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第二天酒醒后，拒绝承认自己有这么狼狈的时刻，并且把裙子和高跟鞋全丢外面垃圾桶了，换回了宽松的休闲装，表示要和渣男划清界限。
林青禾默默点头，往制冰机里加水，“你别被欺负了就行。”
柳明月是个嘴硬心软，面冷心热的人，有时神经大条，容易让花言巧语的男人趁虚而入。
柳明月讪讪地笑，她的那段恋情刚开始时她以为是命中注定，现在想想真是灾难级别的，当初眼睛瞎了吧！
“对了，你昨天怎么做到真把他钳住的？”
林青禾把工作台擦了一遍，说：“小时候报过跆拳道兴趣班。”
林青禾小学时，兴趣班开始风靡，每次放学时都有机构人员来发传单宣传，跆拳道的人员都要穿着白色衣服系上黑带，遇到人就说根骨清奇，要不要试试报名。
彼时林青禾在陪蒋夏追一部武侠剧，难得中二热血，两人一起报了跆拳道兴趣班。蒋夏坚持了两周就兴致缺缺，反倒是林青禾把这个变成了习惯，坚持了七八年。
两人合力收拾了一番，把桌子摆放整齐，每个桌角上面贴上点单二维码，小店看起来焕然一新。林青禾昨晚回去琢磨了一会，还给小店上了团购。
柳明月好久没做体力活，有些气喘吁吁，“你说，我们这样真能有顾客吗？还有，我是不是应该也报个跆拳道什么的。”
之前还在大厂当高级都市丽人的时候，柳明月也会随大众跑健身房，当时身上肌肉也不少，可惜堕落了两年，赶不上林青禾这种年轻人了。
林青禾：“我上周去跆拳道馆都是小萝卜头，你能接受吗？”
柳明月想想那个画面觉得不太美丽，摆手，“不去了不去了。”
小店外面来了跑腿，是昨天林青禾在网上购买的木制手写展示牌。
柳明月跑过来凑热闹，“今日招牌，港式菠萝包，金枪鱼贝果……”
柳明月疑惑：“这些你都会做吗？”
林青禾停下手中的笔，更加疑惑：“我写的都是你制作的菜单上的食物。”
柳明月心虚地“哦”了一声，过了半晌，她第一次这么吞吞吐吐地说：“徒弟，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会烘焙啊。”
完全不知情的林青禾沉默了。
“那你为什么要开面包店？”
柳明月摸摸头，“这不是当初头脑发热，想开就开了。”
林青禾心平气和地问：“那你为什么会做抹茶千层。”
林青禾对甜品不太感冒，大多数来店里也只会点上一份微苦的抹茶千层。
说到这个，柳明月十分自豪，眼睛亮晶晶，“你第一次来店里说要吃抹茶千层，我说甜品没材料了，你就喝咖啡吧。等你走了之后，我立刻去学了抹茶千层怎么做，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林青禾默默把什么贝果啊菠萝包啊都给擦了，写下了四个字，“好感动，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柳明月冒出来一个好主意，“我们招聘个面包师吧。”
林青禾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叹口气：“还是算了吧。”
两个人蹲在小店外面，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也化解不开林青禾心中的绝望。她玩的经营模拟小游戏里面还没用这种零技艺点的困难关卡。
临近中午，蒋夏打电话问林青禾在哪，她要辞职不干了。
林青禾听出了蒋夏的哭腔，立刻起身问：“你在哪，我去接你。”
柳明月也跟着起身紧张起来，二话不说跨上了小电驴后座。
一路风驰电掣，柳明月也享受了一回被林青禾长发拍打在脸上的感觉，她一张嘴吃了满嘴头发，“爱徒，我要给你买头绳。”
林青禾有点嫌弃：“我回去要借用你的卫生间洗头。”
柳明月乖乖闭嘴。
蒋夏工作的地方是个星级餐厅，正值饭点，来来往往顾客不少。林青禾拉住一个服务生问有没有见到蒋夏。
服务生小声说：“在楼上经理办公室呢。”
林青禾赶紧上楼，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找到办公室，推开门，直到看见蒋夏安稳地坐在一张沙发上才放心下来。
与林青禾预料的相反，经理不是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中年人。偏瘦，穿着职业西装，看起来挺正经的。
他笑眯眯的，眼里透着精光，说：“蒋夏，你朋友来了。”
蒋夏眼眶红红的，但还算镇定，“我说了，我在剪辑视频的时候就给顾客全都打码，而且你说接到顾客投诉后，我已经把视频全删了，没有在任何平台发布过。”
经理双手交叉在一起，露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但是顾客那边索要赔偿，怎么办。”
蒋夏小声地说：“凭空捏造的顾客。”
林青禾握住蒋夏的手，挑眉：“那你让顾客来交涉。”
经理假笑两下，“顾客就是上帝，人家抽出空来投诉已经很不容易了，那还有空跟你交涉。顾客既然选择了投诉，我就必须给顾客一个好交代。”
“在你来之前我跟小夏商量过，赔偿三千，人家顾客选择不追究了。这位顾客据说是南城有名律所里面的，不然也不会追究这个。”他装作思考，慢悠悠说：“叫什么来着？侵犯肖像权？”
蒋夏简直想一脚踹翻他的老板椅，“那你刚刚想摸我大腿什么意思？老变态。”
这家酒店全部都是女性服务人员，专门招聘个子高挑，身材纤细的女生穿统一的旗袍服务顾客。林青禾之前也是因为这一点不放心，但是蒋夏不肯接受她的钱，这里时薪又高，硬是拦不住。
经理估计也没见过如此泼辣的女生，什么都能说出口，立刻就变脸：“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林青禾手心的温热不断传来，这是蒋夏的靠山，底气。
蒋夏接着说：“你现在销毁监控也来不及，我录音了，虽然没有画面吧，但是我可以让别人听听你这老变态有多恶心。”
经理也没想到一个刚入社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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