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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兄妹间的亲情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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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地点--学生会议室)

位于学生会议室里,堀北学会长正端坐在办公桌中央,而在其身旁站着的是作为学生会书记的橘茜秘书。

正巧此时,堀北学手握着橘刚递过来的文件。至于其中的内容,则是位学生的入学资料……

那位引起堀北学注意的学生,正是昨天才刚入学的新生──『1年B班--清二悠潔』

「会长!需要我去警告那位后辈吗?」

「不必,没那个必要」

「可、可是....那家伙居然在体育馆里给会长添乱,差点就让会长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堪!况且才刚入学不足一日,就敢胆大妄为的威胁三名“2年C班学生”....要不是他们有所防备,不然就——」

正当橘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堀北学连忙摆出示意手势,由此来打断话语....随即便带着沉重表情斥责道:

「橘....看问题不仔细深究原由──这就是妳的不足之处。再说他企图“威胁高年级”的行径,并没有实际触犯规则,只可以说是合理运用了校规的漏洞」

「不过其行为举止....确实不像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理应做出的举动」

紧接着,堀北学扫过一眼资料后,就继续以此为基点进行推论……

「从文件的资料上显示,这位学生有着不亚于全年级的水平。那么他究竟为何要在那种场合发言....我们应该思考的不是他这么做的合理性,又或是会造成的结果──而是应该思考他为何这么做的原因」

橘顺着堀北学的提示思考一番后,最终得出——

「也就是说....那位叫『清二悠潔』的''一年级后辈''是出于何种目的,才必须在那样的场合引起会长注意?」

堀北学点头表示正确,但却摆出凝重的表情……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明明才刚做出''威胁高年级''的事情,却又想引起我的注意──难道他不怕身为学生会长的“我”会深究?」

疑问才刚提出,就立刻被自己给反驳。

「不对....那么信誓旦旦的挑衅,莫非他是想借此事引起我的注意,以此为基准来试探''学生会长''(我)的职权与权利」

面对如此深度解析的推断,橘早已懵逼,但堀北学则是继续深推……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推测“他”或许是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这所学校的''规则''这项情报....再透过其他标准来判断出''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因此才会大张旗鼓的做出以上举动来旁敲侧击」

橘对此感到疑惑,并进行提问道:

「那....这么做的目的是?」

「他这是在利用''学生会长''(我)来确认规则的准确性。顺便对我进行显而易见的挑衅──诱导我上钩的同时,观察我能对事态做出何种干预后,以此来确认''学生会''究竟能干涉学生到何种程度」

听到这个回答,橘表示一脸震惊、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 做出这种事的前提,是要掌握一定程度的规则──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掌握这所学校的规则呢?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堀北学顺着橘保有的想法,进行解释……

「正因如此,就如同妳此刻对一年级秉持的固有看法....他正是想透过''一年级新生''这点优势来接触二、三年级的学生,以此从其身上谋取大量点数──这就是他的表面想法」

听了堀北学的解释后,橘顿时露出严肃的样子面向他。

「会长!需要我下令去通知二、三年级的学生,短期内严厉禁止与''一年级新生''做接触──以防那家伙又在做出类似的举动吗?」

堀北学摇摇头,并严厉的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橘,看问题过于片面....果真是妳的缺点。我现在问“妳”知道为何要特意拖到举行社团说明会的前夕,才来召见那三位''二年级学生''到会议室面见」

「难道不是为了询问他们为何与新生接触的情况吗?莫非还有其他的目的……」

堀北学并没有否认橘的回答,但也对其进行另外的补充。

「妳说的没错,这也是其中一项目的。但最主要的是借“社团说明会举办前夕的重要时刻,会长特却意召见几位接触过''一年级新生''的''二年级学生'′这件事”──来让其他二、三年级的学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以此警戒」

