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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拔不出来的

小说:

和二哈竹马结婚前

作者:

尚能饭

分类:

现代言情

君见微预想过很多种和自己旧日恋人重逢的画面。

也许某日街头相遇,也许刻意托人组局,又或者自己主动联系。

两人找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下来聊聊青涩过往,感叹一下无情变更的岁月人事。

如果气氛正好,情绪上头,共续前缘也未尝不是惊喜。

但是万万没料到造化弄人,两人分开多年,再次相见,竟是在这种情境下。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贯平静无波的冷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将那止不住轻轻发颤的手稍稍置于背后,握起了拳,指尖紧紧掐向掌心。

“你……”

君见微张开了发紧的喉咙,艰难地只吐出了个字,遂才迟钝地想起要向其伸出自己的手。

满身狼狈的男人抬头望着君见微,分明也已经认出了他,那张桀骜不驯的俊容满是红晕,曾经澄澈的眼睛里遍布血丝。

似是终于受不了这种耻辱,男人“啪”的一把打开他的手,然后浑身发抖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安靖!”君见微慌了,大声地喊着男人的名字,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追了上去。

那就是他的初恋,安靖。

对,是个男人。

和安靖的第一次见面,就和这多年后的第一次重逢一样,令君见微一生难忘。

那是1999年的夏天,君见微才六岁,正在乡下外公家里做客。

当天时值中午,家人都在二楼午休,君见微独自一人坐在一楼厅堂内练字。

原本只听得外头一片蝉鸣和屋子里空调的呼呼声,不知怎么忽而还夹杂了呼救声。

君见微侧耳细听了几秒,便赶忙置下手中毛笔,起身匆匆出门去看。

便见一男孩站在外公家院子的围墙护栏前,口里一个劲地大声喊着救命。

君见微蹬蹬蹬小跑近前,发现这家伙脑袋竟然卡在了铁栅栏中间,头在内,身子在外,出不去也进不来。

那男孩年纪同君见微相仿,强烈的日光下,皮肤晒得黝黑,脑门和鼻子上覆着一层水亮的汗。

他一见君见微,那双同其头发一般黑的眼睛就如同按下了开关的灯发了光,晒得通红的脸上咧开嘴,露出一口缺了颗大门牙的白牙,再配上那一身黑皮,像极了那种从小高烧烧坏了脑子被扔出家门的小傻子。

小傻子似牢中囚犯般双手紧握着栅栏铁杆儿,还往栅栏里伸长了脖子。一见君见微竟如见到亲人一般,立马将手伸进栅栏里,还朝他使劲招着手,兴奋地喊着,“诶弟弟,理过来,理叫什莫名至啊?”

弟弟?谁是你弟弟?

但不等君见微回应,他就快言快语地先讲起来了:“理知道哥哥叫什莫名至吗?哥哥叫安靖……”

他满脸骄傲,恨不得摇头晃脑做个掉书袋的老秀才模样教导:“安靖是安静、安全的辣个安,靖是郭靖的靖。靖哥哥的辣个靖。理知道肿么写的吗?哥哥教理哦,左边一个立起来的立,右边一个青射的青。哥哥今年七税啦,马上就要上小学了呢。”

叫“安靖”的这个家伙并不“安静”,说话还漏风,有些字眼含糊不清,君见微听起来特别费劲。

但是对方显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兴致勃勃:“诶,哥哥肿么重来没有见过理啊?这里是理家吗?好大好漂亮啊!理叫什摸名至啊?今年几税啊?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玩啊?哥哥买睡睡冰给理吃好不好啊,理吃过睡睡冰吗?可好吃啦!”

“对不起,请容我打断一下。”

君见微那时颇为自负,双手像个大人一样环胸抱臂。

他轻轻蹙起自己的那两撇小眉毛,盯着眼前的状况满脸严肃道,“你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一下当前紧要问题——让自己的头出来再说?”

