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喜欢酒和酒桌游戏,胜过宴席本身。
即使是不认识的人,他也会欣然接受他们或友善或恶意的斗酒邀约,然后把他们全部喝倒,其中的大部分会和他一醉泯恩仇,从此化“敌”为友。
花满楼找到他时,他已经连赢了四场,四个不服气他千杯不醉名号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醉醺醺地说胡话。
陆小凤面前摆了好几个空壶,装的都是烈酒,他咂摸着味,还有点嫌弃:“可惜不是好酒。”
“薛家庄又非天下大富之处,要是一场宴席就摆满你眼中的好酒,那薛衣人的大半身家就全要砸进来了。”花满楼走到他跟前,俯身,“曲姑娘晕过去又醒了。”
“晕过去了?”陆小凤倒酒的手停住,酒漫了出来。
花满楼面色并不焦急,他放下心:“怎么晕过去了?”
“树小大夫说是突然气火攻心——阿飞执意要带她回去,李探花身边的侍从说要请大夫。两个人争执不下,我路过做了个主请了同来赴宴的树小大夫诊治。”花满楼说道,“你以后也少逗曲姑娘,要去看看她吗?”
陆小凤一饮而尽最后的酒,抹一把嘴:“去,怎么个气急攻心法?”
花满楼边走边说:“李探花的随从说是担心李探花和表妹的感情,曲姑娘说绝非如此,实则不然,恰恰相反。”
陆小凤:“担心别人真好,还能倒头就睡。”
他跟着花满楼拐出去,酒楼太大两人抄了近路,经过一个僻静的角落,陆小凤眨眨眼。
花满楼听见他的脚步声中断了,回头“看”他。
陆小凤甩甩脑袋:“好像看到个穿红戴绿的怪人,眨眼又不见了,许是看错了。”
花满楼笑道:“陆小凤是绝不会喝多的,说不准真有人呢。”
“你说对了一半。”陆小凤故作深沉,“陆小凤是绝不会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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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短暂的病人,醒了后该做什么呢?
曲泠会告诉病人,好好休息,按时吃药,不要剧烈运动。
但是作为病人的她,此刻在忙着吵架。
“才不是,绝不可能是气火攻心!”
她气得差点跳起来,素质还是太有碍于她的发挥了:“我这个脉象,绝不会是!”
与失忆的她有渊源的指导老师漂在海上固然绝望,晕过去也太离谱了,她天天调理自己的身体,哪有这么虚?
树大小夫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留一小把胡子,他的爷爷树大夫是前任宫廷御医,退休后就任于金风细雨楼,医术精湛。
他从小跟着爷爷学习医术,到二十岁也算是小有成就,面对曲泠的质疑,大喊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你凭什么质疑我,我好心给你治病你还吵?”
“说的跟花满楼没给你钱一样,阿飞说了,他给了你一两金子。”曲泠可不是会被他混过去的傻瓜,“你不也什么药都没给我开就把了个脉,挣一两金子。”
她把袖子捋起,张口就来:“弦脉主肝气郁结,数脉主热证,两者结合则体内气血运行不稳,你再看看我的脉象,这对吗?”
树小大夫反驳:“你的脉搏有力,似琴弦一般,不是弦数还能是什么?”
“那是我调理得当,最近吃的药的影响,我脉象没像气火攻心那么紧绷!”曲泠没想到她精心养自己,还有被反过来医闹的一天。
树小大夫一口咬定:“那就是你乱吃药了。”
曲泠憋红了脸。
树小大夫继续道:“不懂医术就不要乱说,大夫不比你懂?”
话落他神清气爽,就是脖子一凉。
原来是阿飞出剑了。
阿飞不懂医术,阿飞只懂小伙伴不高兴:“道歉。”
树小大夫立刻道:“少侠饶命!不对,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尸体早烂了。”阿飞冷冷道。
树小大夫汗流浃背。
早知道会被医闹,就不出来混江湖了。
是的,两个学医的都觉得自己被医闹了。
“曲小姐并非不懂医术。”铁传甲忍不住要为曲泠说话,在他看来曲泠简直就是江湖难遇的好小孩,“曲姑娘为我家公子解了‘黑心妙郎君’下的毒,还救了身受重伤的我家公子。”
树小大夫冷哼:“你家公子是谁?”
“小李探花。”
“哦,不过小李——小李探花!?”
树小大夫声音都变了,意识到铁传甲说的绝不是假话。
他自问医术不够从‘黑心妙郎君’手下捞人,那就只能是他技不如人,今天误诊,回去就要挨爷爷的骂。
红温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给他。
在铁传甲的帮助下吵赢了的曲泠不再理会树小大夫,专心给自己把脉。
也难怪树小大夫诊错,除了药的影响,她身体里还有另一股因素在干扰她的脉象,让她的脉象摸起来很像气火攻心。
她仔细把脉,越把越不对劲,再细思……
“谁给我下毒了!”
曲泠以为自己也诊错了,再三确认,是中毒无疑。
还是一种致死的毒药!
除此之外,她心中还生一问:她多日调理自己,也扛不住如此剧毒,可为何她的身体没有收到伤害,最大的反馈也就是短暂的晕了片刻?
树小大夫闻之色变,误诊致死可比他骄傲受损严重多了。
他不顾阿飞的剑,上前再次为曲泠把脉,以他的医术怎么也看不出来。
曲泠指导他,他尝试再三,终于大悟:“好阴狠的毒,居然隐藏在脉象之下,如果别人中了此毒,恐怕只会以为是气火攻心,放松警惕几天就会被毒药掏空而死。”
可是我近来几天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做的,例外的只有……
曲泠想到了,阿飞比她还快一步。
阿飞拿出曲泠特制的试毒银针,曲泠教过他必备的医学知识,如今得以实践。他把银针针尖放进林诗音递给她的茶中。
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了。
阿飞再将第二根放进茶壶中,李寻欢铁传甲都只喝酒,场上唯一的一壶茶是林诗音要的。
第二根银针也发黑了。
铁传甲喉中发涩:“是表小姐?”
“不,不是林大姐。”曲泠否认,“应该是,下毒的人,目标是她。”
“什么毒?”
陆小凤花满楼正好赶到,就听到了他们没想到的字眼。
树小大夫拔腿就跑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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