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鱼呆滞了。
她不敢确定地问:“是、是亲嘴吗?”
女人浅笑一阵,酥软的笑声传进耳朵里,如有电流穿行而过,电得人尾椎骨都有些麻了。
“笨狗,你可以把这叫作,接、吻。”
接吻一词,尾音被她拉得又娇又软,给人一种明明还没亲密接触,彼此就已经缠绵过一阵的暧昧错觉。
在真正实践方面,姜时微其实也是个新手,但这不妨碍她表现得像个老手。
先是将双手插进小狗蓬松柔软的发丝间,接着于黑暗之中,缓缓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就教你这一次,下次开始,你要主动学会怎么吻我,知道了吗?”
从听到接吻一词开始,脑子里的东西就全变成浆糊的小狗,愣愣地回应自己压根就没听清的话。
“好。”
女人泛凉的薄唇,在没有光的情况下,准确地贴上对方温热的唇。
含香带蜜的舌尖伸了出来,开始□□对方逐渐僵硬的唇瓣。
在外面简单徘徊一阵后,姜时微便松开了她。
“笨小狗,像我这样——”
没了自我思想的小狗,彻底被体内最原始的冲动控制住,顾不上等人把话说完,已经急哄哄地主动吻了上去。
她就像个被老师开了小灶却仍旧提升不了成绩的学生,女人亲自教给她的细致与温柔,到头来一点也没学会。
她含着那片香唇又亲又蹭,动作之间,混乱得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这也不怪她,毕竟与女人有关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是最甜的欲望源泉。
不知分寸的笨蛋小狗,终究还是因为不懂技巧而闯了祸。
不知道何时伸出的小犬牙,一不小心,力道偏重地磕在了对方的薄唇上。
“嘶。”
从未受过这种伤的姜时微,下意识抓紧了指缝间的黑发,原本快被迷得失去理智的笨蛋小狗,瞬间被拽回了神。
她赶忙从人身上爬起,而这时姜时微也意识到自己手里正抓着什么。
她一松手,顾不上自己的头皮被扯得有些痛的付鱼,已经快速下床冲去开了灯。
屋子亮了起来。
上一秒还很活跃的小狗,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对女人做了什么,瞬间丧得没了活力。
但她没有逃避,表现出一副做了错事的后悔样,低眉耷眼地来到床边:“对不起。”
姜时微已经缓过第一阵的刺痛,把人唤上床:“帮我看看破皮了没有。”
付鱼听话地凑过去,借着头顶的光,看见女人太过脆弱的粉唇,明显有一道不正常的咬痕。
她的声音更低了:“破了,对不起。
姜时微本来想嗔怪一嘴,见笨小狗怕成这样,改了口:“下次别这么急了,知道没有?
她有点意外,听清话后,浑身的萎靡劲跟着消失了:“还可以有下一次吗?
女人笑了:“所以你突然像个小蔫狗一样,只是怕我不肯给你亲了?
嘴馋的小狗没敢开口,耳朵倒是悄悄红了。
她也不想有这种糟糕的心思,但女人身上就像藏了什么无形的媚粉一样,她不靠近还好,真的靠近了,就只能把持不住地被牵着鼻子走了。
“笨狗。姜时微笑骂一声,“去把灯关了,今天的奖励就到这,睡觉吧。
付鱼没动,漂亮干净的小狗眼往她破了的唇角处瞥了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很痛吗?我帮你舔舔吧?
姜时微有些意外她的主动,但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上来吧。
小狗这回的确没有其他心思,她单纯想用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尽量舒缓对方的痛楚。
殊不知这样温柔的舔舐,给人带来的刺激感,比刚才那样的乱吻要强上数倍。
女人背靠着床,头顶洒下的光,有一大半都被半跪在她面前、给她舔唇的人遮挡住。
原本轻轻置于对方腰上的手,一点点地揪紧了掌心中的单薄布料。
直到唇角被舔得都开始发麻了,小狗才稍微放心地松开她。
比起她眼底的清明与干净,女人长眸中的异色,混乱而复杂。
做好本分工作的付鱼,没忘记还有其他方法:“明天没好的话,我就让节目组买点擦伤的药。
“然后呢?要告诉所有人,我的嘴唇是被你这个笨狗吻破的吗?
小狗瞬间被堵住了嘴。
姜时微轻推了她一把:“就这样吧,已经不疼了,过两天自己会好的,把灯关了,睡觉吧。
付鱼关完灯回来,把人重新搂住,很认真地和她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自己的本意是想帮她摆脱痛苦,却没想到,自己反倒先成了伤害她的那个人。
女人满是倦意的声音里,裹着安抚的意思:“这表示你是干净的小狗,我只要干净的乖小狗,所以不要放在心上了,现在给我乖乖睡觉,嗯?
