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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明语

小说:

小叡

作者:

朗格玛丽

分类:

衍生同人

万立文开车,后面坐着三个人,薛慈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小叔,你去干什么呀?”

“我去看看。”

邹叡追着问:“你不上班吗?”

“晚一点去也可以。”

“那...”

薛季同把脸一转,头靠在窗边,“我有点晕车了。”

万立文一脚油门踩下去,开得更快。

刘家沱码头是江航的大本营,离家属院只有几公里,开过去一路通畅只用了十分钟,所幸他们去的时候人还没走。

“他在那儿!”车刚停稳,邹叡拿着玩具一溜烟儿跑过去。

三人正站在码头边上,小孩儿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旁边是孤儿院的一个女人。

“他的玩具落在我干妈车里了。”

那个女人在院里见过她,从她手里接来玩具。

“哦,谢谢你们送过来啊。”女人拿着玩具在小孩儿眼前比划,声音特别大,“我把这个给你,你不能闹了好不好?”

那小孩儿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嘴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万立文几人走过来问:“他这是怎么了?”

女人叹气:“一下车就不听话,刚才又非要往水边儿上去,多危险啊,说了又听不到,真是恼火。”

万立文不赞成地看了小孩儿一眼,又跟女人说:“那可不行,得看紧了。”

薛季同细细打量起这个男孩,约摸五六岁的样子,模样长得周正清秀,要不是他发出奇怪的声音,很难想到这是个被人遗弃的聋哑孤儿。

“他这是助听器吗?”

“没用,是个坏的,他不肯丢,就要戴着。”

薛慈问女人:“他是去美国吗?”

“嗯,上个月有对美国夫妻亲自来孤儿院收养孩子,最后选中了他,说把他带回去治病。”

邹叡凑到他脸跟前,做鬼脸逗他:“你是不是不想去美国?”

“去美国多好啊。”万立文叫她,“走了,小叡。”

那个小男孩儿见邹叡转身,突然发狂,一口咬在男人手臂上。男人吃痛缩回手臂,他立马挣脱禁锢,冲出去死死地抱着邹叡。

“啊!你干什么!”邹叡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叫,其余几人也都惊了,但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万立文和薛季同转身回来,“哦哟,这孩子怎么了?”

他们还未近身,就看到邹叡卯足劲儿,已经一把将人推开。

那小孩儿踉跄后退几步,“扑通”一声直直栽进河里。

所有人都愣了,等反应过来时一齐围上去,几个大人都伸手想把扑腾的小孩儿拉上来。奈何就这么十几秒的时间,他扑腾开来,反而离岸边越远。

不行,这可不是小河小溪。万立文站起来,十年没下过水了,她刚甩开膀子,旁边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跳下去。

薛季同一个猛子直接扎到小孩儿身边,将他往回带。哪知道他身子瘦瘦的,两只手却死死扒在来人身上,害薛季同费了好大通劲儿才艰难游回岸边,被几个人拉起来。

薛季同瘫在岸边喘大气,那孩子咳出几口水后就没了动静,脸色青白,万立文心道不好,赶紧开车送去了医院。

一车人挤着坐在一起,那个男人抱着小孩儿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小孩儿的头脸正对着后边。邹叡见他眼睛紧闭着,嘴巴没有一点颜色,皮肤白得像泛了冰霜。她感觉自己身上也很冷,四肢僵硬,连牙齿也开始上下打冷战。从被抱住开始,到将人推下河后,她一直处于惊吓中。她说不出话,更不敢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自己真的闯大祸了,弥天大祸。

直到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邹叡惊惶转头。

难怪她左边身子也湿漉漉的,原来是薛季同从头到脚在往下淌水,他那只眼睛依然很可怕,整个人像是溺死的水鬼刚爬上岸。可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

“别怕,小叡,没事的。”

直到此刻,邹叡才开始抽泣。

坐在另一边的薛慈也吓得不轻,听到她的呜咽声回过神来,去握着她的另一只手。

邹叡害怕什么,他就害怕什么。

小孩儿肺部感染发起烧来,在医院住了六天,去美国的事也暂时搁置下来。孤儿院抽不出人手整天守在医院,邹柏青自觉担起邹叡犯的错。除了回家做饭,其他时间都叫上邹叡待在医院,晚上再换万立文陪护。照顾小孩子很累,何况是一个无法表达的聋哑孩子,还好到了第三天,邹纬从省城回来,接过这一棒。

小孩儿出奇地喜欢邹纬,仅仅过了一天就离不开她,有时她回家吃个饭,他都不安地四处张望。邹叡连比带划,做出一个往嘴里刨饭的动作,大声吼道:“我妈,回去,吃饭啦!”吼完又想,他是个聋子,她这么大声有什么用。

说到这个,邹纬回来听到她和薛慈叫人小聋子,教育了他们一顿。“怎么能叫别人小聋子呢,多不礼貌啊,这是对残疾人的歧视和暴力,多伤人啊。”

“可是他都听不到,怎么会伤人呢?”

