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在心中暗暗咋舌:“来得倒是挺快。她望着愈发浓重的怨气,默默祈祷:“但愿我们能在加强版的厉鬼手下捡回条命。”
她冷声质问系统:“所以,接下来会怎样?”
系统依旧贴心的解释:【很简单,宿主方才留下的禁制生效后,只需将斩杀权交给宁辰清即可】
“说真的。”裴念突然轻笑一声,“这个加强版的厉鬼,我们真能活下来吗?”
系统罕见地迟疑了:【从数据演算来看...不太乐观。宿主,你相信男主吗?】
“信他?”裴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本来是不信的。不过既然上次活下来了,这次就勉强信一回吧。”
她顿了顿,“毕竟他可是出了名的耐打。啊,这样说不太妥当,应该还是要相信同伴才对。”
【信任吗?】系统竟透着一丝困惑。
“这种东西,你还不需要明白。”裴念在心底嗤笑一声,长剑出鞘,她纵身跃入战局。霎时间符纸漫天飞舞,与剑光交织成网。
火光在众人之间炸开,将孟夫人狰狞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腾天倒地,驱雷奔云!”宁辰清突然厉声念咒,手中长剑雷光暴涨,“急急如律令!”
“轰隆——”
雷声震得裴念耳膜生疼。
只见宁辰清抓住孟夫人分神的刹那,剑锋裹挟着雷光狠狠刺去。这一剑去势凌厉,饶恕厉鬼也不得不暂避锋芒,谨慎应对。
那女鬼显然也意识到眼前之人的威胁,竟完全抛下其他人,所有怨气都朝宁辰清席卷而去,正合了系统将斩杀权完全交给宁辰清的要求。
“裴念!回神,准备启阵了!”郁茉的喊声穿透雷暴,她手中符纸连发,将闻声而来的游魂怨鬼尽数击退。
四人瞬间各归其位,动作整齐划一。月光下,每人指间都夹着一枚泛着青光的铜钱,铜钱上压着朱砂绘就的符纸。
夜风骤停,仿佛天地都在等待这一刻。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四人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急急如律令!”
符纸同时燃起火焰,铜钱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四道金线。
那铜钱竟在半空中自行排列成阵,将嘶吼的孟夫人死死钉在阵眼中央。
锁灵结界终于成型,金光如牢笼般将女鬼困在其中,只待最后的斩杀。
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握时,异变陡生。
被金光束缚的孟夫人突然剧烈挣扎,随之,整个庭院四周的门窗缝隙开始渗出粘稠的血浆,如同活物般沿着墙壁蜿蜒而下,最终全部汇聚到孟夫人脚下。
更骇人的是,她竟在宁辰清面前缓缓直起身子,原本被压制的怨气再度暴涨!
“怎么回事?明明用力锁灵结界为何还会如此?!”冯祈的惊呼声传来。他脚下已漫过一层猩红,虽可能是幻象,但那刺鼻的血腥味却真实得令人作呕。
裴逸立即掐诀加固阵法:“别慌,再坚持片刻!”
而此时阵中的宁辰清处境最为凶险,虽有限制,但孟夫人的攻势却愈发凌厉,稍有不慎就会被那血爪撕碎。
裴念垂眸瞥向腰间那柄本该属于宁辰清的灵剑,对她来说,能保命的才是好剑。眼下虽无它的戏份,可若真出了岔子,那便是还没等到它大显身手就先交代了。
裴念利落地拔出十五,手腕一抖便将灵剑朝宁辰清的方向抛去。
就在孟夫人的血爪即将触及宁辰清心口的刹那,剑锋精准格挡,迸溅出一串刺目的火花。
宁辰清顺势接住飞来的十五,剑身入手瞬间泛起一层莹润的青光。灵剑认主后首次被他人执握,竟无半分排斥。
双剑在手,剑鸣清越,宁辰清攻势骤疾。
十五在他手中宛如游龙,每一次挥斩都带起凛冽剑气,孟夫人被逼得连连后退,血雾不断溃散又重组,显然已露败相。
锁灵结界的金光开始明灭不定,裴逸当机立断抽身而出,剑锋横扫间,将四周蠢蠢欲动的怨鬼尽数斩灭。
少年温润如玉的面容与狠厉果决的剑招形成鲜明对比,谁能想到这般清雅的公子,出手竟是如此杀伐决断。
那些鬼魅虽然飘忽难测,却无一能逃过这精准狠辣的剑势。裴念正欲松口气,忽见月下裴逸的影子诡异地扭曲了一瞬。
阵内三人无需言语,立即调整站位,三人的配合天衣无缝,硬是在少了一人的情况下,将摇摇欲坠的结界生生稳住。
【宿主这算哪门子操作?】光球灵巧地绕着裴念转圈。
裴念目光紧锁前方战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意外罢了,你只说要把斩杀权留给宁辰清,可没说过我不能借剑一用,物尽其用而已,剧情走向可没变。”
光球在她眼前轻快地打了个旋:【宿主倒是会钻空子。】
裴念抬手拭去额间细密的汗珠,玩笑归玩笑,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方才若是稍有不慎,怕是要提前迎来话本里的结局了。
那边宁辰清已将十五架在孟夫人颈间,那女鬼十指血爪僵在半空,竟再难进分毫,不是被阻,而是不敢,剑气凝成实质,缠绕剑身。
裴逸处理完怨鬼后也赶来协助束缚。孟夫人仍在拼命挣扎,血雾翻涌间,裴念突然想起孟贞贞的嘱托。
“孟夫人。”她轻声道,“孟小姐托我们告诉您,她现在已经能自己做主了。”
郁茉立即会意,接着道:“是啊,贞贞小姐如今可厉害了,整个邬城的纺织生意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呢。”
这话本是受人所托,他们并未抱什么期望。
鬼魅向来执念深重,哪会因只言片语就放下仇怨?可出乎所有人意料,当宁辰清开始度化时,孟夫人竟渐渐停止了挣扎。
或许他们都想错了。
又或许都没错。
原以为孟夫人徘徊人世是为趁孟老爷虚弱时索命,却忽略了另一个可能,那个化作厉鬼的母亲,最放不下的始终是女儿,直到确认孟贞贞不再受人欺凌,她才终于释然。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吧,久到连她自己都忘了,最初不肯离去,不过是想看着女儿长大成人,是怨气放大了恨意,让她错把报复当成了执念。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
少年站在渐渐消散的血雾中,衣袂上的血迹在月光下呈现出暗沉的色泽。裴念眯起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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