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早啊,曲泠姑娘起了吗?”
“起了,早读完又睡过去了。”
“早读是什么?又睡过去了?”
“她早起读了一会儿医术,看困了睡着了。”
“那早读的意义是什么?”
“不知道。”
“……”
曲泠迷迷糊糊听见了这段对话。
早读的意义是什么?
早读的意义就是感受糟糕的排课,睡不醒的人生,恨不得紫砂的疲惫,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卷王。
她属于第三种,被早八教科书硬控的卷王,两种意义一次感受。
被窝里实在是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又硬控了她,她往深处钻了钻,模糊反应过来,她怎么在被窝里了。
刚才不是还在看书吗?
好像是今天看书早八教科书受不了睡过去了,那也不该在被窝里呀。
要起吗?
一点都不想起,曲泠翻了个身。
阿飞陆小凤的对话还在继续。
“她要睡到什么时候。”
“之前没有这种情况。”
“那有饭吃吗?”
“在那边。”
“那我就、全、吃、了!”
那是我留的午饭!
曲泠爬起来,披上外套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陆小凤!”
外面的陆小凤哈哈大笑:“这不就起了吗?”
曲泠穿搭整齐,拉开一条门缝,狠狠盯着陆小凤,摸着门框走出来。
陆小凤笑得愈发厉害,直不起腰。
他真如他所说,不会放弃来蹭饭,硬是给他挤进了午饭的队伍里。
“花满楼去找修祠堂的长工了,过两天再来吃饭。”陆小凤往碗里夹着菜,不客气地吃上一大口。
曲泠做的是水煮鱼片,鱼肉做的又鲜又嫩,他完全能拿菜当肉吃。
“你就不能去找个厨子吗,难道天下除了我,没有别的做菜好吃的厨子了?”
“哎呀,苦瓜道人的素斋宴倒是和你不相上下,可是他一年半载不开一次,那我能怎么着呢。”陆小凤捎了两坛子好酒来,“阿飞也来一杯,我不白吃你的。”
曲泠:“给我大口大口喝他的,喝回本来!”
得令的阿飞无措地坐下,曲泠给他一个大菜碗。
阿飞倒满,一饮而尽。
陆小凤看阿飞的架势,没有因为好酒的变少而惋惜,一拍桌子:“这才有意思,再满上!”
推杯换盏,陆小凤恨不得引声高歌,他和阿飞一碗一碗把两坛酒喝了个一干二净,心满意足。
曲泠憋屈地收拾碗筷,嘀咕什么“交友不慎”,他笑道:“别急着说我,我还带了东西来。”
陆小凤手往怀里一摸,两个手指挑出来一块木牌。
木牌通体漆紫,乃是由上好的紫杉木做成,上面的浮雕栩栩如生,一看便价值不菲。
然而最惹人打眼的是,木牌正中间又刻了一个“薛”字。
陆小凤道:“薛家庄明晚要设宴,广发请帖,我厚着脸皮多要了一份,你们俩拿着这个木牌,就能入场了。”
曲泠大喜,转眼便放下了午饭减半还要多洗碗的事:“多谢了,陆小凤,你不是饿死鬼,你是天下最好有良心的大侠!”
她转头跟阿飞说:“这下我们俩可以去会会那位薛衣人了,你说不定还能看看他的剑呢。”
阿飞对宴席兴致缺缺,人多嘈杂的地方往往人心复杂,但曲泠陆小凤一心为他好,他便是没有拒绝:“好。”
“别急着乐,还有更大的好事。”陆小凤竖起一根手指,“这宴席上,你们还能见到一个人。”
“木道人?”
“小李探花。”
曲泠阿飞俱是惊喜,他们打听了兴云山庄,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进去的办法,李寻欢又不出来,陆小凤可谓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尤其是曲泠,李寻欢的解毒任务卡在99了,一天都没上去,她恨不得虚空抓住他,给他喂补药。
曲泠急切道:“去宴席要准备什么吗?”
陆小凤道:“跟着花满楼就行,这种场合他最擅长不过了,躲他后面喝喝酒,岂不乐哉?”
她问:“那要不要准备点礼物?”
陆小凤一托下巴:“这是个问题。”
“你没准备?”
“我去都没去过几个宴席,一堆人应酬喧嚣,还不如提着酒去找朋友来的痛快。”
他甩手一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花满楼和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会准备三份?”
“那显得我们很黑心啊。”曲泠吐槽,“我还有几瓶自制的补药和疗伤药,你拿一些走吧。”
.
陆小凤拿了一半走了,背后是被阿飞架住的愤怒曲泠。
他说着什么没见过这样的药,似乎药效奇好,吃准了曲泠心软得很软硬都吃,就还给自己和花满楼要了一份。
曲泠喊着强盗,实际上还是放任陆小凤扫荡一番。
次日陆小凤还传来了一首挑衅的打油诗,充当了曲泠点燃柴火的引燃剂。
白色的雾气缓缓上升,屋外老人的咳嗽声慢慢低下去,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阿飞掀开厨房的布帘:“周奶奶睡下了。”
“这幅药也快煎好了,记得跟周爷爷说,睡前让周奶奶再服一次。”
隔壁邻居老夫妇房子太破,冬日着了凉,儿子在外面混丐帮,赚得少全部寄回来也没多少,夫妻俩舍不得看病,说要攒起来给儿子讨媳妇。
曲泠看不下去,主动提出给他们看病,说绝不收钱。
两夫妻过意不去,曲泠和他们打了一刻钟太极才给周奶奶看上病。
阿飞把药盛好,对着守着周奶奶的周爷爷生疏地叮嘱,将滚烫的药放在柜子上。
周爷爷歉意地说:“等我家小子回来了,一定让他给钱。”
“只是看病而已。”阿飞全然不懂该怎么应付满怀慈祥的老人,学着曲泠低声说。
“哪能说只是看病而已呢,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去看不了几次正经大夫。”
周爷爷局促地揣手:“没有钱就干病着,是曲姑娘心善,愿意给我们治。”
阿飞无端联想到曲泠说过的想开义诊的事。
他得说点什么回周爷爷的话,可是脑子这么想的嘴不听使唤,洗好药罐的曲泠唤他:“阿飞,该走啦!”
要去宴席,现在就该出发。
阿飞挤出一句“改日见”,回到了曲泠旁边。
曲泠对他已经了解到不看他都知道他怎么了,说:“以后多少几句话你就不拘谨了。”
阿飞不语,只是一味握剑柄。
薛家庄的宴席开在城里最大酒楼,是包场大席,曲泠二人是踩点到的,她把木牌交给守在门口的小厮,小厮辨明真假,热情地接过礼物带他们去落座。
说到这里不得不吐槽,薛家庄的内务安排简直是一坨,感觉像只说了要办席租了场地,哪些客人坐哪边,哪些客人不能坐一块全部没安排。
走到座位的路上,曲泠就不止一次看见,坐在一块的客人面色冷淡,恨不得彼此大打出手。
她明了跟着小厮估计是没法儿和陆小凤花满楼坐一块儿了。
曲泠于是给小厮几两银子,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他:“我想起来还要去会个朋友,你自己忙去吧。”
小厮连连称是,掂量银子的分量利落地走了。
他一走远曲泠就说:“我们去找花满楼,他一定到了。这里安排那么乱,我们随便坐也没问题的。”
花满楼横看竖看都不像参加宴席会踩点的人。
酒楼一共是三层,层层装束豪华,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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