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阳光带着些许热气洒在大地上,但所幸公园树林茂密,有了这一层遮挡,热意被空气中的凉意抵消,静谧的公园,日光倾洒,清凉的隐蔽下,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坐在湖边长椅上,眼神有些放空地凝视不远处的湖面。
燕舒一入梦就立刻身临其境地体验了跑步八百米坐在依旧缓不过来的感觉,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打量四周。只不过胸膛依旧剧烈地上下起伏喘着粗气,脸上和后脖颈都冒着细密的湿汗,一双眼睛雾蒙蒙氤氲着水雾,模样看着四周似乎有些茫然。
这个公园场景她并不熟悉,甚至没什么印象,看了一圈又低头打量起自己身上的这身白色婚纱礼裙。漂亮的白色纱裙,多层薄纱堆叠而成,裙摆呈A字形大幅摆开,虽然因为沾地被泥土和草叶染上了斑驳的痕迹,但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一条看着便很贵的裙子。
抹胸设计简洁而优雅,燕舒是盘发,她左右瞧瞧有些不适应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露出的大片肌肤。
此时此刻,燕舒很懵逼,她不知道梦境中又是怎样的剧情让她一个人穿着婚纱坐在公园。
结婚吗?
那新郎呢?
公园太大,树林遮蔽,小径蜿蜒,燕舒坐在木椅上环视一周也没看见其他人。
她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穿婚纱出现在公园,身边却没人,也没有手机之类的东西,有些不符合梦境剧情的逻辑。
燕舒提着裙摆小心起身,看向身侧小径通向左右两个方向,有些犹疑,随后提步向前方的公园湖泊靠近。相比于探索梦境发展,此刻她更好奇自己穿婚纱是什么模样,想对水镜自照,好好欣赏一番。可燕舒刚越过草坪,裙摆扫过碎石子地就听见身侧有人喊她。
“燕舒。”
是莫教授的声音。
丝丝凉意攀爬上燕舒的裸露的肌肤,让她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刚刚接触夏日烈阳的热意都顷刻消散。
上次梦境中被莫教授亲吻的记忆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很羞耻,更加忘不了的是现实中对方的课堂形象,梦境再现,虽然地点情景不同,但燕舒都微微有些感到崩溃。
不会吧……
她转身,只见莫沅一身白色西装手捧礼花从身侧的小径中走出,西装剪裁合身,线条流畅,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身形,袖口的水晶袖扣晶莹剔透,整个人精致俊美,温润如玉。此刻,他神色平和,双目满含柔情地向她走来。
这幅画面太……震撼了。
可莫教授真的很好看,和纪佳时的少年稚嫩俊美不同,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成熟温润,斯文败类的气质。穿上白色西装,更显得气质如玉般华美莹润。
燕舒说到底也并没有见过莫沅几次,尽管梦里已经吻的难舍难分,但她依旧不了解他,只能凭感觉勾勒对对方的印象,莫教授在梦里是强势的、课堂上是严厉的、私下接触却又温和而有趣,总之他和纪佳时与陆寻春不同,或许因为阅历,眼中总有一种尽在掌控的笃定和不在乎,很自信。
此时他走得很慢,表面上依旧淡然,但燕舒总觉得他似乎很紧张,连呼吸都交换不过来。
一步步地走近,最终来到她的面前。
所以真的是结婚?他是她的新郎?
可是现实中明明也见了纪佳时和陆寻春?
“我以为你不会来。”莫沅凝视燕舒道。
什么不会来?
有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燕舒没有抓住。
她忍住心中想要退后转身逃跑的怂意,上下打量男人,问:“你在这等我?新郎?”
新郎。
莫沅心中默念,脸上笑意更甚,他看着燕舒,像是眼中再也看不进其他人。
夏日太阳高悬,阳光越过树荫的笼罩倾洒在公园的每一角,翠绿的草地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辉,微风拂过,草浪轻轻翻涌。不远处的湖水波光粼粼,泛着细碎的金光,岸边杨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飘扬。
女孩身穿白色抹胸婚纱,裙摆层层叠叠,像是春日柔软的云朵,蓬松漂亮,在日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肌肤光滑,抹胸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的锁骨与肩颈线条,头发细致地盘起,却偏偏有几缕碎发垂落在脖颈边,因为奔跑和紧张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倒映着日光,明亮而炽热,认真而坚定地注视着他,问他在这等她多久,她的新郎。
她这句话说完,莫沅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只有微风轻拂,吹动她的婚纱裙摆和他手中的花朵,地上的影子在阴影中缠绵亲吻,心中爱意如同春日藤蔓般肆意蓬勃蔓延。
“嗯。”他答道。
他本以为她不会来。
她那么坚定、那么洒脱,她们两人的关系说断就断,从不回头。
何况,那个要与她结婚的男人是她相恋多年的男友,她的学弟。她们走过这么多年,她说她浪费了对方多年的青春,她得负起责任,她要与他结婚,给对方一个家庭,一个丈夫的身份。最后,他直接妥协,他愿意当三,只要她不结束与他的关系。
幸好,她没有拒绝他。
可人都是贪心的,她只要给他一点希望,他就忍不住索求更多。
当三哪有当老公好?
