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穿着轻纱裙坐在运河上的白玉汉雕狮桥石栏上，青丝散落，晃着腿，吹着横笛。
王清岚紧紧看着她，面上一脸憔悴，“小姐，你前几日自己喝了这么多凉汤。不能再受凉了。”
原来几日前，卫锦然一身男装带着公主府的所有人，踹开了礼部尚书杜府的大门，把还在床上的杜家三少爷拉起来，一顶凤冠盖在公子头上，那杜康还没睡醒，突然又被公主此举唬得蒙蒙的，杜家上下被吓得跪在地上赶忙询问公主，所来为何事，又怕因为自家这混小子不经意做了对不住这未婚妻的事情，不停赔罪，又寻人把此事告诉皇上。结果宫里只传来一句话，“她是朕最喜欢的妹妹。”
而卫锦然拉着带着杜康就站在这运河上的石桥上，对着下面往来的客船商船高喊道：“此人我看模样俊，已经收入我公主府中，以后他出去干什么由头都算在我头上。”
就这样杜康这个小霸王被锦然“娶亲”回来自家公主府，给他灌了情药，两人上了床。
第二日，卫锦然一碗碗凉药汤灌给了自己。王清岚敢肯定这么一顿折腾下来，公主殿下必然不能再生育。
她拦不住公主，赶紧入宫报告皇上，皇上却笑着对她道：“妹妹懂事不也挺好，我们这种米虫，是吃百姓民脂民膏的废物，少生点好，少生点好！早点死绝最好。”
王清岚见皇上疯疯癫癫拿着一把匕首，亦有自毁倾向，不顾尊卑，赶紧上前抱着他，按着他的手，用哄孩子的语气道：“陛下，冷静！！您已经做的够好了。”
王清岚永远记得卫承宪那时看他的眼神。
“无妨，我不冷。我在等我家宋公公。他说他今天回来。你看我是不是有进步多了，出来这么久也不害怕了。可能我不是小孩子了吧。我已经是女人了，呵呵，跟在宋文身边，我永远都变不成女人。”公主的话把王清岚从回忆拉到现实。
王清岚红着脸，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做出这种放荡之事，奴才斗胆谏言，您现在这举动倒像个招客的青楼女子。”
是呀，青楼女子才会发丝散乱，才会衣冠不齐，才会只穿着轻纱薄裙随意坐在桥上吹笛。
王清岚拉着她的手腕，生怕公主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笛声停住了，卫锦然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淡淡道：“清岚，你跟了这几个月，你怎么还会认为我正常呢？我早就疯了，我早就不正常了。我深长在深宫，没有友情，没有亲情，至于爱情…”她顿了一下，继续道：“什么是爱情，我更不知道。王清岚，你喜欢我吗？”
王清岚点了点头
“我也喜欢你！那我们算爱情吗，爱情是只有男女才有吗？互相喜欢的是叫爱情吗？爱情为什么要忠贞，我喜欢王清岚，为什么不能再喜欢杜康，喜欢姐姐，喜欢哥哥。”
“爱情，是对毫无血缘的人产生一种生死共存的感情，自然是可以对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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