不但如此,堀北学的手段还远不止这些……

「为防止某些二、三年级的学生,无法理解其中含义,我还特意在举办社团说明会前夕''将临时召见二年级的理由''私下暗中言传出去──我可以断言,短期内一年级将无法顺理成章的接近二、三年级,再加上校规列有的『严厉禁止高年级将本校规则泄露给新生』的限制....综上所述,我敢断言绝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换句话说,从事件发生的那瞬间,堀北学的脑内就已经拟定好各种绝佳的应对策略。就算没有任何的先例情报,但堀北学也能在恰当好处的可控范围内一一封锁。

就连事后才得出的结论,也不妨害堀北学先前准备的应对手段。因为在一切还未开始前,堀北学就悄无声息的化解了所谓的计谋……

就算是和堀北学共事有将近两年之久的橘,也不由得对此结果感到惊讶。

「也、也就是说!这些过程都在会长的预料之中吗?仅仅只是透过对方的几句话,就能将一切前因后果掌握其中。甚至在对方目的还未透露前,就部署好了预备一切的措施!会长——」

橘露出了崇拜的目光,但赞许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驳回……

「但....这或许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哎?会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堀北学深深叹了口气,并缓缓解释道:

「我虽无法笃定....但现在的情况,或许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引导我做出相应的措施,以此来确认''学生会''(我)的管辖范围,顺带利用“我”来知晓规则的存在(准确性)──就算竭尽所能地封锁了他的行动路线,但唯独无可避免的一年级……」

堀北学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免进行感叹道:

「经过此事,他必然是了解''学生会''(我)的管辖底线。至于特意引导我封闭其他路径,也是为了确认“我”对规则的接受程度。此事过后,将难以对他进行限制和干涉,甚至没有强行介入的理由,只能放任其行动」

「这就是他做出一系列举动的根本原因,一年级恐怕会有麻烦……」

听完堀北学的推测后,橘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随后转头盯着文件中的那位新生,也仅是一年级里唯一一位成绩资料双A+的学生。

橘又转头看向堀北学,堀北学推了推鼻梁处的眼镜,展现出许久未露出的冷酷笑容……

2.

(堀北学の视角)

在那样的情况下,设局迫使我做出对应的方案,借此来利用“我”达成目的……

照现在看来,那三位''二年级学生''的录音──恐怕也是其缔造的布局。

当下发现一、二年级有过明显的接触后,我并没有立刻召见。而是拖到“社团说明会的前夕才特意召见,甚至还私下暗中传言警告”以此利用那三位''二年级学生''短时间内解决。

没曾想他竟然以上述作为前提的基准,设下惊天动地的布局,甚至还加以利用身份、规则……

虽然是私下传言,但我敢笃定──铁定是透过那三位''二年级学生''察觉到所有的一切。

正因如此,他才敢做出诸如此类的行径……

引起我的注意....特意通知一番后,让我自己做出符合的筛选;进而默认他接下来的行动。

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证据,彻底的将关系撇干净。只有当一切谋划水落石出时,才会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其算计、诱导……

从召见那三位''二年级学生''到学生会的那刻起,就已经陷入了其谋划之中。

利用了自己''身份''让所有人误判;运用了学校的''规则''避免了惩罚……

『清二悠潔』──真是相当有趣的家伙。

察觉到自己被狠狠的算计,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反倒还觉得趣味十足。

「还有件事需要向禀告会长,令妹也成功入学了这所学校」

但无论被如何算计都没有丝毫犹豫的我,这次却由衷的产生了动摇……

「那....她被校方分配到了什么班级?」

「被分配到了D班。原因是待人的同理心,以及团队合作能力上有诸多缺失,再加上国中时与老师朋友频频发生冲突,这些原因所致……」

察觉到我的神情,橘立刻为其补充道:

「不过她的成绩十分的优秀,面试成绩也十分可观,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

「可以停下了!」

「好的....会长」

透过零散的资料,映入眼帘的是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铃音....难道妳真的丝毫没有察觉……

3.

