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如衍起身,放下酒壶,走到案牍前,一本正经地坐下,“我还有公务,今夜歇在书房。”
得。
他说要和公务呆在一起。
沈桑宁很想问,哪来这么多公务?不就是不想和她洞房吗!
尽管被拒绝,沈桑宁却不能就此放弃,“那我就在书房陪你。”
烈女怕郎缠,反之亦是。
哼,她就不信,要个孩子能有多难!
说着,她和衣躺在了硬榻上,闭上眼,一副要睡在这里的样子。
半晌没听见裴如衍的动静,他竟然没赶她走,这让她有点意外。
她好奇地悄悄睁开眼,碰巧裴如衍也从书案前抬头。
四目相对。
偷看被抓包,沈桑宁窘迫地从一旁抓过被子,盖在身上,“有点冷。”
裴如衍的视线内敛锋芒,却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让沈桑宁有种没穿衣服的焦躁。
她将被子遮过脑袋,使自己蒙在黑暗中。
明明前世是能叱咤后宅的当家主母,不知为何在裴如衍面前,气势从头到脚都被压制住了。
书房中时不时响起翻书页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会催眠似的,很轻,却莫名让人安心。
夜半。
书房内的烛光依旧明亮,裴如衍抬头,见硬榻上的那团东西许久没动。
他放下手中的道德经,起身,迈着无声的步子,走到硬榻边。
“沈桑宁。”
裴如衍平静地喊她名字,见被子里没动静,才伸手将被子缓缓掀开,露出她的脑袋。
少女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甜美干净,酣睡时会抿着唇角,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
裴如衍眸光微垂,不自觉地屏着呼吸,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看见她身边落下一只银色的蝴蝶耳坠。
下一瞬,耳坠便落在他手指间。
*
梦中的沈桑宁并不知发生何事,只隐约觉得呼吸顺畅了。
她正在看两个儿媳吵架,思考着要秉公处理还是拉偏架。
突然间梦醒了,茫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天重生了。
“醒了?”裴如衍早已换了身衣裳,从门外走进,“该去给父亲母亲敬茶了。”
沈桑宁也不问他是从哪儿回来的因为一听要给婆婆敬茶那久违的被支配感又回来了。
翻身做婆婆很久了但现在她又成新妇了。
裴如衍的母亲是宁国公夫人虞氏掌管着国公府的管家大权出身名门为人强势。
虞氏一直看不上没落伯府出身的沈桑宁前世沈桑宁出嫁前就觉得这个婆婆难取悦结果沈妙仪搞了换亲这一出虞氏厌恶极了沈妙仪那火力也对准了沈妙仪。
什么理由都可以成为惩戒的借口沈桑宁也是经常被殃及的池鱼。
见识过虞氏的手腕这回没换亲那虞氏的火力肯定落在沈桑宁身上。
而且从前世裴如衍的态度来看指望他缓解婆媳矛盾是不可能的他从来就没管过沈妙仪一次。
沈桑宁可不敢去迟她利落地从榻上起身“快走快走。”
虞氏住的是离前院最近的荣和堂。
还未进院中几个小丫鬟在廊边的八卦声便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昨夜世子歇在书房了少夫人新婚之夜就被抛下她腆着脸跑到书房过夜的。”
“都是承安伯府的姑娘可二少夫人待遇就全然不同昨夜福华园一夜叫了三次水呢!”
“世子那边竟然一次都没有。”
几个小丫鬟乱聊越起劲哪里能发现身后有人。
沈桑宁暗叹主母院里的丫鬟知道的就是多扭头瞧瞧裴如衍那张沉下的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昨夜可是他自己不主动的啊。
况且那裴彻将来是武将体力的确也是不好比。
沈桑宁正想着身侧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
“我竟不知夫人歇在何处也要遭你们议论。”
此言一出
连沈桑宁都诧异了没想到裴如衍生气的点竟是不是因为叫水的次数。
而是因为她。
裴如衍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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