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已至,气温渐暖。
这一日,天空蔚蓝如洗。
藏于半空中的盛阳,却显得异常炽热。
阳光大方撒向人间。
给世界带来光明的同时,也将某棵大树上的一片特殊树叶,晒得发热滚烫。
这片叶子很另类。
它不像其它正常的树叶,春绿秋黄。
它更应该出生在童话世界里。
因为它身体的颜色,是粉色的。
就像人体口腔中的舌头那样,又粉又嫩。
原本安逸午睡的树叶,很快被热醒了。
它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适应这阵异常强烈的光,身侧突然刮起一阵风。
微风温柔,却又残忍。
它为树叶送来一点清凉,却又不给它享受的机会,直接吹断了它与树枝的联系。
被迫从树枝上掉落的树叶,刚在高处落下几分,就被强势的微风带着,一同前往未知的远方。
它无助地依靠在风儿的怀抱里,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与惊慌。
树叶唤它——
风儿啊,你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风儿不说话,它带着树叶一路往前,最后停在一片几乎望不到边的沙地上方。
吝啬得一句话也不肯说的风儿就这么独自走了。
而被它抛下的树叶,则一点点从高空坠落,最后扑倒在这片宽阔的沙地上。
树叶的身体很轻很薄,落到沙地上后,不受控制地在沙地里打了个滚。
它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清周围环境时,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叹。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白的沙子吗。
像揉碎的雪,又似透明的月。
颜色漂亮得让人完全挪不开眼。
树叶被这片白沙惊艳到,瞬间忘了刚才的恐惧,开始情不自禁地躺到这片白沙地上。
白沙细软,树叶滚烫的身子贴在沙面上,只觉得自己是躺在了一片极致柔软的绸缎上。
它不甘于停留在这一处,便匍匐在沙面上,一点点爬向四周。
从下到上,从左到右。
受到蛊惑的树叶,贪心得不肯遗漏任何一处自己能触碰到的白沙。
很快,它便在这片白沙地上,留下了无数道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树叶继续往前,并未发现身后那些被它碰过的细沙,都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它们像是被树叶滚烫的体温灼伤了。
仅是雪白色的沙身,开始泛起绯色的红。
细沙堆成的表面,甚至渗透出了一种透明的水色液体。
像人类的眼泪,又仿佛人类的津液,黏在细沙表面,一时半会儿也干不掉。
前方的树叶并没有发现这些怪异的景象。
它这会儿已经来到这片雪色沙地的边缘。
树叶从沙堆中直起了身。
它愣愣地看着前方。
这是什么?
一个倒着的巨大玻璃罐子。
不,应该说,是一个巨大的白色罐子。
罐子里装着什么,它看不见。
唯一能看见的,就是罐子的白色罐身,还有面朝着它的、封住了罐口的一个简易蝴蝶结。
树叶对这个神奇的玻璃罐子充满了好奇,它想要从罐口钻进去,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但树叶办不到,它的叶身太软了,软得它根本无法解开这个比它的身体还要大上一些的蝴蝶结。
一筹莫展时,那股清风又突然出现了。
它就像个默默奉献的引路人,围着蝴蝶结转了一圈,这个看着很难对付的蝴蝶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它解开了。
打开了前进道路的风儿,又无声离开了。
树叶冲着它道了声谢,没再浪费时间,开始沿着这个罐口往里爬。
终于爬进罐子里的树叶,感觉自己踩在了很软的东西上。
它低头一看。
这是什么啊?
