被关上的一瞬间,院外的大门终于被撞开。
不知道在黑暗中过了多久,英茀就这样蜷缩在墙角边,她甚至能听到其余人的呼吸声,仿佛前生的死亡和恐惧在黑暗中落地生根,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长满了整个储藏室。
“大人,只发现了老板,没看到他的小徒弟。”
说话的人正在向自己的上司回话。
“他那手里拿的是……”一个暗哑的声音响起,“篙山血竭?”
伴随着耳光和萧北亭的惨叫,回话人道:“正是,是血竭。”
“看来萧老板藏了不少嘛。”
几句话,英茀已听明白了。
这个行凶的人,绝不是前世萧京墨以为的普通马匪,萧北亭的案子定有隐情。
这群人对篙山血竭异常熟悉,肯定是奔着血竭来的,那个薛公子说不定也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你的那个小徒弟,到哪儿去了?”
那个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是萧北亭断断续续的、虚弱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
“还嘴硬!”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拳头的声音。
英茀清楚地知道,若再这样下去,萧北亭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然后就是放火毁尸。躲在储藏室里的他们,同样逃不了。
等不了春藜回来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她得自救。
她蜷着身体,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墨衣男人的方向走了几步,但环境逼仄,不过才走了几步,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扶住,同时也隔开了自己与墨衣男人。
“公子,我有话对你说。”
有细微的气息声从英茀的指尖吹过,随后,一只手轻轻地将那强劲有力的手臂给拂开。
“小姐请讲。”
他的声音轻轻的,不急不徐。虽谈不上情绪,却像一阵和煦的清风。
“公子,您能救救萧老板吗?”
她知道救人肯定需要条件,便解释道:“您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若救了萧老板,他可以帮你着手医治,况且,如果这伙人打死了萧老板,势必会放火毁尸灭迹,到时,恐怕我们都得死。”
她将前世的事情用假设的形式讲了出来。
“好。”
她原本还准备了一套说辞,准备再劝,却没想到男人回答得如此爽快。
在她还发愣得时候,男人已经唤了燕行,耳语一阵后,才对英茀说:“小姐,有个东西给你。”
英茀猝然感到手掌心里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冰凉,一根管状的物体被放在了她得手里,她用手指细细地摩挲了一下,心中一惊。
是一把匕首!
黑暗中充斥着男人身上的血腥气,混杂着他身上好闻的沉水香气息,让她觉得错愕。
“保护好自己。如果可以,趁乱逃出去。”男人扶着墙壁,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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