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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鱼猜得没错,少年确实感冒了,就在返回忘忧山的翌日,夜间还烧了一次,过了个把时辰,才退了下去——不过,这些是后来听盛昭说的。
她新加少年的账号“-”的聊天页面上,除了初始自动打招呼的内容,干干净净的,一条消息也无。
离放寒假还有最后两个星期。
各科任老师除了继续讲解剩余没对完的卷子,学校已经基本不上新课,每天只要去学校报到两个小时,就可以麻溜走人。
许知鱼趁着这段空档,从校务处领了一张插班申请表,每天上午放学回家,就钻入自己毗连着卧室的独立书房,从书柜里将旧时的教科书、作业本和试卷分门别类地进行整理。
许知鱼和盛昭所在的澜禾国际学院需要自己进行插班申请,递交申请表后,校长及其他老师会择优筛选,再进行双语面试。
只有在过五关、斩六将后,才有被录取的可能。
在忘忧山乘坐索道缆车的时候,许应年曾经说自己“会考虑许知鱼让他重新上学的提议”。
虽然因为生病,许应年到现在还没有确切的答复。
但澜禾的申请期是从11月15日至次年1月26日截止——也就是学校正式放寒假的日子。
如果许应年决定好要考岚禾,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准备,时间紧迫。
日落黄昏,许知鱼揉着酸麻的脖颈起身,看着木质地面上,一大堆被排列整齐的学习资料,许知鱼心想,就当做还许应年为她伴奏的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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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书房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许知鱼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身着浆果红真丝丝绒睡衣的安妮塔,与她勃艮第良红的长发混为一体,有种自然的美感。
许知鱼的目光,落到母亲素白的双手端着的瓷盘上。
“甜心,今天是你最爱的莲雾果哦。”
年近中旬的安妮塔依然保养得宜,皮肤紧致,眼神明亮,不减当年美人风情。
也可能是被许明章保护得太好,且终年浸淫于艺术殿堂,不理俗物的关系,安妮塔总会时不时显出少女般的天真情态,娇气而又惹人怜爱。
许知鱼拣了一颗莲雾果放到嘴里,清淡绵软的感觉充斥口腔,兼带一丝苹果的清香。
“妈咪,你下次可以直接叫佣人送过来的。”
许知鱼一边咀嚼着棉花糖般的果肉,一边口齿不清地道。
自从许知鱼每天放学回家,整理资料,在年尾回国的安妮塔,日日雷打不动给她送水果、送零嘴、送吃食,每天送多次、变着花样送。
时间久了,许知鱼觉得这会影响安妮塔自己的事情,委婉地推拒了很多次。
安妮塔将瓷盘推到女儿手上,掰着手指头陈诉她的罪状:
“自从我回来之后,跟你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从三十到初九,你每天都很晚回家,我呢,早就睡了,一次面都没见着,是不是?”
“那段时间是考试周,我和昭留在图书馆复习。”
“那初九以后呢?你要么周末都不在,要么放学就闷在书房里不出来。”
“我、我和昭想着考试都结束了,就在周末出去好好玩了一次。书房好久没整理了,趁现在有空,收拾一下嘛。”
许知鱼吭哧吭哧啃着莲雾果,水晶蓝的眼睛可怜巴巴。
安妮塔面上浮现奇异的笑容,“哟,是不是我们小知知情窦初开了?怎么一口一个‘昭’啊‘昭’的。”
许知鱼涨红了脸,但纯粹是差点被咽下的果肉噎住。
“咳咳……妈咪,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闺蜜有非分之想呢?”
许知鱼艰难地咽下果肉,振振有词道:“我是那样饥不择食的人吗?”
“但我怎么感觉……这段时间你一直躲着我和你爸呢,啊,特别是你爸,从你生日之后,每个周六都不见你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完整地聚在一起过了。
“我以为是你谈恋爱了,想跟小男友多点相处时间,但又怕被你爸发现。
“你知道的,虽然我的态度很开放,但你爸爸是比较传统的人,不太会接受你成年前的亲密关系,所以你才整天躲着他。”
许知鱼心里“咯噔”一下,手中莲雾果的内核没拿稳,摔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许知鱼惊讶于母亲的明察秋毫。
安妮塔对她行为的关注度,超出她原本的预想。
因此,许知鱼也更加紧张被母亲发现许应年的存在。
安妮塔看着女儿无措的模样,微笑着叹了一口气,弯身,将滚落到脚边的莲雾果核拾起,与许知鱼如出一辙的水晶蓝眸轻和地凝视着她:
“知知,爸爸妈妈知道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当然,也会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我们都理解并且支持。
“但是,身为家人,希望你能慢慢学会像我们理解你一样,尝试着理解我们的担忧——因爱你而察觉到,你在某些事情上,对我们有所隐瞒的担忧。
“如果你觉得是我或者你爸爸此前展现出的态度,令你不愿意向我们袒露心扉,那么请你试着告诉我们,你真实的想法。
“如果有道理,我们会试着改变,如果有待商榷,我们会再尝试沟通,好吗?”
安妮塔温柔地将女儿抱入怀中,轻声说:
“作为个人,我们是分散的;作为家人,血脉里流淌的牵绊,和长久积累的感情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知知,我们爱你,所以关注你每一时刻的成长,希望你能越来越好。”
“妈……”
周身环绕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冷橘幽香,许知鱼的鼻子酸涩地抽了抽。
她不是没有想过,将生日那天遇见许应年的事情告诉母亲。
只是,在不断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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