小狗不敢再懊悔:“好。
姜时微是真困了,很快睡了过去。
从没和第二个人一起睡过觉的付鱼,心理负担是没有了,生理上的负担倒是冒了出来。
身体和大脑割裂成两半,前者让她睡不着,后者又想让她睡,二者越是拉扯,越是让她觉得清醒。
在黑暗中煎熬了数个小时,直到天快亮时,一直在打架的眼皮,才如愿以偿地闭上。
睡下后刚过半小时,怀里的姜时微睁了眼。
刚醒来的脑子不够清醒,叫人一时忘了昨晚的情况。
鼻间是股并不令人抵触的夹着皂香味的陌生清香,自己的后腰正被人搂着,不确定自己是否存在生命威胁的姜时微,面色僵冷地打算伸手去摸自己习惯性摆在床头的手机。
她意图报/警,直到空调口吹出的冷风,轻轻打在她暴/露于空气中的手臂肉上。
毛孔受了凉,刺激得大脑也回过味来。
姜时微总算记起昨天自己刚参加了一档全民直播的大热恋综,而此刻抱着她的——
眼神往上扫,落在那张安静睡颜上时,冰雪消融。
睡着的小狗,和清醒时一样,让人觉得有种呆呆的可爱。
姜时微无声凑上去,抬手在她鼻尖点了下:“笨蛋小狗。
真好,专属于她的,笨蛋小狗。
刚要把手抽回,近在迟尺的人倏地睁了眼。
两双眼直直撞上,惊得还残留着困意的付鱼,瞬间瞪大了眼。
姜时微被她的反应逗笑,轻轻揉了下她软乎乎的脑袋:“继续睡吧,笨狗。
她起身下了床进入浴室,刚将牙膏挤好,门便被人推开了。
顶着鸡窝头的付鱼,睡醒惺忪地跟着进来。
姜时微往嘴里塞牙刷的动作停住:“不再睡会儿?
付鱼打了个哈欠:“我要运动。
她还没睡够,但这具身体习惯了每天早起锻炼,她只能被迫起床。
女人轻飘飘地扫了眼她略显凌乱的下摆,隔着这层薄薄的布料,仿佛已经看见了漂亮的线条,下一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挺好。
纯情小狗:?
洗漱完的姜时微,回到卧室准备化妆。
付鱼比她略晚一分钟出来,同她打了声招呼,就顶着素颜下楼去室内健身房晨练了。
姜时微拉开链条,从包里摸出化妆品和工具,摆上桌后打算对着镜子开始化妆,视线触及自己的手时,凝滞住。
这是她第一次在起床之后,身体没有被那该死的瘾所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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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有硬
性规定,嘉宾们入睡前手动关闭的各个摄像头,将会在次日早晨八点的时候,由节目组亲自打开。
其他地方的摄像头都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开启的,此时付鱼独自在健身房晨练的画面,就成了早起观众们的独家福利。
弹幕上飘着各种烧话,氛围异常火热。
大家一边隔空调戏着对此一无所知的运动小狗,一边开始猜测第一晚的各屋情况。
「小狗一大早起来就这么拼命锻炼自己,该不会是昨晚技术不太好,被老婆赶出来了吧?」
「呜呜呜女儿怎么还没下楼,该不会昨晚又被小三姐欺负了吧?」
「期待今天小红娘带给我的嗑cp惊喜!今天小红娘能看看我们美人训狗了吗~」
八点一到,大家就分外默契地在弹幕上欢迎起同时出现在各个摄像头底下的嘉宾们。
「老婆早上好!今天也是被老婆美到的一天!」
「总感觉老婆唇角那里看着怪怪的,是我的错觉吗?」
「没啥区别啊,前面的姐妹是不是嗑cp嗑得都开始出幻觉了!」
「诶,小三姐怎么睡到帐篷里去了?」
二号房间内。
刚好能够容纳下两个人的简约帐篷,被人从里头拉开。
纪然还没完全清醒,直到视线触及正好从眼前经过的楚锦瓷,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熟悉的戾气在眼中再次升起。
早晨的第一句室友问候,就是带有起床气的怒骂。
“你不知道你会梦游吗?有病不知道去治,来节目里折磨人。”
楚锦瓷是半小时前醒来的,睁开眼时觉得周围环境不太对,视线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躺在了单人床上。
她有点懵,揉着眼去看自己入睡前待过的帐篷。
门外摆着双黄色拖鞋,是纪然的。
拉链门正紧闭着,不出意外的话,里头应该是有人还在睡着。
此情此景,只能让楚锦瓷想到一个可能——
昨晚在她睡着以后,纪然把她抱上了床,然后自己躺进了帐篷里。
想到这,楚锦瓷觉得自己遇到了最怪的人。
嘉宾中脾气最坏的是她。
冲自己骂了好多难听话的也是她。
结果最后,因为照顾而悄无声息将比较好睡的床换给自己的,也是她。
真实的纪然,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楚锦瓷暂时找不到答案,只能通过接下来的相处,来试着看懂这个对她
来说分外复杂的人。
她本想等纪然醒了,便跟她道谢。
结果还没出口的谢声,直接被纪然难听的话给堵了回去。
从初中开始就住宿的楚锦瓷,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会梦游。
她忍不住反驳:“我从来没有梦游过,我不可能梦游的。
如果她会梦游,那她以前同宿舍的那些室友,肯定早和她说过了。
纪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为自己辩解,嗤笑道:“被你从床上逼下来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不会承认。要不是摄像头关着,我真想让你亲眼看看,凌晨突然从帐篷里爬出来的你,有多像鬼。
她的表情太过真实,一时让楚锦瓷也产生了自我怀疑。
昨天纪然态度恶劣,与其想着她在半夜的时候突然转性,倒不如相信自己真的会梦游来得可靠。
小姑娘还想挣扎一番:“那我是怎么梦游的?
