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礼气歪了鼻子。
“放肆!”
他呵斥。
没人理。
营帐里静悄悄的。
亲卫面无表情。
但他若敢靠近一步, 便拔刀。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参你们侯府下人,以下犯上吗!”
温之礼被下了面子,十分不爽。
苏氏是故意的。
故意在祭典这么重要的场合,给他难堪?
好叫同僚们看他笑话!
她难道不知道,为官最注重颜面吗。
竟公然将他拒之门外。
这妇人,心真毒啊。
“温大人单独去见皇上?”
“你见得着皇上吗?”
“我这里有侯爷的令牌,要不要借给温大人,去向皇上告状?”
温之礼气的手抖。
两眼发红。
狂悖!
他从未如此狂悖之人!
哪家的侍卫,敢这么狂妄的对当朝官员说话?
他官职再不高,也是官身!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啊!
但平南侯府的人,他就是敢。
苏氏在帐篷里,本来还挺为两个侍卫担心的,担心他们招架不住温之礼。
他毕竟是靠口才上位的文官。
阿谀奉承他最会。
听着两个侍卫丝毫不吃亏,苏氏放心下来。
“爹爹,莫气。”温箐箐赶来,见温之礼要被气晕过去,“气大伤身,您消消气。”
听说中年男人,气的狠了,很容易中风偏瘫的。
爹爹脸色青白。
气的说不出话来。
温箐箐怕他气出心脏病,赶忙安抚着点,“是夫人不懂事,当着这么多官眷的面,怎么能把爹爹拦在门外呢,爹爹待夫人这样好,夫人实在有些不知足了。”
实际温箐箐心里也恼火。
爹爹带她来祭典。
苏氏就不同意。
说庶女上不得台面。
是爹爹据理力争,她才能同行。
并且还当场告诫她,不许她称呼母亲,否则就要对她动家法。
可明明上辈子,苏氏是欢欢喜喜的将她带来的。
亲卫冷嗤,温箐箐这是安慰温之礼么。
怕不是在火上浇油吧。
是她想气死她爹吧?
温之礼咬紧牙,“商贾出身,小肚鸡肠,不识大局,我们走!”
于是,温之礼去了温箐箐的帐篷。
而温箐箐,则被赶了出去。
温之礼让她去找玩得好的女眷凑合一晚。
温家人不多,拢共就两个帐篷。
原本是温之礼和苏氏住一个。
温箐箐住一个。
现在搞得她居然没地方住了?
温箐箐气的跺脚,心里的狂躁使她想尖叫。
“小姐,我们住哪啊?”丫鬟小声的提醒,让她压住了濒临爆发出口的喊叫。
稳住。
淡定。
她不能暴躁。
她是淑女,是才女,是品德兼优的女公子。
她要维持住才女的气节。
“对了,我今儿想到了一首新诗,正想请人指点一番呢。”温箐箐抚了抚耳边碎发。
丫鬟眼睛一亮,“小姐又做了新诗句?那些人还不得挤破头来听小姐的诗!”
这下不愁没地方睡了。
温箐箐得意一笑。
让我想想。
今天该做哪首诗呢。
有了。
就做《鹊桥仙》吧。
即便她背不全这首诗,但仅凭最出名的四句诗,也足够惊艳这些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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