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老公,长得可真帅。”徐静一笑。
金喜旺冷笑一声,“少他妈拍我马屁,一会到了医院,把孩子打了,看你还笑的出来么。”
他暴躁的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用力扯了扯领带。
真怪了,明明开了空调,为什么还这么热。
正当他把目光投向车外,思考顾拾期会不会把他干的混账事告诉奶奶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颠簸,停在了路上。
“怎么回事?”金喜旺灰眸危险的眯起。
“老板,轧、轧到人了。”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废物!”金喜旺本来就烦,听到这话更烦了,他踢了前排座椅一脚,皱着眉说:“下去看看,还活着的话就轧死。”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活着的人才麻烦。
徐静看着司机唯唯诺诺下车的样子,心脏直跳。
过了一会,车外传来司机撕心裂肺的吼声:“老板!是张同!”
砰的一声,金喜旺用长腿踹开了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地上的躺着的人,正是面貌苍白的张同。
他眼睛已经瞎了,两条腿也被他们撵断了,正扭在地上哭嚎着。
“你他妈的不要命啊,躺在公路上!”金喜旺皱着眉,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这好好的一天,不是死人就是车祸,还敢在老人的寿宴上,太晦气了!
“老板,他好像傻了,听不到我们说的话。”司机皱着眉头说。
地上的男人不停的胡言乱语着,嘴里不停的说着:“求求你,饶了我吧”的求饶声,对他们说的话置若罔闻。
应该是被吓傻了,看这样子,耳朵也废了。
金喜旺用给了司机一个眼色,示意他留下来叫人,自己则快步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上。
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出。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孩子打了,以绝后患。至于顾拾期那边,可以从长计议。
开了一会,金喜旺感觉到车里实在安静,从反光镜一看,才发现徐静缩在座位上,身子在颤抖。
“哭什么?”金喜旺不耐烦的说。
“老公,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就这么不要了吗?”
“废话,生个孩子出来,老子一辈子不被你们套牢了?我告诉你,不要打什么歪脑筋,我金家的孩子可不是你想生就能生的。”
多少女人想给他生孩子,他想要的话从十八岁开始就有了。
隐隐约约的呜咽声传来,金喜旺被她哭的要烦死,猛的刹住了车。
从驾驶位出来,绕了一圈走到后座,刷的把门打开。
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领,把她拖了出来。
“你不想去医院打胎也行,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打。”金喜旺握着拳头,轻蔑的盯着徐静的肚子。
应该是刚刚怀上,她的肚子从外表看没有一丝隆起。
“你、你还是个人吗,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徐静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
看着眼前男人阴骛的目光,她转身,捂住自己的肚子跑了起来。
一边拼命的跑,一边计算着时间,感觉到身后他没有追上来,狠狠心,又加快了步伐。
金喜旺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越跑越远,不屑的呷了口烟,脑子里回味着她刚说的话。
她说的没错,他已经不算个人了,也没什么人性在。
小的时候作为金家的独子,他还是个正常人,后来父亲那些小三找上门来,又给他生了好几个弟弟。
他的噩梦开始了,母亲被气死了,父亲专宠那些姨太太,也爱屋及乌,喜欢上了那些弟弟,自己长得不好看,学业和为人处事也照那些弟弟差了一大截,整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还要担心被那些姨太太毒死。
后来那些姨太太互斗,死的死疯的疯,父亲也由于流连风月场,得了不可说的病早早去了。
在奶奶的帮助下,他如愿以偿得到了金家的一切。
但童年的阴影死死缠绕着他,他不再相信任何人,行事也逐渐狠辣,把那几个弟弟都卖掉当奴隶后,他没了对手,除了竞选议员这个正事以外就是找乐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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