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音姐真把她当涉世未深的青少年,恨铁不成钢地说:“让我来给你好好科普一下圈内的骗钱套路。”
“比如一个圈内很有声望的前辈,向你介绍一个项目,说哎我手上有一个只差800万的大项目,一旦做成能翻个三倍。其实他和每个人都这么说,空手套白狼凑出千万上亿的投资额,把表面架子做起来,最后和你说项目黄了,做生意有赢有亏,没办法,自认倒霉。”
“你那八百万就血本无归了!你图他利润,他图你本金知道不。”
乌曼因心说她当然知道。
只是乌曼因投资的条件慈善得有点离谱,她甚至没指望有回头钱。
她是冲着电影去的,只要最后导演给她端上来一盘完整成品,质量过得去,她就不会生气。
科幻毕竟小众嘛,赔了也不要紧,她看得很开。
乌曼因见真音姐急得跳脚的样子,活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居然没忍住笑了笑。
“你还笑!等你流落街头了别指望我接济你!”
皇帝不急太监急。
真音姐见她抱着琴盒慢悠悠开始擦灰,始终油盐不进的样子,还是决定靠自己。
知道从乌曼因这里下手行不通,她想来想去只能去找那骗钱导演质问,斩钉截铁地说:“我到时候跟你去会会他!”
彳亍口巴。
乌曼因答应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
真音姐很气愤乌曼因怎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被骗子导演拐走了。
但其实,有时候看对眼就是一瞬间的事,防不胜防。
乌曼因是在某个音乐节的后场第一次认识范略的。
历来拼盘音乐节都会请很多很多的妖魔鬼怪,最离谱的时候她还在邀请名单上见过说相声的。
她在台下懵逼地听了三十分钟相声,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或许她应该拿俩快板上去一起唱莲花落才比较合群。
还好这次音乐节只是个普通的草坪音乐节,没整那么多花活,唯一的缺点是后台管理比较松散,乌曼因半天没找到自己的休息区,不小心晃进了堆放乐器的地方。
管理乐器的志愿者就是范略。
实在不相信后场的指示标识,乌曼因选择留下来蹭乐器房的板凳,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
短短这个间隙,两个e人就聊上了,聊得相见恨晚,不知天地为何物。
范略是一个小乐队主唱邵亦的朋友,他说他本职是个导演,和邵亦正准备筹备拍一个关于声音的电影,来当志愿者主要是为了取材。
乌曼因:“哦哦哦轻音少女那种,我懂,我也是乐队出身,很喜欢看。”
范略:“不是,科幻片。”
乌曼因:“?”
这就很稀奇了。
范略递给她看自己已经画了不少的手绘剧本。
扉页的那张纸上,绘制了一架巨大的、结构精巧的倒挂小提琴。
这架小提琴琴身修长优美,只有琴弦古怪,四根琴弦从琴身底部抽出,慢慢合流,变成了三根弦、两根弦、一根弦。
闲着也是闲着,乌曼因随意翻阅了两下。
顿时就被手稿中粗犷而独特的美术风格惊艳到了。
这是一本非常合格的有关音乐和声学的科幻剧本,每张分镜图的周围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设定,穿插交错。
不提拍摄科幻电影这件事到底靠不靠谱,起码范略是一个审美很好、业务能力非常纯熟的导演。
“科幻还能有小提琴的剧情吗?”
“有啊,”范略笑笑,“科学和艺术是不可分的,爱因斯坦就擅长小提琴。”
这句话有点文艺,让乌曼因对这个十八线导演的印象不错。
也许听上去像骗子与傻瓜的初见故事。
但是说得玄乎点,乌曼因在范略身上看到了一种执拗的、属于理想主义者的光辉。
一通聊天之后,乌曼因非常爽快地答应成为范略电影的音乐顾问。
就是聊high了一不小心忘记了某个人。
表演回来得知自己痛失音乐顾问宝座的邵亦:“???”
他先质问范略:“不是,我们这么多年朋友,就算乌曼因作曲比我知名、唱歌比我好听、基本功比我扎实,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抛弃我了?”
范略摸摸鼻子,小声说:“她会拉小提琴,你知道小提琴在剧情里面多重要,而且带资入组。”
“带多少?”
“她说目前可以出至少一千万。”
邵亦倒吸一口冷气,立刻调转枪口,提醒乌曼因:“曼因姐,拍科幻电影基本没什么前途,我拿钱给范略拍电影纯属我脑子抽了,啊不是,我热爱科幻事业,致力于为中国科幻界添砖加瓦,你可别一时间想不开啊。”
他怕乌曼因只是被范略那张嘴说得一时兴起,到时候别拍拍屁股走人,给他们留下一纸诉状和一地鸡毛。
听说明星都是很任性的。
乌曼因确实是个任性的家伙,她不以为意:“我不少朋友花上千万在旅游、豪车、红毯的高奢礼服上。这些在大众价值观里不是失心疯,所以我愿意投资一部电影也不是。”
大家都是豪掷几千万听个自己乐意的响。
都一样。
……
范略筹备的这部电影《信使》,改编自知名科幻小说作家的一篇短文。
由于原作读者很少,几乎没有人关注这篇短篇的归属,范略几乎一分钱都没有花就从公司那要到了版权。
低调地拿到授权之后,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大刀阔斧地改编了这篇仅有千余字的短文,硬生生地扩充到了一部电影的长度,甚至还骗,啊不,请来了国内知名男演员齐羽生的加盟。
凭借范略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狗狗眼,齐羽生来到这个剧组后一分钱都没拿过,甚至还往里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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