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哪敢接她这话,小丫鬟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老夫人说,说她年纪大了,绣不了这么精细的绣品,便辛苦夫人您了…”
“抱歉,绣不了。”温九书直接告诉她,“既然都绣不了,那就另选贺礼送给太后吧。”
银杏怯怯看她,“可您……”
“刺绣的针我不会拿,看病的针我倒是会拿,不然你回去请示一下老夫人,看病的针能不能刺绣?”温九书似笑非笑。
银杏苦着脸,“那库,库房钥匙……”
“忘了放哪了。”温九书随口道,“等我想起来,让人给老夫人送过去。”
温九书没想为难一个小丫鬟。
如果孟氏没有恶心她这一出,一套茶盏,给就给了。
免得外面说她抠搜,苛待婆母。
但现在,她不乐意了。
银杏哭着回去,听说孟氏气晕了。
沈三爷孝顺。
听闻继母又晕了,立马叫人熬了碗败火药给继母灌下去。
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她眼前的光,温九书抬头,看到沈肆俊朗的眉眼,好像带着光。
“侯爷,有事吗?”
她看了眼他的腰腹,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他能下床走动了。
“沈家被继母蒙蔽已久,没道理让夫人与之周旋,我娶你,不是让你来沈家受委屈的。”沈肆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掌心温热干燥,眼神温柔,说出的话却很冰冷,“我可以杀了她。”
温九书眼眸一闪,心口动了动,“侯爷不怕别人说你弑母?”
“是她背叛沈家在先。”沈肆蹭了蹭她的脸颊。
【他明明知道,杀了孟氏,是不明智的做法,传出去,沈家会被人指摘,他是权臣,纵然被皇上器重,却也没到肆意妄为的地步。】
【他这么说,是因为我?】
温九书觉得心口热热的,她扯了扯嘴角道,“我不委屈,便是侯爷不在家,我也没受过委屈。”
孟氏惹她,吃亏的还不定是谁呢。
沈肆笑了笑。
温九书又说,“侯爷,杀人虽简单,但不是最好的方式,孟氏这么多年给自己营造出来的好名声,侯爷若动她,便是将把柄送到吕家之流的手里,不值当。”
夫人她是在为他考虑。
沈肆心里暖洋洋的,“那夫人觉得该如何?”
“自然是摧毁她最在意的东西,揭开她最难堪的遮羞布,不需要打打杀杀,就能毁其贤名。”
【孟氏最在乎的,无非是外面的情郎和私生子,现在长公主也起疑心了,不再信任驸马,若能与长公主联手,胜算大大的。】
【孟氏想吃侯府的绝户,驸马与其臭味相投,想霸占长公主府,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沈肆挑眉,这么说他与夫人,是同一种人?
听夫人的意思,孟氏的情郎是驸马?
这倒是,有点意思。
“我可怜的阿凝,命怎么那么苦啊……”吕夫人一路哭。
哭的吕国公心烦不已,“够了!哭什么,吕凝已经是一颗废棋,不仅无法为吕家带来利益,如今只会给吕家蒙羞!”
吕夫人不敢太触怒他,又忍不住说,“可这也不是阿凝的错啊,她就是被人给算计了。”
吕国公面色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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