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虞云沧”
“年龄？”
…
耀眼的灯，白惨惨的墙。虞云沧老老实实，双手揪住衣角，标准好学生的坐姿，她低着头，声音细弱，几名警官眼神对视，完全看不出这个小姑娘刚刚杀了个人。
哦，不能这么说，准确来说是正当防卫。
查死者身份查到积年通缉犯身上，他们都知道里面有猫腻。
小姑娘身家清白，往事可查，就算是个小倒霉蛋也一直积极向上生活，能够成为御灵师也算是否极泰来，让人欣慰。
偏偏也不知道惹了谁的眼，竟然能够下这样的杀手。
说来也够阴差阳错的。
这小姑娘你要说她幸运吧，她偏偏总遇到倒霉事，什么大考发挥失常，什么定好的兼职临头出了差错的事数不胜数，现在还遇到了杀手。
可你要说她倒霉，她偏偏成为百中选一的御灵师，还是稀有的A级，遇上杀手也可以逃脱，甚至反杀。
就是那么巧，小姑娘成为了御灵师。
就是那么巧，小姑娘去了训练室，她的御灵升级了。
就是那么巧，一人一灵刚踏入门槛，兴趣充沛，训练格外努力，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被杀手引发了应激。
就是那么巧，杀手掉以轻心，没有全力以赴，反过来被莽撞开大的一人一灵灭掉了。
“……”
问话完毕，警官想说些什么，注意到小姑娘看似镇定实际上轻微发抖的手，她叹口气。
要她说实在话，这种犯过大案还能逃脱多年的通缉犯死了真是大快人心，除了明面上的累累罪行，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恶心事。受害者家属知道了都得给小姑娘磕一个。
当然，职业操守不允许她这样说，她只能按灭内心的小火苗。
但职业操守支持她保护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
穿有同款警服的心理医生状似无意走进来，他姿态放松，手里拿了两杯冰奶茶，一杯递给问话的警官，一杯递给总是低头、想把头埋地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转头打量一圈，注意到几人眼中的善意，似乎在确认这是不是客套。须臾，似乎是小动物特有的直觉，她平静下来。
想到女生的出身于福利院，空气一时更加沉默。
“御灵师协会来了。”有同事进来小声提醒。
大半时候让人烦躁的部门这次总算发挥了作用，涉及此次事件的网络视频被下架，封锁的力度强烈，至少不会让受害者再遭受网络暴力的二次伤害。
“没事的，你是个非常勇敢的女孩子，能够保护自己的女生都很好，你的契约灵也很好……”
不是安抚小姑娘的大话空话，她真的是这样想的。警局和医院大概是见证悲欢离合最多的地方，她见过太多不能再开口的被害人，和白布盖住的尸体相比，充满活力的小姑娘就很好。
当然，也不能让被害人变成加害人。
她自然可以说扫兴的话，问题是能不说更好。眼见得御灵协会的人过来，警官前所未有的松了口气。
既然有人负责提醒小姑娘给契约灵做限制，她也就不操这个心了。
目送小姑娘懵懵懂懂跟着御灵协会的人离开，警官开始下一轮工作，她不知道的是，走出警局大门，跟着协会的人坐上一辆通体如黑曜石的车离开的女生无声的笑了一下，笑容里没有一丝她印象里的腼腆。
……
*
光裸的黑色皮绳下坠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金色圆环。虞云沧眯着眼睛对准灯光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自己的契约灵。
小火：嘻嘻
虞云沧：……
十字架就是虞云沧熟悉的契约灵小火，也是差点把她送进监狱的罪魁祸首，虞云沧不怪小火下手狠，却懊恼自己不谨慎，忘了新世界还存在秩序，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动手，说来说去还是笨蛋杀手不好，没挑准时间。
作为她马失前蹄的代价，小火身上多了来自御灵协会的皮绳和圆环，一个监测一个压制，防止再出现意外。
嗯，环境是安全了，就是她变得不安了。
未知的敌人先是用诡异后是雇佣人，诡异就是给模拟器送粮食，而人……这次是普通人，好吧，也存疑，主要是小火动手太快了，没给她收集情报的时间，值得表扬。问题是下次来袭击的人实力增加怎么办？也是御灵师怎么办？
从小火的实力就能看出御灵师的强大，她可是才迈进御灵师的门槛，小火也是灵中萌新，以此类推……不行，火力不足恐惧症犯了。
“小火，我们得努力了，”想了想小火的背景介绍，虞云沧习惯性ktv，“我记得海神看不起你对吧。”
小火：……
“你想想，祂本来就看你不顺眼，随手把你灭了是蛮正常的事对吧，都不需要废力气。”
小火瑟瑟发抖。
虞云沧满意点头，小火可比上辈子和她相爱相杀的粉丝们好对付多了：“可我们俩什么关系呀，那是相依为命的关系，我能就这么看着你受苦吗？”
在小火的眼泪汪汪中，虞云沧自问自答：“那必须不能！”
“为了你我愿意和神明为敌！”
一人一灵相拥而泣。
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自觉给小火上了强度，省了买玩偶的钱，回到床上休息的虞云沧点开模拟器。
“检测录入”
“魅力值上升了7点，是光环的作用？”
调节点数的虞云沧陷入了纠结。
首先，智慧是不能少的，像上一次那种快乐小傻子可不能再出现了。
但智慧点够了，其他属性又会不够用，书到用时方恨少，点数到用时更恨少。
恰在此时，金手指发出提醒。
“您已完成一次模拟，解锁【精神模式】。您此次选择和上次一样的【图文模式】还是新模式呢？”
嗯？新东西？
“【精神模式】就是全息游戏模式，您投入精神体进入游戏世界，【图文模式】类似上一次，系统根据您开局的属性设定自行推演。”
那岂不是可以卡bug！
虞云沧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这个想法。
穿越前玩模拟类游戏，每一项属性或几项属性的结合？都会在游戏中产生正面事件或者负面事件。
这个全息游戏的原理也差不了多少。但显然高属性值抗风险能力比较高。这玩意就像钱，花在哪里哪里好。这种时候如何分配有限的点数得到最大的收益就是一门大学问。
“我选【精神模式】！”
虞云沧简直美滋滋。主控人物是个小傻子她又不是，岂不是能够省下智慧方面的点数？当然还有一个大问题。
“选【精神模式】在游戏里死亡会影响我现实中的身体吗？”
“不会，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智慧点数会影响我的意识吗？”
“不会，您全程都会保持清醒。”
呼，虞云沧放下心来，开始调整点数。上局的公主终究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只想到家世的便利，却忘了后悔生在帝王家的前人经验。尤其在古老的奴隶？又或者是封建？社会，王室女性的日子也不好过。在获得一定地位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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