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单的修理铺叫“万元手机”,不是卖高档手机的,年轻店主的名字就叫万元。
店面开在一处不起眼的街角,乌曼因让真音姐把车停在街边,她用外套裹着莲花蜡烛下了车。
四下看看,她都不知道在自个住的高端小区几公里内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也不知道城市规划什么时候改造到这里来。
年轻老板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趿拉着拖鞋从店楼上的休息室走出来,把门上的u型锁打开,开了灯。
老板并没有对乌曼因鬼鬼祟祟的打扮做出什么评价,只多瞥了两眼,觉得有点眼熟。
还是修东西的正事重要,他打了个哈欠说:“把东西给我看看吧。”
乌曼因将一坨外套递给他,拨出了里面还在唱歌的蜡烛。
这东西实在有点扰民,不包起来不行。
“能拆吗?”
乌曼因谨慎道:“不影响声音就行。”
得到主人准许,万元三下五除二地把莲花蜡烛的粉色花瓣全部掰光,拆掉塑料盖,露出其下光秃秃的黑色的芯片、播放器和银色的纽扣电池。
礼物的内核就是那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歌声没了物理的阻碍,倒是更加清晰明澈了。
正巧万元检查的时候,音频播到了歌尾的那句男声祝福,万元的脸色变得古怪,又有些恍然大悟:“表白啊~”
难怪要废那么大劲都要把音频导出来。
乌曼因抽了抽嘴角,懒得解释了。
姐弟恋是没有前途的,阿门。
不要玷污她和小鬼纯正师生情。
万元八卦归八卦,专业能力还是很在线的,他根据芯片上写的型号上网搜了一下出厂说明书,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会儿,说:“这个芯片是单向烧录,没办法读取文件,导不出来的。”
“……”
他望着乌曼因忽然失落的神色,小心地把芯片退回去:“要不你拿手机录一下?”
“真没办法吗?”
“真没办法,”万元解释,“要么就找设备检测芯片每根输出的引脚电平,还原音频文件,再找好点的播放器接上,一通下来效果未必有录音好,还很麻烦。”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乌曼因基本上没听懂,但她看出来他主要是嫌麻烦。
“五千,帮我试一下,成不?”
婉拒的话瞬间在嘴边卡了壳,万元话锋一转:“其实也不是不行,你等我一下,我问问朋友能不能解决。”
没等乌曼因回答,他又拿着芯片一溜烟钻回了里边的工作间。
这敏捷的身姿,看起来比刚才半梦不醒的样子积极多了。
果然金钱的力量不容小觑。
街边的手机修理铺通常都是店面与工作间的结合体,被一道薄薄的帘子隔开,十分逼仄。
乌曼因摸了摸鼻子,到底还是不放心她的芯片,她慢慢地磨蹭到帘子旁边,悄悄探进了一个头。
却见工作间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到处堆叠着不知名的机电设备,但被收拾得很干净,有种工业的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板万元正在以一种很狗腿的语气询问桌前坐着的一道瘦高身影。
那人背对着乌曼因,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接过芯片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那人从台面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副银色的机械戴到了耳朵上。
过了一会,乌曼因才意识到那应该是个助听器。
听障人士?
万元看到了她,很好说话地挥挥手招呼她进来。
他向那人介绍:“这就是那位客人。”
然后和乌曼因说:“这是我朋友,技术很好的大牛。”
坐在工作前的青年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他微微侧过脸,抬头望过来。
他应该看清了乌曼因的脸,但同样没有什么表态,视线平淡又寻常地移开。
就像扫过一只普通的花瓶。
昨天是乌曼因的生日,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粉丝包下各种大屏海报无人机贴她的大头照,甚至还包了公交和飞机。
搞得好像很火热的样子。
乌曼因叹口气,果然热度都是仅粉圈可见的。
说是国民歌手,到头来上街还是没人认识她。
虽然省了不少麻烦,但也有些小小的失落。
……
青年坐得很直,穿着宽松的T恤,薄薄苍白的肌肤包裹透着青色血管的手。
单眼皮,眉眼清淡,长相是独特的好看。
明明是走两步就大汗淋漓的粘腻夏天,依然无损他冷感的气质。
很够劲。
技术好不好不清楚,但是这颜值真高啊。
不像个安分的技术宅。
大概是看出乌曼因的不信任,万元连忙说:“他南大毕业的,博士学历,高材生。”
乌曼因摆摆手,解释她没有不信任。
心道她只是被颜值蒙蔽了双眼。
脑子里只想着牵手手。
那双骨骼分明的手牵起来感觉一定很不错,冰凉的触感之后是有力的摩挲,十指交缠间尽是突出的骨节相碰。
扇人巴掌?那是奖励。
……
乌曼因从帘后钻出来,走到工作台前,打量青年工作的环境。
在她上门之前,青年大概是正在熬夜焊模型,一座半成品潜水艇模型静静地摆在他手边。
还没上色,但已经初见精巧的结构。
原来是个胶佬。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上班吗?”她倒是很自来熟,和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万元知道青年不怎么喜欢交流,正要热情地帮他介绍自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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