又粉又白的,还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香味太勾人,诱得树叶忍不住像刚才一样,又躺在了这片粉白上。
叶身与它接触的瞬间,树叶知道了这是什么。
原来,这些都是棉花糖。
难怪又香又软,馋得树叶忍不住想要动嘴咬上一口。
可树叶没有嘴。
它感知其它事物的唯一办法,就是用身子去蹭。
刚才感受沙地的柔软时,它就是这么做的。
现在,它也打算这么做。
被棉花糖的甜香味勾走了魂的树叶,晕晕乎乎地也躺在了这片棉花糖上。
它磨蹭着一点点往前爬,闭着眼感受这无比美好的一切。
爬着爬着,脑袋猛地撞到了一座墙。
树叶不满地睁开眼。
看清前方究竟是什么时,又被震惊到。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像山一样高的啊。
为了确认这究竟是不是,树叶用脑袋顶了前方的东西一下。
触感又软又Q弹,明显就是
。
喜新厌旧的树叶又被这座山吸引走了注意力。
它仰头,发现看不清这座山的山顶有什么后,顿生一股想要征服这座山的欲/望。
树叶就这么出发了。
它利用自己身体表面的粗糙纹路,贴着山的表面,一点点往上爬。
皇天不负苦心叶。
爬了不知道多久的树叶,终于抵达了这座山的山顶。
山顶很荒凉,只有一颗嵌在山里的红樱桃。
树叶靠近它。
瞧,这是颗多么诱人可口的红樱桃啊。
它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红樱桃,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这一颗。
无法用其它方式表达自己心情的树叶,只好用同样的感受方式,贴着这颗红樱桃磨蹭起来。
蹭了好久,终于蹭过瘾后,树叶才放过这颗被蹭得更红的可怜樱桃。
它恋恋不舍地同它再见。
道完别想要直接滑下去的树叶,意外发现前方不远处,竟还有一座同样的樱桃山。
兴奋的树叶立刻沿着山的表面滑了下去,到达山脚后,朝着第二座山前进。
等树叶将第二颗红樱桃也蹭过一遍后,它才算得到满足。
收了玩心的树叶,继续贴着柔软的棉花糖往前爬。
它爬了很久很久,最后,意外地抵达今日这场奇幻之旅的终点。
说是终点,其实更像是一个结界。
结界里头究竟是什么样,树叶暂时看不见。
想要进入这道结界,树叶知道,那自己就要打开结界口的这道粉色裂缝。
让它苦恼的是,该怎么开启这道裂缝呢?
没有头绪的树叶,决定用最愚蠢但也最有效的办法——
找找这道裂缝周围是否有开启机关。
做好决定的树叶,开始靠近这道裂缝。
眼前这道裂缝,质地柔软,树叶贴近它的时候,隐约还能感受到从裂缝里头喷出来的无名热气。
在裂缝最底端寻找一圈,树叶唯一的收获,就是发现了一道应该可以进入的小口。
只不过小口暂时不对它开放,想要进入这道小口,很明显,还有其它开关。
于是树叶开始沿着裂缝往上爬,它相信自己要找的关键性机关,一定就在裂缝周围。
它爬了很久,就在它即将爬到裂缝最顶端时,象征胜利的曙光终于出现了。
树叶摸到了比裂缝还要软的东西。
圆圆的,小小的。
像珠子,又
比珠子软。
直觉这东西定有大用的树叶不再继续攀爬开始专心对付起这颗隐藏在裂缝内、只冒出了一小部分的柔软圆珠。
就像刚才感受那两颗红樱桃一样树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磨蹭它。
蹭着蹭着这颗胆小的软珠开始一点点长大长大的同时还缓缓地往外钻。
树叶马上发现了这一点。
它受到了无形的鼓励开始更努力地磨蹭它。
缓慢长大的珠子膨胀到一定程度就不再动了树叶不甘心继续蹭它又蹭了十多秒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水流声。
它停下动作专心判断水流从何而来。
只听声响越来越大最后像冲破了什么屏障哗啦一下猛地从裂缝最底端的那个小口处喷涌而出。
水流引起的水花四处飞溅不但打湿缝隙外的一圈还有少许溅出的水花落在了树叶身上。
叶身被彻底打湿的同时树叶也感受到了这股水流的味道。
竟是意外得甜。
甚至可以说比它感受过的任何一种事物都要甜。
被这股甜味勾得有些上头的树叶
它继续磨蹭这颗已经膨胀到极限的圆珠。
但这一次圆珠已经不能再带给它惊喜。
发现此计不通立刻决定换种方式。
沿着裂缝重新爬回地面的树叶发现了裂缝底端的变化。
只见刚才那道紧闭的小口这会儿竟因为水流的冲击而微微打开了一些。
它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小口紧而窄想要就这么往里爬实在有些困难。
好在树叶有了耐心它温柔地磨蹭起这道小口尝试用这种方式让它真正愿意接纳自己。
小口被树叶安抚几阵竟真的一点点打开了自己的心防给树叶开启了一条勉强能进入的通路。
树叶一边和它道谢一边慢慢往里钻。
通路分外狭窄周围软而湿仿佛藏了一张张会吮吸树叶的嘴如此陌生的环境使正在缓慢前进的树叶感到煎熬的同时又体会到隐秘的快感。
这般复杂的滋味让树叶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里头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树叶不敢再继续往里。
它这会儿晕乎乎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下意识贴着四周的无名柔软磨蹭。
这次只蹭了一小会儿那阵熟悉的水流声又响了起来。
刚才只是水花溅射在叶身上这一次水流直接冲击着它。
毫无抵抗之力的树叶就这么被带出了这条通道。
它彻底没了力气软着叶身泡在这滩泛着甜香味的粘稠水里一动不动。
直到自己的整片叶身都染上这股要它叶命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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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前的一楼客厅。
付鱼和姜时微前脚刚离开桑止后脚就利用《恋恋爱》的嘉宾单独聊天功能向陆眠发送了私聊消息。
【三号:陆眠!你们组抽到什么亲密任务了?】
导演刚才说完新规则之后
什么信息也没有屏幕中间只有四个让人无语的问号。
桑止并不意外毕竟这不是节目组第一次这么做。
她很快想到另一种方法连忙给已经完成选房任务的陆眠发了这条消息。
陆眠不知道是在收拾行李还是在干嘛迟迟没有回她。
桑止苦等不到答案正想着要不要问一下自己没怎么接触过的沈清睿熟悉的声音先响了。
PD通知说付鱼和姜时微也选完了她和谢宴白该上楼了。
桑止马上又给付鱼发消息。
然后就自闭了。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不回消息呢?