于是,在她与那人结婚当天,他给她打了通电话。
这本来是他自己的发疯之举,可没有想到她真的来了,于是他立即调转车头来到了这里。而她一见他就问他是不是在这等久了,她的新郎。
她好爱他。
如果她不爱他,她又怎么会逃婚呢?
只有爱他到极点才会让她背弃自己的原则做出逃婚这样出格的事,是他对不起她。
心中情绪翻涌,男人眼中情意更加深重,他再次前进低头将额头与燕舒相碰,双臂环住她的身体,轻声道:“舒舒,我很高兴你来。”
燕舒紧闭着唇,没有说话,她眼睛盯着莫沅,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
她觉得实在有些奇怪,如果真是结婚剧情,那么两人出现的场景都太不对劲了,再回味两
人的对话,细细思索,觉得话语颇有些熟悉。
如果放在逃婚场景,那么一切都合理了!
难怪她一入梦就迅速体会了跑了八百米的感觉!
想到这里,燕舒猛地睁大眼睛后退,可莫沅依旧牢牢环住她,婚纱裙摆拖地更是限制了她的动作。没挣脱开,她对莫沅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舒舒,你?”他看她一眼,慢慢松开钳制住她的双臂,后退一步将手中捧花递给她。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放弃你,哪怕成为你丈夫的那个人不是我。”莫沅的语调悠长,似有些伤心,却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
听到这话,燕舒敢确定,这就是逃婚的剧情,虽然莫沅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很明显,她逃了婚来这找他,所以才有了那些话语。
看着面前的捧花,燕舒一时不知该不该接。
“老婆!”
纪佳时。
燕舒回头,看见纪佳时站在树林掩映的小径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和她身边的男人,纪佳时也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不同的是他衣服上簪了礼花。
很明显,他是本次逃婚剧情的倒霉蛋,她真正的结婚对象。
“纪佳时。”燕舒开口,对方沉沉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安,于是,下意识的燕舒朝身旁的莫教授看去。
男人与她对视后立刻将手中礼花收回,脚却迈步朝前站在燕舒身边,刚刚拉开的距离又重新拉回。
对面,纪佳时脸色更难看了。
他冷冷的目光戳在对面男人的身上,如果可以,他希望对方立刻猝死。
只可惜,世事往往不能如愿。
他一步步朝两人走去,伸出手道:“老婆,跟我回去。”
回去,婚礼继续。
不过,他也不会原谅燕舒的,他为她与家中断绝关系,为她诸多忍让、数次容忍,不就是因为太爱她了吗?但她以此为筹码,居然逃婚践踏他的真心,不能原谅。他依旧会和她结婚,会叫她老婆,会养她,给她做饭洗衣,但他绝对不会再爱她了!做那些事的时候也不会再对她笑了!
她失去了他最珍贵的真心!
“舒舒是不会和你回去的。”莫沅道。
他目光既不冷也不暖,是非常淡漠的视线,但这更惹人生气。不过,让纪佳时更加暴躁,本就是他的目的。
“纪佳时,如果你还有点尊严,就要懂得放手。她不喜欢你,你们结婚不会快乐的。”
“莫沅你这个贱人!”纪佳时神色更加森冷,出口也更加不留情面。
纪佳时走到燕舒面前,伸手拉住燕舒的手,语气温和多了,“老婆,我们回去继续婚礼。”
“纪同学,毕业几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莫沅的手也握住燕舒的手,嘴角微勾,语调讥讽。
听见这个称呼,纪佳时心情更不美妙了,他抬眸直视莫沅道:“人要脸树要皮,我看莫教授一点脸都不要了,挖人墙角挖到自己学生,你想过自己的身份吗?”
“墙角?身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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