“哦,对哦,”安靖似乎这才想起自己的脑袋还卡在人家家的栅栏里呢,赶紧用双手握住脑袋两边的铁杆,头使劲往外拔。

但是如果能拔-出来,之前他也不会舍下脸皮喊救命了。

君见微瞅见他这副拔得自己脑袋满脸通红的难受模样吓坏了,急忙上前按住了他的头:“你别动了,拔不出来的,拔坏了脑袋就不好了。等等啊,我去叫人来帮忙。你绝对不许动啊。”

等君见微把保姆刘姨还有爷爷叫出来时,院子外已经站了两个大人和三个小孩,正围在那个叫安靖的男孩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话。

大人们皱着眉尝试着帮安靖把头从铁栅栏里拔-出来。

安靖疼得“啊啊”大叫,“轻一点!轻一点!QAQ我的头,我的头要破掉了呜呜呜……”

旁边围观的小孩却不知愁,瞅着这景象都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君见微爷爷见状,赶忙像君见微之前一般制止了那两个大人的行为,然后让刘姨去屋里把电锯找来。

安靖爸爸特别不好意思,站在这高大别致的勾花铁栏杆前,望了眼里面那秀丽的花苑和漂亮的乡郊大别墅,局促地搓着手:“这,这,小孩子调皮,搞得还要把你门给弄坏了……”

大手还毫不客气地狠狠打了一下自家现世宝的屁股:“赶紧道歉。”

安靖痛得嗷地大叫了一声,苦逼兮兮地对君见微的爷爷大声说了爷爷对不起。

君见微爷爷摆摆手,乐呵呵地说没事,小孩要紧。

安靖接着就大黑眼珠子一转,双眸亮晶晶地瞅向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君见微:“对了,弟弟,理叫什莫名至啊?”

君见微瞄了一眼周围几个大人,不咸不淡地答道:“君见微。”

“君见微,”安靖望着君见微嘴里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向他确认,随即又问,“你姓君啊?喇个君啊?解放军的军吗?”

“君子之交的君。”

安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还想说什么,刘姨已经拿着电锯从屋里出来了。

安靖和其他三个小孩齐齐“哇——”了一声。

君见微:……

君见微的爷爷指着铁栏杆,和另外两个大人商讨着锯断的位置和高度。

安靖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没吃完的半包□□糖,朝君见微递去:“君见微,理吃不吃□□糖啊?”

安靖爸爸头疼地拍了下这会还不安分的安靖的脑袋:“你事怎么那么多啊!”

君见微看着安靖手里那包早就开了封口,包装袋皱巴巴的□□糖,还有安靖那只沾了不少铁栅栏上的灰的手,皱起了小眉毛。

旁边三个小孩嚷嚷起来:“安靖哥哥,我也要吃!”

安靖倒是很大方,拎着□□糖到眼前,用他那个被卡在栅栏里的脑袋费力地瞧了瞧里面的剩余量,然后亲自给其他每个小孩分上三个,“好了咯,剩下的要留给君见微弟弟。”

君见微目视那三个小孩脏兮兮的手,心里还泛着抵触,就听到自己居然还有份,马上拒绝了:“不用,谢谢,我不想吃。”

“哦,那理喜欢吃什么啊?我家还有旺旺仙贝和雪饼……”

安靖爸爸无语地又狠狠打了一下安靖的屁股:“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要开始锯了,给我闭上你的嘴。”

那一天,四个小孩顶着七月烈日,津津有味地人生第一次目睹了电锯锯铁杆——安靖因为被爸爸捂住眼睛避免铁屑掉进眼睛里,很遗憾没有看到。

在电锯震耳的嗡嗡声过去后,安靖的爸爸把捂着安靖眼睛的手挪开,眼前的君见微已经不见了人影。

“君见微呢?”

“人家回家学习去了,哪里像你,一天到晚像只疯猴子似的,净给我惹事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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