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钧伸手,示意要将陈允司扶上马车。
陈允司好笑道:“萧将军,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萧维钧笑了笑,故作认真道:“但是我想这样,想了很多年。”
“打住!”陈允司见这人又要卖惨,直接握住萧维钧的手,并将他一同带上了马车。
萧维钧自上次对陈允司坦白之后,便知道——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现下陈允司的反应,正中他下怀,嘴角弧度压都压不住。
箫府的侍从对此画面不敢直视,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定定地注视着前方,安静地做个合格的、“不看八卦”的侍从。
直至两人在马车内贴身坐下之后,陈允司才将手松开,挑眉道:“这样总满意了吧,我的箫大将军。”
萧维钧被那声“我的”哄得嘴角不住上扬,继而在车帘落下的瞬间,将陈允司的松开的手抓了回来,并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道:“很满意,这是回报利息。”
陈允司看着萧维钧近在咫尺的脸,瞳孔中还倒映着自己略微震惊的脸,这个表情似乎不应当出现在自己的脸上,但在此时却又显得合情合理,唇角带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随即退开了些许距离,继而将背躺靠在萧维钧身上,缓缓将眼睛闭上:“让我靠一会,就一会儿。”
“好。”萧维钧轻声道。
陈允司这几日一直在连轴转,连着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眼下的疲惫掩都掩不住。他将陈允司搂得近了些,拇指极轻极缓地摩挲着陈允司的肩膀,想让她睡得安心些。
陈允司的鼻息之间满是萧维钧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闻着很是舒心,半梦半醒间喃喃道:“萧维钧……”
“嗯?”萧维钧轻声应道。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萧维钧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光,这光并不跳跃,只是安安稳稳地搁在他的眼底,其中夹杂着经年执念之下,终于如偿的安心。
直到陈允司彻底睡着,他才缓缓道:“我也喜欢你。”
直至到达尚书府外,马车停下,萧维钧陈允司睡得正安稳,也没舍得将她叫醒。
直到车夫见没什么动静,便在试探道:“大人、将军,尚书府到了。”
萧维钧闻言,眉头皱了皱,心想,下次得给车夫提前说一下。
陈允司的睡眠比较浅,几乎是在车夫的声音落下的瞬间便醒了过来,她缓缓睁眼,退离萧维钧的怀中,道:“怎么不叫醒我?”
萧维钧拂了拂陈允司额间的发丝:“看你睡得安稳,便想让你再睡一会。”
陈允司闻言,眼底浮上一丝暖意,并向萧维钧凑近了些,吻了吻他的唇角,而后便起身道:“走吧,先进府。”
刚下马车,两人前后脚,陈允司的脚刚迈进尚书府的大门,团子就不知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阿姐,你回来啦。”
团子话音未落,便见萧维钧后脚也迈了进来,且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团子直觉不对,赶忙把陈允司拉到一旁,警惕道:“阿姐,萧将军怎么笑成这样,你不会……让他得手了吧?”
陈允司挑了挑眉:“别乱用词。”
团子略微震惊道:“你们真在一起了?”
萧维钧笑了笑,走上前道:“有什么问题吗?”
团子扶了扶下巴,状似思考道:“……问题倒是没有,嘶,就是感觉你们这进度也太快了。之前在花园时我隐隐感觉你们不对劲,现在看来,原来你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
陈允司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敲了一下团子的头:“过两日我会给你请个教书师傅。”
说完便直接朝后花园走去,只留团子抱着头蹲在地上,满脸痛苦道:“阿姐!你轻一点啊!而且,我不要请教书师傅——”
萧维钧见状不禁一笑,继而也朝后花园走了过去。
陈允司依旧坐在亭台之下,与萧维钧第一次在后花园相遇的场景差不多。只是这次,陈允司主动给萧维钧倒了一盏茶,缓缓放在一旁,转而抬眼看向萧维钧道:“快过来。”
青石板路两侧的花开得正好,在风中盈盈摇曳,偶尔蝴蝶飞过,在花朵上停留几秒。萧维钧沿着石板路缓缓走向陈允司,心想: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陈允司见萧维钧今天的唇角就没下去过,不由摇摇头:“就这么高兴?”
萧维钧就着陈允司一旁的石凳坐下:“没有,只是觉得你在我身边,就很好,我很珍惜这段时光。”
“说什么傻话。”陈允司敛下目光,静静看向荡起微波的湖面,半晌,才继续道,“明日上朝,石仟之事便会有一个决断。赵王侵占良田一事也会有个结果。但曹建和沈一会如何处理,尚未可知。”
萧维钧见陈允司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知道,曹建和沈一并非十恶不赦之人,陈允司对此二人谈不上有多在乎,但也做不到彻底冷眼旁观,于是捏了捏陈允司的手,安抚道:“他们行事,并非自己所愿,只是被权力、被亲情所裹挟,女帝知道的。”
陈允司看向萧维钧,只见他的目光温柔且坚定,这其中还包含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让人的心在顷刻之间平静下来。
竖日,朝堂之上。
陈允司从百官之中出列:“陛下,臣有事要奏。”
女帝:“讲。”
陈允司:“此前臣在朝堂之上提及田改,臣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不查还好,查探之下才知良田侵占之事,赵王也牵涉其中。”
萧维钧闻言,也适时站了出来,道:“回禀陛下,臣协助陈大人调查良田侵占之事,此间涉及良田的数量之广闻所未闻,且官员侵占良田之中,赵王最甚。”
百官闻言面面相觑,只有两位朝中旧贵族道:“还望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此间必为诬陷。”
女帝扫了一眼此二人,他们是前朝留下来的老人了,自诩功高,软硬不吃,最是在乎宗法礼教,偏偏门生遍布天下,动又动不得。
当初她登基之时,也是废了一番计谋才说服这两人,但他们依旧防着她。希望有一天她能退位,让赵王或是二皇子登基,以回归正统。
用句不算好听的话来形容,此二人当真算得上嘴硬的王八。你若是打,他们有龟壳护着,不会伤及根本;你若是被他们咬住,就别想再摆脱,必定要折下一块肉来。
女帝转而看向陈允司和萧维钧,道:“可有证据?”
陈允司将手中一早便准备好的证据递于内侍。
内侍将证据上呈,女帝接过之后看了一眼,复又将此证据传于百官。
将此证据首先交到了那俩老头手中。他们翻看着手中的证据,密密麻麻满是赵王以及部分官员所侵占的良田。
精确到了良田所在位置、时间,以及被侵占之人的签字画押,甚至还包括此间失去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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