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伏天,万里无云,天空如清澈的湖,没有一只飞鸟。
市中心不同往日,多条道路封锁,黑色专车呼哧飞过,最终停在大厦的阶梯前。
车牌号不以地域划分,ABO后紧随着是阿拉伯数字,数字越靠前说明车里坐的人职称越高。
皮鞋沾地,英俊的男人从牌号O-001的车上下来,黑色正装穿得很规矩,就连衬衫最顶上的纽扣也扣得严实,美中不足的是——颀长的脖颈外套了一个银色项圈,在烈日下闪出刺眼光芒,像婚姻中束缚自由的钻戒。
可它浪漫色彩毫无,这是专属omega的止咬器——防止alpha标记自己。
但凡是omega组织内部成员都会佩戴这个东西,尤其是今日有alpha出席的场合,明令规定必须佩戴。
男人整理领带,身姿挺拔,瞻仰建筑。
时隔两年,再回这个地方,现已是物是人非。
两年前,这栋楼发生恐怖袭击,死伤无数,有幸存活的alpha放松警惕,被强行注射性别转化试剂L.0-1,转化成功的变为omega,转化失败的成了尸体。
一般大型事故中,alpha可凭借自身优越的条件最先存活下来,但这这场灾难中alpha的死亡占比率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值,死亡人数上千。
写字楼的崩塌紧随而来的便是alpha和omega关系的恶化,部分omega对alpha恨之入骨。
他们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发生暴动,方式层出不穷,温和一点的拿着性别转化试剂混迹人群中趁其不备一针刺下去,偏激一点的把匕首藏在袖子再朝毫无防备的alpha脖子上扎……
并非全部omega都这样,大部分普通人仍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生活,只是弄得整个社会人心惶惶,情况糟糕到需要alpha、beta和omega三方成立组织调解。
就在上周,一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在野外组织团建遭到omega突袭,对方训练有素,有备而来,不少alpha被注射了转化试剂,由于注射手法出了差错,导致6个alpha当场死亡,其余的幸存者经鉴定,80%转化成了omega。
某个当事人添油加醋地将此事件曝光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alpha们再也坐不住了,以各种控诉omega的非人道的行为。至此,产生了今天的这场交涉——三方聚在一起讨论解决方案。
谢谌稳步前行,他此行前来不是为了解决什么社会问题的,他的主要目的是拿到那批性别转化成功的职员的接管权。
大厦内走廊内红毯铺地,一路延伸到会议室尽头,四周都是巡逻的安保的人员,专业人士实时监控检查手机干扰器、低辐射扩音设备、防辐射屏幕装置等。
现处于敏.感时期,今天商讨的几个字传出去都极有可能引起某个群体的不满,所以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不允许携带任何通讯设备进场,工作人员只能用对讲机。
alpha守卫一左一右杵在会议室门口,半天没等到来宾,百无聊赖。
“你知道今天要来哪些人吗?”
“我怎么知道?大部分代表身份都不对外公开。”
“听说这次omega方的代表是谢。”
为保护组织内部人员的安全,像今天这种大型会议鲜有,避免遭到他人报复,大家尽可能不公开个人信息,大家都不知道谢谌的真名,单知道姓谢。
“谢?那个行走的春.药?”
“你也听说了?”
有这么一个传闻,谢曾被扔进满是alpha的屋子,所有alpha闻到他的信息素全发.情了。
从abo的等级性来谈,一个omega在alpha信息素的压制下,不摇尾求爱已经是万幸了,也难逃被压在身.下.承.欢。但当警察和医生赶到现场,谢躺在血泊中,周围散落alpha的残肢、肉块和内脏器官等。
幸存的alpha经过治疗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已经精神错乱了,甚至无法完整描述还原当时场景,嘴里念叨的只有那么几句“他就是个疯子” “变.态” “简直就是反人类”诸如此类的话。
只身对抗多个易感期的alpha并且反杀,谢一战成名,在omega组织内步步高升,今天是他首次作为O方主代表出席重要场合。
守卫摩挲下巴,开始揣摩,“信息素到底多好闻啊?”
“这事我耳根子都听烂了,但这也太夸张了吧?alpha以一对多都很难有胜算,更何况是omega。”
“是不是真的不清楚,但我想闻闻他的信息素是真的。毕竟是行走的春.药,你说,我闻到会发.情吗?”