“你敢问我都不想提,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梦起游来比发酒疯还可怕的人,求你了,今天别再和我一组了,你去祸害别人吧,我可不想连着两天被你折磨,最后我神经衰弱的话,医药费全部由你负责。
纪然嘴上说着拜托的话,阴阳怪气的表情倒是欠揍得很。
她从帐篷里爬起,踩上拖鞋之后,泄愤一般,一边发出很重的刺耳声响,一边用力甩上浴室门。
「小三姐有病吧?梦游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女儿这么乖,梦游起来能有多夸张?」
「emmm,这个还真不好说,我之前高中住宿的时候,有个室友有精神疾病,上学第一天偷带了水果刀,结果半夜梦游,差点就闹出人命了。」
「前面姐妹你那例子太极端了吧,我长这么大,还只听过你说的这一例。」
「好想进去抱抱女儿,怎么就摊上这种室友了,小红娘快来,女儿需要你的安慰呜呜呜」
弹幕刚提到桑止,房门就被敲响了。
小姑娘的声音在外头像喇叭一样响起。
“锦瓷,你醒了吗?一起下楼吃早饭呀!
楚锦瓷把门开了。
桑止咧着嘴和她招手:“早上好啊。
招呼打完,看她神色不太对,笑意一收,一脸怒意地就要冲进屋:“是不是纪然又欺负你了,大清早的就这么惹人烦,她是烦人精转世吧?
楚锦瓷连忙拽住她,解释道:“我昨天梦游了,还做了很不好的事,都把纪然从床上赶去帐篷里睡了。
桑止愣了下,下一秒立刻拍起了掌。
“牛啊锦瓷干得好干得非常好!她那样嘴臭的人就该被治一治!”
楚锦瓷倒不像她那么高兴小姑娘面露愧疚:“她好像被我弄得挺难受的所以特别生气她虽然说话不太好听但我也不该这么做的。”
桑止深深叹了口气
她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想了想改口道:“算了我本来还想劝你几句不过一想咱俩差不多大彼此的处事方法不一样说明成长环境肯定也不一样你到这个年纪还能这么单纯说明遇到过的都是好人。反正一个月后和那个讨厌的家伙也不会再见了那你本来是怎么想的那就继续怎么想吧。”
等恋综结束锦瓷就又要回她的象牙塔里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把象牙塔外面那些被黑雾笼罩住的阴暗一面揭露给她看了。
楚锦瓷自然知道自己这种思想会被一些人觉得傻但她从小到大遇到的都是好人也早就习惯了这样待人处事已经改不了了。
她想好了桑止可能会劝些什么结果没想到她最后会这么说听完眼睛瞬间变得湿漉漉的。
“桑止我还以为你会觉得……”
桑止打断了她:“肉麻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估计节目组从今天开始就会让我们重新组队了咱俩努力凑一队吧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梦游的话会干嘛?昨晚是把纪然套着麻袋揍了一顿吗?”
楚锦瓷还没说话她自己先因这个夸张的想象嘎嘎乐起来。
“可惜刚才没看到她不然她要是眼睛或者哪里被你揍肿了那画面一定很美。”
“没有她没和我说我对她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这样啊。”桑止若有所思“那今晚我熬晚点看你是不是梦游打人这样也好躲一躲。虽然我不介意你梦游但我毕竟也是人肉做的嘛难免也怕疼这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哈。”
楚锦瓷当然不会多想她只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昨晚好像还是第一次梦游。
想了想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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