(清二悠潔の视角)

要说是从何时就联想到这一切,这可要从刚到体育馆那时说起……

当下派发手册的''学姐''突然下意识说道:“这....这样不太好吧?会麻烦到身为''刚入学新生(一年级)''的你们....原先还没怎样,可现在这件事的影响有些……”这些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就大致上有些眉目。

毕竟我昨天也接触过高年级,但和今天相比也未免过于差异,甚至派发手册时也皆是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也让我不得不怀疑。但奈何没有证据,只能停留在猜测阶段……

不得不说,学生会长封锁情报的''手段''还真是高明──以派发小册子作为理由的“我”都没能从学长、学姐们手里获得任何有用情报,只能隐约进行猜想。

但这样的情形截止到派发完小册子后,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破....好巧不巧,那时正好是在与清隆和堀北(铃音)聊天的时候……

回归正题,根据信息中''二年级学长''通知的情况里,我才确信──这些都是出自学生会长之手。

毕竟是我亲手策划、准备的录音与人选,自然是能够清楚知道整件事情的脉络……

经过此事,可能会有人认为是“我”将一切都计算在内──这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但又未必呢,至于事实究竟为何……

就先不谈及这些,因为现在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正在等着——

原因就在刚踏出体育馆的那刻,就被守在外边的堀北拦着,她貌似准备私底下进行盘问。

冥冥之中尽在不言间....现在所展开的一系列事态,都只不过是计划所引起的一环。

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4.

清二刚踏出体育馆,就被守在外边的堀北(铃音)拦着,并擅自的将其带到特别教学楼。

因为体育馆离特别教学楼有些距离,所以路程中难免会经过几处安有摄像头的角落。

经过了一段路途,他们也抵达了目的地……

5.

(清二悠潔の视角)

我用目光扫视着四周,发现特别教学楼的附近不仅四下无人,甚至没有监控……

预感事情不妙的“我”先是拿出手机拍下这个人烟稀少的地点,接着便以信息的方式发送了出去。顺带一提,还附上了几行浅显易懂地短信。

做完事前准备后,我鼓起勇气向眼前的堀北发问道:

「堀北同学,请问是何事需要大费周章的带“我”到这四下无人且无监控的地方,能否请妳稍微解释一下?」

位于前方的堀北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沉默片刻后,接着就不厌其烦的转过身来,神情彰显出让人由衷感受到的寒意。

「我想询问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如果是能够回答的问题,我一定全盘托出」

堀北的眼神直勾勾注视着,随即便开口询问道:

「刚刚在体育馆里的时候,为何要在那样的情况下发出声音?」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刚刚在体育馆里不是已经说——」

话还没说出,就立刻被堀北出言打断。

「少骗人了!别以为我会像其他人那样被随便忽悠过去。在刚刚那种严肃、寂静的笼罩的氛围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发出声响?!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刚刚的举动──是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搅乱体育馆里的气氛....我说的对吧!?」

「那请堀北同学妳解释一下,我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恐怕是为了你那无聊的正义感,真是无药可救的''滥好人''....稍微有些自知之明吧!太过多管闲事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的」

「我不觉得这样的行径有任何问题。归根结底,这件事的起因是学生会长所引发,我认为这些举动是有必要的」

听了我的回答后,原本神情就无比冷漠的堀北,此刻又加剧了几分……

「果然和你这种人说话,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还是得直接使用暴力最为妥当」

「不是讲道理行不通,是妳没有根据、依据和证据....来指正出我的错误。况且这件事本就没有任何对错之分,只是理念间的偏差」

「照你这意思,我也是秉持着信念要对你实施制裁。这也只是理念间的偏差,没有对错之分」

「这两者是不同的,因为这所学校规则上有明确表示──“不能擅自使用暴力”我的行为并没有触犯其中的规则。而妳所述的暴力却有违规则,这就是差异」

本以为听完解释后,堀北会有所收敛,但她却摆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真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在这种没有任何目击者、监控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我对你实施了暴力。既然如此,也就无法证明我触犯了规则」