察觉到有人来了,他们瞬间挺腰站得笔直重归严肃,与方才判若两人。
三个人缓缓走来,正中间的男人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不像是个omega。他戴着纯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周身没有一点信息素,要不是看到他脖子上的omega专属止咬器和左胸前别着刻有字母“O”的银质标牌,差点以为是beta。
他身后的女omega打扮更为朴素,统计人数里可能是个漏掉的那个“1”。
相较而言,另一个男omega更夺人眼球,说让戴面具参加会议,但居然戴的是防毒面具。不仅如此,那人从头到脚包裹得严实,几乎没有一寸皮肤暴露在外,就连双手也戴着黑色皮质薄手套。
“行走的春.药?”谢谌停步打量身前的守卫。语气不夹杂任何情绪,白色面具覆盖整张脸,像索命的白无常。
倏忽,谢谌从腰间掏出什么东西在守卫前一划。
守卫眨了眨眼,感觉下巴湿漉漉的,伸手摸到绽开的皮肉,嘴唇灼烧感接踵而来,再看手上的鲜血,惊恐得瞳孔瞬间放大。
“呃,呃啊!”
对方用军刀把他的嘴划开了!
唇肉被切割,靠仅存的肌肉纤维连接,像风铃下悬挂的饰品随风晃荡,可以直观看到森森白牙以及牙龈根部。他不敢大弧度张嘴,生怕自己的皮肤裂得更开,就连声音都夹杂崩溃,刀锋刮过牙齿的感觉仍记忆犹新,头皮发麻。
同伴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偷偷摁下对讲机的红色按键。
受伤的守卫双臂颤抖,大气不敢喘,生怕呼出的气把自己脆弱的嘴唇吹掉在地,只能痛苦地呜咽着,微微弓着身子眼睁睁看血在地上堆积成小池。
谢谌看着虚弱的alpha,微微歪头笑弯了眼,“说话前先掂清楚你几斤几两吧。”
守卫痛到麻木,大脑宕机,丧失言语功能,腿软得只有靠墙支撑身体。
因为一句话居然就要把人的嘴皮割下来,真的是个疯子!
谢谌身后的人两个omega倒习以为常。
“抱,抱歉。”
同伴正想把伤员拖走,会议的负责人带着保镖仓惶赶来,“怎么回事?”
眼前一幕令负责人也惊骇不已,他整理半天语句,“我是此次会议的负责人之一。请问这个守卫犯了什么天大的错?”
谢谌眨眼平静道:“劳驾做好准备工作,虽然不指望你们能有什么思想觉悟,但至少应该清楚,有些话就应该这辈子留在肚子里。”
负责人汗颜,看向已经血流成河的守卫,传闻这次O方代表睚眦必报,但没想到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怎么不进去?”身后男音高亢。
一转头,穿正装的两对男女迎面走来,个子高挑,气质出众,戴着各色各类面具,为首的是一个留着黑发女性,紫藤花面具透着古典美,与身上干练的西装有些违和,唯独犀利的双眼让她气场十足。
她朝负责人伸手,“你好,我是参加本次会议的A方主要代表,33。”
负责人连忙握手,像看到了救星,“你好,抱歉,是我处理不当,让各位看到这么糟心的一幕。”
“是吗?看着不像是负责人的错。”33视线扫过谢谌的军刀,上面还附着未干的血迹。
见到血腥场景,alpha们极为淡定,让人送守卫去进行治疗,A方代表驻足门口,了解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随即有人噗嗤一笑。
是33左边的男alpha,恰巧他戴着是小丑面具,嘲讽系数直接拉满了,就连声音都嚣张不屑,“你们omega也太敏感了吧?”
另一个女alpha附和道:“就是,说你是行走的春.药是在夸你的信息素啊。”
“如果当事人觉得不适,那这个词就不应该属于赞美的范畴。”戴防毒面具的omega开口,装备有些严实,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闷。
小丑alpha对他这幅装扮很是稀奇,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你遮这么严实,现实中是公众人物吗?”
戴防毒面具的omega开口道:“O方副代表,悠。”他又顿了顿,“不像你,这面具戴了跟没戴一样。”
“......”小丑alpha笑了笑,“阴阳怪气的,我说你们太小题大做了,夸信息素勾人也有错?”
谢谌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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