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
急促的喘息撕裂了房间里定格般的寂静,撞在人心尖上,让空气也一瞬间紧张起来。
躺在床上的唐朝雨猛然抽搐了一下,好似离水的鱼,睁开眼剧烈喘息。
但是快速摄入的氧气,并没有缓解大脑缺氧带来的晕眩感,唐朝雨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了全身,白到露出根根青筋的手紧紧抓着被子,脸色极为难看。
缓了很久后,她才放松身体。可这突如其来的包裹了她的恐惧,却依旧绵延不绝。让她一阵阵心悸。
她好像做噩梦了。
过了半天,唐朝雨的神智才回笼,想起今天还活要干,她昏昏沉沉地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7:59分。
她闭了下眼,揉了揉脑袋,她明明定了7:20的闹钟,怎么一点都没听见。
这下要迟到了,恐怕又要被扣钱了。
“嘶!”唐朝雨想爬起来,却痛苦地紧皱了眉,只能再躺下缓一缓。
唐朝雨生物钟一向很准,而且浅眠,即使不定闹钟七点半前都会醒,更别提还有闹钟。她有些疑惑,别是生病了吧。
她强忍着不适,挣扎着坐起了起来。
睡了一宿不但没有神清气爽反而头晕脑胀,唐朝雨抬手捶了捶脑袋,低低嘶了声。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脖子,没有发烧。
等她踩着拖鞋去客厅拿起水杯,小口喝了两下,才觉得人清醒一点。
她喝着水,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客厅里的桌子上。
桌面上贴着几张旧报纸,上面放了一个摊开的笔记本,左边还有一个易拉罐做成的笔筒,孤零零插着一支未盖笔帽的中性笔。此外,什么都没有,在昏暗的光线下,孤寂,沉郁。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股冷风自窗口吹了进来,正出神的唐朝雨顿时打了个激灵。
笔记本哗啦啦翻着页,纸张翻动的声音清晰而密集,像古怪的乐章,不停在唐朝雨的神经上敲打着,让她忍不住直愣愣盯着它。
直到啪嗒一声,夹在里面的笔滚落在地,同时一张暗黄色的牛皮纸从笔记本里飞了出来,随即一切又戛然而止。
纸张哗啦的声音停下,像按下了一个开关,让唐朝雨心头跳也停了一下。
而她混沌的大脑被这股风一激,也彻底清醒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张唐朝雨毫无印象的牛皮纸此刻正落在桌子边沿,正面朝下,依稀画了什么。
唐朝雨走过去拿起那张纸,伸手展开,当她看清那上面的图案时,她瞳孔不自觉收缩了下。
这图案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这张纸她却很陌生。
这牛皮纸有些粗糙,上面画了一个圆环,圆环里面是一簇升腾的火焰,本应该火红的火苗,却是暗沉的黑。
火焰张扬却又扭曲,静静在圆环之中燃烧,不带其他色彩,却显露出几分狰狞。
图案下面还画了一个黑色的符号——??
“这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唐朝雨忍不住低声自语道。这种牛皮纸已经很少见了,不可能是她误夹进去的。
唐朝雨拿着它看了很久,却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有的这张纸。
有些诡异的东西让唐朝雨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却又毫无头绪。
唐朝雨拧着眉,只能作罢。她呼了口气,挤出一个笑脸,调整好心情。
今天她要去新区外围接一个活,不能再耽搁了。
匆匆洗漱完毕,唐朝雨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此刻更显得苍白。
左边脖颈处一片红色纹路像是浮在皮肤上面的血丝,蜘蛛网一样蔓延到下颌和耳侧,虽然被头发遮住了,也并不夸张,但乍一看总能引人注目。
这么多年,唐朝雨已经接受了它和自己共存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红色纹路越发明显了。
摸了摸,不痛不痒。唐朝雨拨了下头发,又低头调整了下自己手腕上的表。这是一只女款机械表,款式很旧,有些年头了。
唐朝雨低头时眼里有了丝怀念,擦了擦表盘,顺带着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五了。
眼下的世界,资源匮乏,经济萧条,经历几轮战火摧残后,活着已经很艰难了。她也成为了万千麻木众生中的一个,为了生存四处奔走。
不过她心态挺好的,毕竟比起那些没来得及挣扎就丧生的人,她有更多选择。
出门站在楼道里,她抬头自窗户看了眼外面。
天气一如既往的糟糕,不过没有下雨,挺不错了。
放眼望去,天色灰蒙蒙,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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