苦等不到结果的桑止悻悻地收了手机打算提行李上楼。
谢宴白先她一步就像刚才的付鱼一样直接把两人的行李箱一起拿了。
谢宴白不是付鱼桑止也不会像姜时微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家乖小狗的一切主动服务。
上周她贪图安逸享受了一回谢宴白无事献殷勤的照顾这一次坚决不能再放纵自己。
小姑娘一把夺回自己的箱子把两人之间的界限划得很清:“我又不是没有长手不需要你帮忙你拿你自己的就行了。”
谢宴白有理有据:“前面两组都是一个人拿的全国几十万观众看着你一定要做最特殊的那一个?”
桑止迟疑:“陆眠的行李箱也是沈清睿拿的?”
“骗你我是狗。”
她倒是没撒谎陆眠的行李箱的确是沈清睿拿的。
桑止哼了声:“你本来就是狗。”
占完了口头便宜她才把行李箱松开。
「不许抢我们乖小狗的唯一小狗身份!!!(假装生气.jpg)」
「小富婆你真的是越来越堕落了我家小
狗可是会用她那火热热的大舌头,刺溜刺溜把老婆弄得粉粉嫩嫩的,你也能吗?(期待脸.jpg)」
二楼楼梯口,迎来了今天的第三组嘉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上周开始和付鱼一样锻炼了,刚来别墅时体力还不怎么样的谢宴白,今天不但能一口气把两人的行李箱提上来,竟然连脸也不红了。
小富婆暂放下行李箱,按照节目组的要求,掏出手机打开相应抽签页面,然后把屏幕凑到心动搭档面前:“呐,抽吧。”
桑止看见转盘里原本存在的四个问号,这会儿已经只剩下两个。
她其实还打算再看一眼付鱼她们有没有回复,现在知道每个组的任务都不会相同,也就摆烂了。
刚要伸指点,指尖即将触碰上开始键的前一秒,堪堪停住。
她想起了自己上周的坏运气。
毕业后明明和所有大学同学都切断联系了,竟然还能在四年后偶然和谢宴白在同一档恋综上碰到。
嘉宾中一共有五个是她不讨厌的,最后偏偏和讨厌鬼纪然组了队。
还在做饭环节抽到了她此生最抗拒的尖嘴动物!
各种不幸的遭遇加在一起,化作一团叫嚣着的乌云,龇牙咧嘴地飘到桑止头上,无声威胁她放弃这次抽签。
她很识趣地把手一收:“这次你抽。”
谢宴白还没被眼前的短暂幸福冲昏头脑,理智道:“我抽到差的你肯定要骂我,你抽到差的我又不会骂你,还是你来抽吧。”
桑止瞪她:“你皮糙肉厚的被我骂几句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骂你,快点抽!”
家庭地位和付鱼一样堪忧的谢宴白,虽然不像付鱼那样言听计从,但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听桑止话的。
好比这次,被小炮仗圆眼一瞪,立刻怂怂地放弃了抵抗。
她嘟囔着:“那不管我抽到什么,你这次都不许骂我。”
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倒是截然相反。
被骂就被骂咯,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骂得越狠,说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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