“对啊。”薛慈一边陪小孩儿玩儿一边当着他面说:“他本来就是聋子啊,我们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邹纬哑口无言,她看出来了,小聋子在他们心里只是一个称呼,他们眼睛里根本没有歧视,就是单纯的粗鲁而已。

“他确实是聋子,但我们不能这么叫,要学会文明用语。比如眼睛看不到的,我们叫他什么?”

“瞎子。”

“是盲人!”平时带他们看那么多书,都白看了,邹纬觉得自己真该好好教教这两个粗鲁小人,“嘴巴不能说话的叫什么?”

薛慈抢答:“寡子。”

邹叡没抢到先有些不服气,提前回答:“腿有毛病的叫掰子。”

薛慈:“没头发的叫秃子。”

“头上长疮的叫癞子。”

“头有毛病的叫傻子。”

邹纬脸若冰霜,自己向来都是素质教育,这教育出来的都是什么素质。

总之,最后,他们管小孩儿叫弟弟。

弟弟出院那天,他死死抱住邹纬,谁拉他走他就张嘴咬人。喉咙嚎叫着,整张脸哭得皱起来,几个当妈的女人看着都觉得可怜,邹柏青和高院长说让他在自家住两天。一般是不行的,但高院长带不走他,又想着孤儿院就在楼下,就同意了。

薛季同从码头回来的那天晚上,头突然一阵阵剧痛,凌晨三点他在网吧痛晕过去,被人送到医院。但是一番检查下来并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头上的伤口感染所致,输了一些止痛消炎的药品也慢慢平复过来。只不过这几天依旧全身乏力,时不时低烧。

晚上邹柏青叫他来吃饭,四个大人三个小孩坐满满一桌,家里一下热闹非凡。

“老二,你白天也抽空去医院看看,脸色看着太差了。”

“我没事儿,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薛季同偏过头咳嗽,恰对上邹纬冷静审视的目光,他撇过脸去。

邹纬回来那天家里没人在,走到四楼楼梯口正好碰到薛季同下楼,打眼被他脸上的伤惊了一秒,还以为他是其他两家的客人。他看到她时嘴巴张了张,好像正要说什么,又生生闭嘴咽下去了。她当时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后来知道他的身份,邹纬更觉得古怪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薛老二每次正面对上自己,眼神就躲躲闪闪,跟见不得人似的。

那边邹叡和薛慈抢着盛饭,你争我抢的把几个碗全摔地上了。

“真是两个败家子,外婆这套碗被你们糟蹋得就剩下这么几个,还不放过。舀个饭有什么好争的,这么喜欢干活以后我天天让你们洗碗。”

他俩非但不反省,还在互相指认。

“他先撞我的。”

“她踩我的脚。”

万立文问邹纬:“我的黄金棒放哪里了?快请出来,有些人几天不挨打,就要上房揭瓦。”

“不知道,换个工具吧。”邹纬那天在家掏掉进厕所洞的钥匙,用完就丢掉了。

七嘴八舌的,只有薛季同若有所思,在屋里巡视了一圈,起身去了厨房。

“我先拿碗,你凭什么抢我的?”

“是你抢我的,平时都是我打饭。”

邹柏青冷静地走过去,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两人的手臂上霎时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红印。

嘿嘿,皆大欢喜,谁都没吃亏。

邹纬:中庸之道,这是智慧。

万立文:刚正不阿包青天。

邹柏青两手合起来揉了揉,劲儿使大了,还有点儿麻。

薛慈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块薄薄的铁板子,是蒸锅里用的蒸片。

邹叡揉着发麻的手臂瞪大了眼,别的大人都是劝停,他怎么还真找上工具了?

再说这是刑具还差不多,他们犯的错至于用这个吗?还给他俩一人一片,这是呼脸还是呼屁股啊。她本来都不怕他了,现在又怕上了,他还真是混社会抄家伙的啊。

邹柏青问道:“老二,你这是做什么?”

薛季同走到弟弟身后,举起两块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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