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乔什么?”姜誉飞拧起眉,察觉到身边的洛白有明显的愕然。
吴太太堆着粉的面容仍是笑意满满:“誉飞啊,韬儿跟你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相互照应着,啊。”
“是啊,你们二人脾性相投,一定会成为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吴詹呵呵笑着,“以后有什么事,叔叔能帮上忙的,一定不要客气啊。”
姜誉飞嘴角抽搐,刚入了嘴的菜索然无味。
“他爹的,给爷整吐了。”散了饭局,姜誉飞脱口而出,“还要我和那孙子出生入死。”
洛白这回没向往常一样纠正他的口癖,握着手机心不在焉。
按照吴詹夫妇方才的态度,他们非但愿意对姜誉飞既往不咎,还有意思撮合自己的儿子和他当朋友。
昨日还信誓旦旦地和于老师要求坚决处理姜誉飞,今日就换了态度。
其中转折,必然就在于乔时青吧。
洛白解锁手机,拇指虚放在屏幕上,指着通话键。
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替她解决了这样棘手的事。但道谢这一环节,是绝对不可以省略掉的。
然而……
她不太敢。
“你盯着手机发什么呆啊?”姜誉飞撇过头,随口说,“该不会是在想给哪个野男人发消息?”
“说什么。”洛白立刻锁了屏,“要不是他——”
“他?!谁啊?!”姜誉飞登时警铃大作,想起饭桌上的话,“那个乔少?”
洛白:“车来了,我们回去吧。”
姜誉飞紧着洛白弯身坐进后座,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骤然闪过的称呼:“哎,那个乔少到底是谁?”
“咦,弟弟怎么认识乔哥?”驾驶座上的四吉好奇道。
“我艹,为什么你也知道?”姜誉飞双眼陡然睁大,语气极为不爽。
“他是——”洛白打住他的胡思乱想以及即将可能开始的胡言乱语,顿了顿,在“圈里的前辈”和“简言之的好朋友”之内开辟了一道新选项,“我新戏的合作搭档。”
姜誉飞眯起双眼,凑近了洛白,重复着她的说辞:“搭——档——?”
洛白转过头,不再与他争辩。
姜誉飞自小就对所有靠近他姐姐的男人抱有绝对的恶意,早在洛白入娱乐圈之前,就有不少的追求者企图通过贿赂姜誉飞来获取洛白的芳心,反而在姜誉飞这遇到了最大的阻碍。
总的来说,在他眼里,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性,都是野男人。
“什么狗屁搭档。八成又是个没脑子的公子哥。”姜誉飞嗤了一声。
姜誉飞才不会领那个姓乔的情,尽管他一度会被扼杀的职业生涯因对方而被保住了。
但洛白却不能视若无睹。
她打开微信,翻到乔时青的名字点进去,聊天界面上大片空白,只有那条“你已添加了乔时青,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系统提示躺着。
她没有主动联系过乔时青。
自小少了与人交流的经验,洛白便养成了交流废的孤僻性子,以至于她和不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总是会不自觉地冷下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因而她几乎从来不主动和别人交流。
洛白的心里没有底,她除了谢谢之外也不知道该和乔时青说什么的。
她和乔时青接触不多,也摸不透他的脾气。
得知《第三夜》男主是他的那天,经纪人和助理都是又悲又喜。
“票房肯定稳了啊!这种好事为什么会给我们摊上?”
“这得招多少人眼红啊——”
“可这个乔时青也是出了名的难搞,指不定有什么麻烦呢。估计比在《封玄境》剧组时还不好受,哎。”
“你千万离他远一点,免得他看你不爽,给营销号做文章也不好。”
可就和乔时青的几次接触而言,他似乎不像传闻中那样骄矜。
说话时常带着笑意,和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刻意起收敛自己的气场以不给人压迫感,总体感觉挺温和的。
直到最后终于把那条消息发送出去时,洛白已经纠结了快半个小时。她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得不堪。
[洛白:谢谢你]
他会怎么回复?
“不客气。”
“哦。”
“你在说什么?”
还是干脆就不回?
回复比她预想的来得快。
洛白迟疑了一下,点开。
[乔时青:怎么谢?]
…?
[洛白:…?]
[乔时青:比如说请我吃顿饭什么的]
[洛白:也不是不可以]
[乔时青:怎么好像很勉强]
[洛白:不勉强]
[乔时青:嗯。那说定了]
-
翌日。
“他人呢?”
“在琴房,太太。”
要不是看见清洁阿姨收拾起来的酒瓶,宁岚不会知道她的独生子悄无声息地回了家。
她从美容室里一出来便径直上了楼,朝着空了快两年的琴房走去。
自从乔时青幼时学习钢琴开始,那间琴房就成了他一人的领地。以前要是别人未经他允许进去,这位少爷立马就会甩脸色。
不过她这个儿子会甩脸色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向来不客气。
按下门把推开门的刹那,被隔音门隔开的钢琴乐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弹钢琴的人坐在三角钢琴前,十指翻飞舞动,编织着明朗悠雅的旋律。
宁岚靠在门边静静端详着,脸上现出既欣慰又骄傲的神色。
曾经有好几年,乔时青一把自己关进琴房练琴,没六七个小时压根不会出来。
他天赋异禀,识谱极快,十来岁就能弹完巴赫平均律,直叫他的老师惊叹不已,请她务必将她的孩子培养成世界级的钢琴家。
可惜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热忱钢琴了。
“心情不错啊?”
一曲完毕,宁岚悠哉开口。
乔时青的目光从琴键上移开:“非常好。”
“今天和林家的聚餐没忘吧?”
早在半个月前,宁岚就和她这个儿子耳提面命过了,一定要他来参加今晚林家举办的聚会。不过乔时青向来对所有的宴会都兴味索然,从小到大能躲就躲,甚至连自己的生日宴都逃过七八次。
乔时青搭在黑键上的手指动了下,几个音节响起,他懒懒抛出来一句:“不去不行么。”
“那你林叔问起来,我怎么和他说?”宁岚瞪了他一眼。
“就车祸吧。”
宁岚半眯起眼,很是咬牙切齿:“前年方渊他妈生日的时候你就出过车祸了,你忘了?”
“后遗症复发了。”
“乔时青!人家小沐好不容易才回国了。”
“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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