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霸光环,林青禾经常会在公开场合演讲或者汇报。面对黑压压的人群,林青禾会喘不过气,因为紧张而频繁忘词。但多次拒绝老师请求无果,反而被批评太内向不是件好事。
某次,林青禾发现若是第二天有演讲,在前一晚洗出一个蓬松的,香喷喷的头发可以减轻她的压力。
洗完头发会更自信,林青禾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张据说是南城最好的理发店黑卡还在桌子上静静躺着,林青禾算了算洗头天数,明天早晨过去刚合适。
第二天一早,林青禾戴了个藏蓝色棒球帽,根据手机导航找到了这家店。理发店坐落于一条繁华街道中心,占地面积挺大,足有两层,黑色牌子上印着草书——憧憬工作室。
进去之后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前台人员在对着电脑工作,旁边立着招聘信息牌,工资全是五位数起。
“客人,有预约吗?”前台是个声音挺甜的小妹,她给林青禾倒了一杯茶。
还要预约?林青禾心想,不会马上理发师也全是Steven,Kimmy之类的吧,每个人身上都有呼叫机,还要分总监设计师,资深设计师等等。
林青禾摇摇头。
前台小妹很尽职地拿出平板,调出理发师预约排单,“目前我们店比较有名的几个理发师近期都没有空闲。姐姐你可以看一下另外几个的作品和简介,选一名心仪的理发师,我帮你查一下最近的排期。”
一页页英文字母飘散而过,个人作品更是从非主流到二次元发型全都有,眼花缭乱。
翻到底,一个简单的中文名印入眼帘。跟别人的职业公式照不同,此男穿着蓝白色高中校服,对镜头仿佛保持敌意,像一只很警惕的小狼。
何晏,他竟然在这里工作。
这张照片比她钱包里那种毕业照要稚嫩很多,会是什么时间拍的?初中?还是高一高二?
他的作品栏空空如也,简介也没有别人的花里胡哨,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学徒,手艺不精。
当然,身价也比别人便宜很多,洗剪吹30元。放在整个菜单里简直算是最良心的价格了。
林青禾动动手指下单,微微一笑:“就这个。”
前台小妹面色古怪,这么多资深理发师不选偏偏选一个学徒是什么意思?许是年龄相仿,她对眼前这位客人有点亲切,凑过脑袋小声说:“这是我们店长的侄子,店长用他的脸来吸引顾客的,手艺不好……”
前台小妹的目光落在林青禾乌黑亮丽的长发上,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长发了,她很不忍心被毁掉。
林青禾体面地说:“没事,我只是修修发尾。”
真是个奇怪的客人,这位客人一身衣服下来都要几万块,还没有钱来保养头发吗?前台小妹下了单,暗戳戳地想。
前台小妹将顾客引上楼,林青禾这才发现这家理发店别有洞天。
二楼的面积相当大,被隔断成了七八个独立的小工作室,每个小工作室门前还挂着理发师的英文名。
刚刚前台小妹那句很多理发师排期已经满了不是虚言,林青禾确实听到了工作室里面有人在聊天和吹风声。
林青禾被带到了最里间的工作室,何晏作为关系户,连门上的牌子都不与他人相同,竹青色的底子,用黑色毛笔铁钩银划写出‘何晏’二字。
刚靠近门,里面就传来陌生地怒吼:“我哥他打你,你不会躲?直愣愣站着让他揍啊。”
“要我说学习好有个屁用,不如学一门手艺强。大侄子你别伤心,我哥他就是拎不清。将来我反正寡汉一个,这理发店就继承给你了。”
“诶呦,我看看这个头模,剪的真不错!”
过了几秒,何晏才嗓子沙哑的开口:“不要。”
“什么不要?”那个陌生的声音又说。
“理发店。”
“我靠,你知道我这一天赚多少吗?那现在新闻上都是大学生失业,还不如我这个剪头的,你还看不起理发店,气死我了。”
前台小妹摸摸鼻子,尴尬地说:“这是我们老板,豪放派。”
她敲了敲门,里面人大喊,“推门进来。”
这件工作室朝阳,光影把地面一分为二。何晏站在阴影里,手拿着一把剪刀,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流畅的小臂线条,他认真修理头模的发尾,没有抬头。
窗台边上,一位三四十岁的大叔双手撑着窗棱,鼓囊囊的胸肌把黑色T撑的爆满,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往上看是一张与何晏三四分相似的俊脸,他手里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混不吝地笑着。
见到不止是前台小妹过来,他立刻收起身上懒懒的劲,礼貌地说:“这位小姐有什么问题?”
结合刚才的对话,不难猜出眼前这位正是何晏的小叔。
林青禾:“我理发。”
话音刚落,何晏就猛得抬起头来。他手指不稳,锋利的剪刀剪断了用来练手的假发,头模顶着一长一短的头发,看起来十分委屈。
小叔没明白是怎么个事,说:“理发咋把人往这带?小晏现在还不能接客,你带客人找别的师傅。”
何晏喉结上下滚动,不经意侧身挡住头模,“我,可以。”
小叔:“?”
小叔一个摸打滚打的生意人,明眼一看就懂了怎么回事。得,估计眼前这位就是他亲爱的大侄子暗恋的小对象,还说人女孩对他没意思呢,这都找店里来了。
小叔识相地领着前台小妹走了,临了还特意嘱咐:“好好剪,你不是都练一年了吗?”
何晏用纸盒子把头模罩住,丢在角落里,拉开椅子,说:“坐。”
林青禾坐下来,说:“没想到你在这里工作。”
何晏:“嗯。”
他似乎很紧张,目光不肯与镜子中的林青禾对视。在俯身围理发围布的时候,何晏冰凉的手指碰到她的脖颈,又快速分开,林青禾能闻见他身上淡淡洗衣液的清香。
林青禾记住了这个味道。
林青禾接着说:“我需要修发尾的分叉和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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