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秋:“还不是前些日子月娘准备接客了,吴宝为了跟一个客商争,花了一千两银子才竟拍下月娘,
这吴宝自从包了月娘,一个月里倒是大半个月在她那流连,更是让身边伺候的人喊月娘为二娘子。
吴宝大娘子的弟弟也是花楼里的常客,也喜爱这月娘,向吴宝讨了两次都没成,就把这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姐姐吴家大娘子,吴家大娘子这不就带人打上门来了。”
延春:“这吴家大娘子娘家是哪家?”
刘老太抢先开口,“你忘了,她是何县尉家的嫡次女,自小喜欢玩枪耍棒的,长的也随何县尉,很是高壮,前几年嫁给了县里大粮商吴家大郎,听说生了两个儿子,她这算是下嫁,又生了儿子立住了跟脚,在夫家恨不得能横着走呢!”
延春露出了然的神色,“那这次这吴家大娘子打上门必定是因为那1000两银子。”
延秋点了点头,“不错,这吴大郎被月娘迷住了神,在她身上花钱如流水,吴家大娘子可不是坐不住了。”
听了这一出八卦,延春很是满足,刘老太带着三个孩子去洗漱,她去东间房拿了包好的六枝绒花出来。
延秋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绒花,嘴里啧啧称赞,“太美了,这造型花色很是雅致!”
延春得意的抬起下巴,“那是,这可是唐朝时候的宫花!”
延秋看着妹妹得意的小模样,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家阿春真厉害,都会弄宫花了~”
兄妹俩笑闹了一场,延秋低头看了看几支花,沉吟了下,“花确实精美,就是一点,好马配好鞍,这么美的簪花还需要个好的匣子来盛才显的更高贵精致。”
延春有些为难,“我这倒是没有好看的匣子,要不明天现去买个吧。”
延秋摆了摆手,“这倒也不麻烦,我知道二哥那还有几个打好的匣子,我今晚跟他要一个来就行。”
“今天被吴家大娘子刮了下,本来一肚子气,现在倒是觉得吴家大娘子这一场妙啊,接下来这吴宝肯定要淘腾好东西来两边哄,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延春:这倒也是,她哥这脑瓜子转的真快。
延秋回家后,去东次厢房敲了敲二哥的房门,“二哥?我有事找你。”
屋里的灯亮起。
延贵披着衣服打开门,“这么晚了,什么事?”
延秋讨好的说,“二哥,我记得你那里正帮王员外家打几个匣子,你挑个好看的给我吧。”
延贵拧眉,“不是哥哥不给你,这料子都是人家的,多少都是有数的,这是哥哥出师后第一个正经的单子,可不敢给你瞎胡闹。”
之前刘老太想送小儿子去学个木匠,也算是个稳定的手艺饭碗,没想到小儿子不肯,这得来的学徒机会就给了老二延贵。
延贵跟着师傅学了八年,今年刚出师,自己出来找活干了,每天早早的去桥市街巷口蹲着等活,很是不易,蹲了三个月才得了这么个做匣子的活计,自是珍惜的很。
延秋收了笑脸,“你道是为什么王员外的管事找了你,不过是我之前恰巧帮了他一个忙,他请我在桥市街口吃茶的时候说起家里的表小姐正在备嫁妆,我便把巷口等活的你推荐给了他。”
延贵听了这话脸色胀红,沉默片刻转身回屋取了一个匣子塞到延秋的怀里,不等延秋回话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延秋拿着匣子不在意的隔门笑着说:“你们做活计哪能不留余料,回头挣了钱,我自给你匣子钱。”
隔壁的吴氏撅着屁股,趴在窗户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回过头来悄声的对范延福说,“这三弟又去二弟那里剐蹭东西了。”
范延福翻了个身,“三弟的事情你少管。”
吴氏撇了撇嘴,回身躺下了。
这晚延春也有些难以入睡,计量着光是制作这几支绒花的成本就去了2两银子,家里仅剩下4两银子了,这4两堪堪够过4个月的。
虽然三哥说的好,但总担心有意外,以她的家底可撑不住任何意外。
就这样,延春翻来覆去焦虑的难以入睡,第二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门洗衣服,碰到隔壁夏家的媳妇也在巷子尽头的河边台子上洗衣服。
延春知道这夏家媳妇一向不敢抬头看人,也就没跟她打招呼,自行找了个地方蹲着洗起衣服来。
延春用手艰难的搓着衣服,蹲在河边台阶上,不一会就累的头晕脚麻。
夏家的小媳妇见她这么吃力,嘴巴张了几番,终于鼓起勇气,小声的对延春说,“陈家娘子,你没有带棒槌嘛?可以用我的。”
延春吃惊的抬头,随后对她笑了笑,“我这许久不洗衣服都忘了用棒槌更快些了,谢谢你啊!”说着接过夏家媳妇递过来的棒槌。
刚用棒槌捶了没两下,只见后面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喝骂:“好你个小娼妇!让你洗个衣服你磨蹭到现在,倒是会发善心,我看你晌午的饭是不用吃了!”
原来是夏家媳妇的婆婆,夏婆子凶神恶煞的站在她家门口,单手叉腰做茶壶状喝骂。
那夏家小媳妇被婆婆骂的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搓着衣服。
延春回忆了下,这隔壁的夏家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夏家老太是个恶婆婆,自从大儿媳进门后没少受搓磨。平日为人又吝啬刻薄,搞的四邻提到他家就皱眉。
他那小儿子也因为这不好说亲。
几天前延春做了红烧肉送给丁大娘,丁大娘第二天来还碗的时候,这夏婆子还来歪缠想占便宜,被丁大娘喷的铩羽而归。
延春将棒槌还给夏家媳妇,侧身笑着对夏婆子说,“人家都说好亲戚不如好邻居,夏家小嫂子好心借我棒槌倒是让人觉得热心肠,将来夏家二哥和小娘子说亲的时候我们身为邻居可是要好好给说下,有这么个好妯娌可得赶紧嫁过来。”
听延春这么说,顾忌着正在说亲的小儿子,夏婆子熄了火,没再言语,一扭屁股回家了。
那夏家媳妇两眼噙泪感激的对延春不住的道谢,搞得延春哭笑不得,“你这是因为借给我棒槌才被婆婆说的,我帮你说话再正常不过,你倒是来谢我。”
心里却不禁叹息,这位娘子的脾气太软了,又遇到这样的恶婆婆,可见这日子有多不好过。
接下来俩人默默的洗衣服,延春想到要是有个洗衣板就方便多了,又想起自家二哥是做木匠的,回头找二哥给做个应该不难。
费了半天功夫,延春终于洗完了,看到早就洗的差不多却还在磨蹭的夏家娘子,她想着,这夏家娘子应该是惧怕婆婆所以才磨蹭着不肯早早回去。
想到毕竟是人家发善心借自己棒槌才有这遭,于是开口对她说:“夏家娘子,等会回家你婆婆要是给你脸色看,你就来我家坐会吧。”
夏家娘子听了延春的话,流下了两行清泪,哽咽着说,“陈家娘子,多谢你,我实在是惧怕我那婆婆,
自从进门,每天都让我三更起,家里的所有杂活都等着我来做,这也就罢了,不过是多做些活计,日常在家里也是做惯了的,
但每做一样婆婆都要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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