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本想婉拒,可目光刚好扫过三皇子后方的雌奴。
那个紫眸雌奴身上干净整洁,虽然沉默,却站姿放松,显然并未受到苛待。
又想起刚才所见,三皇子为了维护这个雌奴,不惜与内侍掌事对峙,甚至直接叫停考核……
夏尔冰封的心防裂开一丝缝隙。
或许,这位皇子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堪?
就算偶尔暴戾,也比他在这里被搓磨到身心尽废要强。
运气再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这位三皇子玩腻了他,还能允许他回军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肋下疼痛,单膝跪地,垂下头颅:“夏尔……但凭殿下差遣。”
洛伦满意地笑了,上前一步,伸手虚扶一下:“好!以后就跟在本殿下身边。”
站在后面的西里尔,看着洛伦热切的态度,不自觉抿紧了唇。
他默默移开目光,盯着地面,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没等洛伦再说什么,西里尔已一言不发地走进格斗区。
他周身弥漫着一股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烦躁,像有团火在胸腔里闷烧,急需一个出口。
“下一个,西里尔。”教导官喊道,示意一名侍卫上场。
“来三十个。”西里尔的声音冷得像冰,打断教导官的话。
教导官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台上的洛伦也微微蹙眉。
“三十个。”西里尔重复了一遍。
教导官向来嚣张,只有他欺负被教导的雌虫,却从未被如此挑衅过。
他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三十名侍卫鱼贯而入,将西里尔围在中央。
西里尔静静站着,眼中的轻蔑无比浓重。仿佛周围涌动的不是对手,而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当第一个侍卫按捺不住冲上来时,他动了。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紫色流光,不是夏尔那种充满力量的格斗技,而是为杀戮而生的战场格杀术。
每一个动作精简到极致,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有效率的击倒。
手刀精准劈在颈侧,膝撞狠厉顶向肋腹,肘击如同重炮般轰在对手下颚。
只听得“咔嚓”声接连响起,那是关节被强行卸开的声音。
他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侍卫如同被收割的麦秆般纷纷倒地。
他没有夏尔那般硬碰硬的强悍,却更加诡异难测,身影在虫群中闪烁腾挪,每一次出现都必然伴随着一声闷哼和一道倒下的身影。
不到五分钟,三十名侍卫已无一站立。
西里尔站在一片狼藉的场地中央,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汗,原本束起的长发也有些凌乱。
他眼中的戾气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发泄后的茫然,随即,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下意识地抬眼看向看台,正好对上洛伦震惊而又……灼热的目光。
他心里咯噔一下,就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下,微微热痒。
西里尔走出场地,洛伦立刻迎上来,眼神炯亮,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太厉害了!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做到的!”
西里尔那股莫名其妙的闷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耳根微微发热,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赧和一丝隐秘的得意交织着涌上心头。
“喂,”洛伦突然凑近,鼻息喷在他耳侧,声音极低:“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西里尔感觉自己刚才那番举动,就像一只为了吸引注意而拼命开屏的孔雀,此刻正被在意的雄主看了个清清楚楚,让他既不好意思,又……暗自欢喜。
但对于洛伦的问题,他无法回答。最终只是抿了抿唇,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洛伦也不逼问,左手拉住他,右手随意朝夏尔打了个手势,转身朝大门方向走去:“考核完了,走,我们回家。”
银发军雌毫不犹豫跟上,很快走出去一大截。
“殿下留步!”霍伦快步绕到前方,拦住去路:“这……不合规矩。教导期原定一月,如今才过三日,还有最重要的‘信息素篇’未曾进行……”
他话音未落,洛伦却反常地停下脚步,露出一抹堪称和煦的笑容。
“信息素篇?”洛伦慢慢重复,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玩味:“要给他注射别的雄虫信息素?呵呵……”他低笑两声,目光落在霍伦身上,如同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好啊。你试试。”
你试试。
轻飘飘三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劈在霍伦脑中!
他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煞白——眼前这个雌奴,是三皇子公开宣称极度宠爱的雌奴。
这样的雌虫,早已打上洛伦的烙印,怎么可能让他注入其他雄虫的信息素!
他过往教导过的雌虫,都是被家族放弃或是不受宠的,一时让他忘了这最要命的一点!
霍伦差点惊出冷汗,所有阻拦的念头烟消云散:“是…是奴才愚钝!殿下…殿下请!”
“请?”洛伦目光冷冽地扫过这片压抑的建筑:“呵呵,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破地方,待得本殿下浑身不舒服。”他语气随意:“我会派一队侍卫过来,把这里……拆了。”
“殿下!不可!”霍伦惊骇抬头:“这是陛下钦定的教导营啊!”
洛伦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带着两个雌虫,迈着嚣张的步子,决绝地离去。
留下霍伦独自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
暮色渐沉,三皇子府邸的大门缓缓开启。
洛伦牵着西里尔踏入门内,身后跟着伤痕累累却脊背挺直的夏尔。
胖管家满脸堆笑迎上来,圆滚滚的身体灵活躬身:“恭迎殿下回府!”
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飞快地扫过西里尔,最后落在陌生而英俊的夏尔身上,笑容更加谄媚:“恭喜殿下,又得美貌雌......”
说到这儿,他停下了。
眼前这位明显是军雌,看样子,军衔还不会低。
三皇子会让他当雌奴,还是给个雌侍身份呢?显然后者更适合。
洛伦随意挥挥手,没答他话,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立刻有仆从奉上香茗。
他惬意地呷了一口,舒展了一下筋骨。
西里尔安静地站到他身侧后方,夏尔忍着伤痛,沉默而笔挺地立于另一侧。
“找个医生来。”洛伦吩咐,手朝后指了指:“给夏尔将军处理一下伤。”
夏尔立即出声:“殿下,不必麻烦。这些皮外伤很快就能自愈。”
“很快是多久?”洛伦目光落在他渗血的肋间:“没好之前,不疼吗?”
夏尔怔在原地。
在边境军营,受伤是常事,从不会有谁问起“疼不疼”这种问题。
他习惯了咬牙忍耐,将伤痛视为理所当然。
此刻,当他被直白地问起,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痛楚仿佛突然苏醒,随着心跳一下下撞击着神经。
他垂下眼睫,声音低了几分:“……属下习惯了。”
洛伦没再说什么,只对管家摆了摆手。
胖管家办事还算迅捷,不一会儿,医生提着药箱匆匆赶到。
在洛伦的示意下,医生开始为夏尔处理伤口。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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