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哪里来的底气,觉得容与不会因为这点事杀他,可能也是这些年来被压迫狠了,得着机会也开始口无遮拦。
“江仙友的主子很刻薄吗?”这是刚才问容与江言下落的小弟子。
他们一路上已然互通姓名,小弟子从未下过山,因此对凡间事极为好奇。
江言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容与,心里有点打怵,但想着男人还是要面子的,在阴森森地注视下,他脸上十分愁苦。
“唉~说起来也还好,就是衣服上有个褶皱就砍掉整理衣服人的手,饭做的不好吃就拔掉所有厨子舌头,他交代下来的事要是没有做好,那就是难逃一死了,前些天他要吃馄饨,我没买回来差点拿了我的肉去做。”
江言不敢去看一旁人的眼神,想着自己真是胆大包天了,这种话都敢说,可能是容与最近没怎么杀人给了他勇气。
“我的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小弟子眼里浓浓的震惊,他之前一直在山上,都没见过血腥事,没想到凡人不过数十命数,却这么残忍。
“对啊对啊!”
江言蛐蛐咕咕地跟着小弟子义愤填膺得说着他主子有多刻薄不是人,但他确实平日里被容与的龟毛要折磨疯了。
“他饭碗里的米饭一定要摁得平平的,特别板正,上次因为有个盛饭的小魔...小厮,没有给米饭拍平,被丢到...都是毒物的山里三天,出来时被折磨得都不成人样了。”
那会江言刚穿过来,书上并没有没写魔头的日常,这些都是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容与习性。
得出的结论就是不愧是魔头,果然异于常人。
小弟子听后越发震惊,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连旁边的弟子们都围了过来,听江言讲他主子的“恶事”。
江言说上头了忘了当事人就在一旁,全然不顾那边的低气压:“还有一次给他的床褥铺得有了一点褶子,结果那个喂了山中野兽。”
“哇~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这也太残忍了吧,这点小事就置人于死地,江仙友你太不容易了。”
旁边的一位女弟子听完捂住了脸,他们下来的这批都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的,打小学得是君子之道,下山时间尚短,一时间难以接受世间还有这种事。
“是啊江仙友,不然你别回去了,来我们仙山,我师父人可好了,你又懂得多他肯定喜欢你。”
那位小弟子愁眉苦脸半晌眼睛亮了一下,一拍手说道。
容与在一旁不屑地轻嗤一声,魔修都要上仙山了,他这下属真是出息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般伶牙俐齿。
“对呀江仙友,他为人这般阴狠,日后因果轮回,他不会好下场的。”
小弟子的话让江言一怔,想到书上的内容,确实没有好下场,容与最后是被正派用真火烧死的。
但猛然听到人这样说他,江言的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受情绪影响全然忘了当事人还在身边。
“其实也不是,他有时候还是很好的。”江言嘴里不自觉地反驳。
他说完后一派弟子陷入沉默,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替他打抱不平。
直到容与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平静:“呵呵,江侠士真是心善,这样的主子还在替他说好话呢?”
江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别人说他时,下意识给他辩驳,难不成自己真给他当主子了?
不过容与龟毛残忍是真的,有时候挺好也是真的。
那个盛饭没盛好的小魔修,是无意中闯入了南生山,因为在凡世待过,会做些简单的菜,容与就给他留下了。
这小魔修修为不高,做过最大的恶事,就是入魔后杀了害他父母的仇家,可在一次下山买菜时被正道之人捉走了。
那是个小门小派,没怎么见过魔修,将那小魔修吊起来折磨,容与得知了消息后派了个大魔过去,将那小山头夷为平地。
这让江言极为震惊,在他看来容与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他只说小魔修的饭盛得很好。
后来江言意外小魔修有个心爱的女魔修,她平日里住在山脚下,没有见过容与,上山求助时意外随便找了一个大魔。
女魔修只是说了事情的经过,未等多言,就被容与要具体位置的声音打断,那时她以为是和小魔修关系好的大魔,当即千恩万谢。
江言心里好奇,将那件事仔细捋了一遍,原是时间紧迫,小魔修已命悬一线,来不及找其他人来。
何况魔修都自私淡薄只顾自己,别说一个山脚不见经传的小魔修,就算是往日里结交的好友出了什么意外,也极少概率会前去相救。
救回来时小魔修已奄奄一息,容与丢给他一粒极为珍贵的丹药,才能救活,只不过之后这个魔修江言再也没见过。
自那事过后他发现这个魔头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只有那一件事让江言窥得些许端倪,往常还是那副残忍嗜杀的性子。
以至于后来江言都忘了这件事,刚才他才恍然间想起,他转过头直视着容与眼底的墨黑,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出于求生欲还是真心,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他有时很好。”
面前的人也这样看了他很久,琉璃一样的眼里难辨喜怒,半晌他才转过头:“江侠士的主子真是有个好下属。”
之后的路上显然没有刚才的活跃气氛,江言懊悔自己拿容与打趣,自己这张贱嘴,要是因为这点事给自己玩死了,岂不成笑话了。
他一定是怕容与弄死他才会这么说的,江言心里压掉那股说不明的情绪。
刚才那人盯着他看的眼睛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江言晃了晃头,容与太美了,谁看一眼都会忘不掉的。
“江侠士容公子,天色已晚,再赶路怕是不安全,在此地将就一晚可行?”
那领头的蓝衣少年叫能玉,此地离城里还是很远,这般步行走上几天都到不了,所以他并不担心二人会有什么别的意见。
江言倒是睡哪里都无所谓,可容与不一定,他狐疑地看去,只见他已然靠在树边,像是累坏了。
这些弟子出来时也只带了换洗衣物,众人都只能和衣而眠,由受伤轻的弟子们轮流守夜。
江言靠在容与的身边,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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