我无奈的摇头,并冷笑的指出“从初次见面就察觉出”──『堀北铃音』这位少女的缺陷。

「果不其然....喜欢擅自判断他人、私自断定别人的能力,这就是堀北铃音为何被校方认定为『瑕疵品』的根本原因所在」

听了我含义不清的话语后,堀北的神情越发犀利。并不是感到愤怒的表现,而是因为从刚刚的言语中,似乎觉察到了些什么……

「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校方认定?瑕疵品?!」

「我有什么必须告诉妳的理由?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告辞了」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堀北迅速的抓住我的袖囗。

「站住!我话还没问完,你不许走!请给出合理的解释,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稍微侧过身,侧脸斜视着堀北....随即就摆出无畏的样子提醒道:

「可别说我没提醒,一之濑同学....就是刚刚那位与我同行的粉色长发女孩,以及清隆──他们俩皆是目击者。若是我之后出了什么事,说有事想找我单独商量的“妳”嫌疑将会是最大」

「何况在我离开体育馆前,还和几位1年D班的学生提及离开的理由....他们是妳的同班同学吧,姑且也能算是半个知情者」

「不仅如此,在前往特别教学楼的路上,有经过几处拐角的监控摄像头....事后如果追究起来──人、事、物证确凿的情况下,擅自带我来这里的“妳”要负全责」

堀北像是逐渐理解般,她眼神逐渐涌现出不悦、不服感充斥着全身……

「原来如此,因为从一开始就准备好应对方案,所以才能以这种无畏不惧;游刃有余的态度跟我单独进行对峙。可惜你料错了一点,因为我会不顾校方的处分──强行对你执行制裁!」

手臂处传来了握紧的力道....看着她真切的态度以及语气,差点就让我相信了呢。如果不是因为我了解了一切,知晓了所有的话……

「妳不会那么做的....若是妳真不顾处分的话,早就该动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你一言试探;我一语回应」

话都说到这份上,但堀北却依旧没有任何的退让。望着她强装镇定的神情,我继续补充道:

「至于妳不会动用暴力的理由,和妳大费周章找我对峙的理由一样,究其原由是因为堀北学──是妳的哥哥吧」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堀北眼神中的犀利荡然无存,甚至还透露出些许紧张。虽然很快就恢复成以往的态度,但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始作俑者所察觉。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瞧妳这反应,我都不需要去推测了呢」(坏笑)

发现自己被套路的堀北,急忙对其进行反驳。

「你说的完全没有任何的依据!你推测出学生会长是我哥哥这件事....根本没有证据能够支撑你的猜想,这不过只是你的胡乱猜测」

与其态度相反,我只是缓慢的进行了回应。

「原因有三项:其一、擅自带我来这里询问扰乱体育馆氛围的理由──这是根据;其二、妳种种为学生会长打抱不平的举动,以及对我体育馆行径表现出不满的态度──就是依据;其三、你们的姓氏──既是证据」

话已至此,只要稍微联想一下都能看出,体育馆的氛围会变成那样的情形,都是出自学生会长之手……

至于这么做的理由,自然是为了抑制我的行动。那场给新生的下马威,目的是营造出''前辈''与''后辈''的不和谐——

不仅如此,更是为了阻断新生加入学生会的想法,进而导致“一年级新生''与''学生会''关系疏远,从而压制『学生会副会长--南云雅』的发展趋势……

这就是所谓的:一石二鸟之计....正是因为这些,我才会对『学生会会长--堀北学』报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话虽如此,但这却是“我”有意促成的局面……

至于让情况发展成这样的理由,则是为了让本人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奋不顾身为''一年级新生''抱不平,甚至出声抵制学生会长的『滥好人/伪善者』

毕竟团结的契机,不单单是具备英明的领导或率领者;更是需要有同仇敌忾的事件或敌人。

可能会有人疑惑,我诸如此类的行径──难道不会招来''学生会会长''(堀北学)报复?

实话实说,这件事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

原因在于堀北学的身份(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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