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方搜查结束撤离房间,谢谌担心外面还有人驻守躲在桌下约莫又等到15分钟,直到周言晁发来的短信。
【宝贝,打这个】:可以出来了
这恶心的备注。
谢谌走出单元楼,看见周言晁坐在正对楼门口的花坛上。
简约的黑白撞色短袖搭墨蓝色运动裤,浅色帆布鞋在水泥地上来回摩擦发出刷刷响,透露出主人的无聊与烦躁。
旁边刚好有一盏路灯,光凝聚出一个小舞台,他在中央,映照的皮肤惨白到刺目,周围蚊虫跃动飞舞,似环绕着腐尸,背后草叶丰茂,万物为他生,由他死。
这一幕让谢谌想起高中下晚自习回家又偷溜出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裴墨衍也是
在楼下等他,还哭诉被蚊子咬了很多包。
一晃,都过去了十年了啊……
还没等谢谌惆怅完,周言晁站起身,“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
“……”谢谌在桌下蹲太久,脚蹲麻了,刚刚下楼梯都是扒着扶手走的。
“要抱你吗?”周言晁双手张开盛情邀请。
“神经。”谢谌骂完转身朝外走。
周言晁将谢谌带到他名下的公寓楼,这属于S市的黄金地段,与方才夜市和老小区简直天壤之别,从窗外一眼望去就是知名商业区和景区。
屋内家具一层不染,铁器擦得锃亮,像是专员打扫过。
少爷就是不一样。
走到哪儿都是家。
谢谌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人。
嗯??
周言晁:“看到她还活着很惊讶吗?”
沈星皮笑肉不笑地挥手打招呼,“晚上好。”
谢谌敛起神色,“没有。”
沙发上沈星翘着二郎腿,手撑下巴悠闲地玩手机,周言晁则去饮水机给自己泡茶,氛围很是和谐。
谢谌有些混乱。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等等,A方在S市执行任务,就说明这里有发动暴.乱的组织和或流通试剂的人员。
但和刘鸣泽有什么关系?
刘鸣泽死了两年,不可能和A方的两个任务有关联啊。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啊……刘鸣泽的父母就是变性试剂流通路线的一环。”
“什么?”谢谌愕然,“证据呢?”
“就在前几天,另一组调查组的人员审人问出了关键信息。”
“你有研究过试剂的包装吗?虽说是冒牌货,但制造流程看起来非常正规,试管上生产年月日和编号一样没少,而我们发现,上面的编号不仅是生产序号那么简单,还有生产地信息。”
“最开始我们以为开头的字母是因为生产数量过多才用ABC分类,后来发现那是市的区域划分。”
“起初A方只是怀疑,但屋内没人,并且根据房东说的话,这对夫妇联系不上,有邻居透露这对夫妇连夜走了。”周言晁停顿一下,“就在你找上门之后。”
“……”
这么说还给A方拖后腿了。
真好。谢谌心想。
但是怎么会这么巧,刘鸣泽偏偏就是贩卖劣质试剂人的儿子。
周言晁:“S市管制不好,加上夜市人多眼杂,最适合进行非法交易。”
“但那晚我只是作为刘鸣泽的朋友拜访,从他母亲的反应来看应该不知道我是……”谢谌想到什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omega。
第一时间知道他去刘鸣泽家的人只有她!
“没错,是我让他们离开的。”沈星放下茶杯抬头,“再怎么说也是我朋友的父母,我是不会让你们伤害他们的。这里是野党的地盘,你们几个A方人员被灭口也不奇怪吧?”
“非常抱歉,就算我们死了,A方还是会继续搜查,而且两人逃跑反而把原本的嫌疑坐实了。”周言晁吹了吹茶杯里水,笑得讥讽,“你好像帮了倒忙啊。”
沈星面色凝重,她怕被抓住受审挨不住酷刑坦白,临走前特意让叔叔阿姨走得远远的,不要告诉她去处,现在她也不知道人躲在哪儿,根本无法联系到人,不能通风报信。
周言晁:“现在还有一个方法。”
沈星:“什么?”
“你带我们去找上一级人员,我们在主卧床缝里找到一张验货单,刘氏夫妇不过是负责收货转交,还需要有人把货给他们,不是吗?”
“抓住头目,虾兵蟹将自然就散了。”周言晁笑着喝了一口茶。
他瞬间脸色大变,痛苦地伸舌,把水吐回杯里,“啊烫烫烫……”
“……”谢谌翻了个白眼。
这里是S市,野党成员较多,借用沈星调查应该会轻松不少。这就理解为什么周言晁要将三方的机密泄露给外人了。
但万一沈星不答应怎么办。
沈星斟酌后沉沉点头说好。
谢谌:“?”
这就同意了?这么简单?
沈星撩开头发,耳朵下方的颈部皮肤贴着一个纱布,无语道:“你在我身上植了芯片,我能怎么办。”
难怪会答应……这和威胁没区别。
“这事先就这样,走,出去吃饭。”他忙活到快凌晨,午饭还没吃,现在只有赶去找夜宵了。
谢谌:“吃饭?”
周言晁看谢谌不动,“或者你做饭?”
谢谌想起来自己也没吃,“算了,还是出去吃。”
“你做也可以,冰箱里有菜。”
“不了。”谢谌平淡道:“怕我忍不住下毒。”
周言晁噗嗤一笑,将茶杯搁在桌上,“这绿茶真难喝。”
谢谌扫了一眼,“乌龙茶不算绿茶。”
“哦,这样的吗?”
“不懂别喝。”
沈星冒出来说:“当着信息素是乌龙茶的人喝乌龙茶,和吃本人的体.液有什么区别?”
谢谌停步回头皱眉看向沈星,“你非要把话说这么恶心吗?”
“乌龙茶?我说不怎么好喝。”
谢谌:“……”
这个alpha也没放过他。
虽说腺体在颈部,但在发.情期间,受过量信息素的影响,体内激素和汗腺都会发生改变,沾染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是什么味,出的汗水就会是什么味道,当然不只是汗水——
所以恋爱不光看眼缘,大部分人才会执着于另一半的信息素味道,要是外打正着撞见一个喜欢的,那做.爱时无疑是一场盛宴,每一次亲密都是精神上享受。
“茶再难喝也总比吃一嘴泥好吧。”谢谌嘲讽回去。
沈星:“什么意思?”
“小孩子别听。”
周言晁是笑着的,但沈星察觉那并非喜色,最后识相闭上了嘴。
三人就近选了一家餐厅,他们被服务员引到靠窗的座位。在过道上收获不少目光,谢谌不自然地抠了抠脸,又碰到了伤口,疼得差点没管理好表情。
一个脸带淤青,一个头发长短不一,还有一个矜贵十足的走在最后。
一起吃饭这种事情太过于日常,发生在他们身上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谢谌不是很想和这两人相处。
他的妥协不是好脾气,是真打不过。
“为什么留这个发型?”沈星的头发实在引人注目,谢谌没忍住问了一句。
“啊,这个啊。”沈星摸了摸秀发,笑得温柔,眼神都要挤出水来,“因为有人说好看。”
入座后,服务员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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