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只剩下女人沮丧的眉眼,路妤桑别开头,望向依旧阴沉着脸的宋从谂。
“他没什么优点,不值得你喜欢。”
“你在和我争?”于舟情立马反应过来,接话很快,生怕自己败下阵一般。
路妤桑摇摇头。
“我不需要和你争,他会自己送上门来。”
说完,她一愣,发觉这话细想也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像是自己故意而为之,彰显自己的魅力以及宋从谂对自己是怎样的情深义重。
但是如果。
“桑桑说得对。”
被“争”的人出口承认,坚定地站在她这一方,那么她的话只会是事实,而路妤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非凭空捏造,以此来争风吃醋。
于舟情扭开脸:“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珍惜,他当初不还是出轨我了吗?你们复合之后他会再次厌烦你,然后就来找我。”
她说这些话时,脸上都带着些心虚和恐惧。
“他说,他从来没有出轨,也不会出轨。”路妤桑踢踢男人小腿,示意他站起来,替他解释着,“比起在这里争这不存在的宋从谂女朋友的位置,不如好好查查为什么会有这种误会。”
她和当初劝自己的路誉声一样,都在帮宋从谂说话。
当初的女人明明恨极了,甚至是站在于舟情那边。
“这有什么好查的!?我爸妈把我卖给了宋家,我生是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她咬牙切齿,眼里都是憎恨,模样看起来却又委屈至极。
路妤桑捕捉到关键字:“卖?”
“是!五十五万!”于舟情站起身,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我不是你这种大小姐,一天的生活费就上万!我大学读出来一个月也只能拿四千六的工资,我哥病了,他需要钱,现在我哥死了,钱也打水漂了!”
女人抬起手,气急败坏地指着宋从谂:“他,说我怀了孩子就娶我进门,让我做尊贵的宋太太,然后你回来了,你怎么就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和公子哥在一起两年准备结婚时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
宋从谂从头到尾脸上就没有一个好表情。
就……离谱。
他板着张脸,不去看路妤桑,尽量避免自己的这种丑表情被她看见。
可女人却在下一秒缓缓起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这里。
宋从谂眉头一跳,转身跟上去。
不等他走到路妤桑身边,女人的一声哥哥把自己喊愣住。
“躲一星期了。”路誉声阴沉着脸,看起来比刚才的宋从谂还要生气,“那个时候你想的应该是回家,而不是和宋从谂过家家。”
“哥哥……”路妤桑抿着唇,自知理亏,软着声音,“对不起嘛。”
在家人面前认错求饶倒是信手拈来。
发觉不是喊自己的宋从谂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笑吟吟地站到女人身后。
被前后夹击的确有些窒息,路妤桑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有些呼吸不上来。
这里是警察局,只希望他们不要打起来。
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人,路誉声头也不抬地看着自家妹妹,话却是对宋从谂说的。
“演技真好,就该进击演艺圈,蛮会骗人的。”
阴阳怪气。
宋从谂弯了弯眸,不答话。
果然是一家人,说话都那么像,还是桑桑骂着好听一点。
现下他听了也不能反驳,只觉胸口有口气,闷闷的,疼疼的。
他垂下眼,看着女人的头顶,眸光微闪。
一会儿要桑桑揉揉才好。
赵琴芬和李文石颠三倒四的话语,没一会儿又开始尖叫的于舟情,眼前针锋相对的两人,路妤桑忍不住抬手揉揉耳朵。
一个星期的思想停滞,让她一时间居然接受不了那么吵的环境。
“这件事和她关系不大,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你!宋从谂和我妹妹一点关系也没有。”路誉声把人拉到身后,直视眼前男人,杀意满满,“人模狗样,装腔作势,我最恨你们这种惺惺作态的人。”
“哥哥,我也是为了桑桑。”宋从谂眨眨眼,看向路妤桑,好似在期盼着女人给自己说话。
路誉声嗤笑一声:“那你还骗她?你甚至都不信任她!我有什么理由把她交给你!?你不知道我家桑桑最讨厌别人骗她了吗?”
有些牵强的话,可又没什么错误。
是事实。
分开两年再见。
换做谁,都不会相信对方能一如既往的爱自己,何况是在那种误会之下,再加上路妤桑的嘴硬。
宋从谂不再看女人,难得用上敬语:“您说的对。”
是他不相信桑桑,那他罪该万死。
“哥,其实,嗯。”
路妤桑心虚地吸吸鼻子,不敢抬头和任何人对视。
“我们复合了。”
“……”
“什么?”
“什么!?你不是答应我只是玩玩吗?逢场作戏吗?!”
矜贵优雅的男人在这一刻破了形,脸上再也维持不住礼貌,眼眶都红了,深吸一口气,愣是把路妤桑拽离警察局,丢上车。
“回去说。”
宋从谂当然上不了车,只能在后头与警察局的人打完招呼后,后脚跟上。
驾驶座的人看起来气的不轻。
“路妤桑啊路妤桑,年龄越大胆子越大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也不老啊。”路妤桑不慌不忙地整理着领口,“他爱我,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吃亏,况且宋从谂在宋家的股份都在我名下。”
事实虽然如此,但路誉声还是气笑了。
“刚开始我有没有说过让你演一下就够了?”
“刚开始你先说的是让我们和好!”路妤桑咬着牙,据理力争,像小时候争论谁打翻了桌上那盘蓝莓一样,“我现在和好了你又不满意了!”
“他骗了你!他总在骗你,你那么了解他都没有发现!要是以后他背叛你,你用什么担保自己的安全!?”
这位哥哥在吼。
他后悔了,后悔让路妤桑去接触那么危险的人。
对宋从谂来说,能被人看穿的一切,都是他故意露出的马脚。
好像就为了在不经意间向全世界证明,他是多么的爱路妤桑。
这样的爱,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心实意的,路誉声甚至辨别不了。
后视镜里露出熟悉的车牌号,路誉声咬咬牙,踩下油门。
“桑桑,你听我说,这个案件的危险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凶手到现在都没有抓到,没有人能保证他的下一个目标……不是被恐吓的你。”
没有亲眼见到当时场面的女人紧抿着唇,扭头盯着窗外如幻灯片一般的景色。
那辆车依旧穷追不舍,却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后视镜里看得最清楚的是车牌号,路妤桑喉头一哽,好像和宋从谂对上了眼。
那双冷静的,好似将一切都掌握的眼。
路誉声闭了闭眼:“家里那么容易就切断宋应深的一切资源……详细方案是宋从谂递上来的,他早就把宋应深查了个干干净净,我猜,他早就想到了搞垮路家的方法,成功几率甚至能达到百分之九十。”
“我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
“桑桑,他背后是宋家,与我们表面和谐,实则对路家虎视眈眈的宋家。”路誉声冷静地阐述着这个残忍的事实。
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路誉声脸色很难看地接通电话。
对面沉默几秒。
“哥哥,桑桑不懂这些的,说多了她会很苦恼的。”
“……”
路誉声紧握着方向盘:“什么意思?”
宋从谂轻笑一声,清清楚楚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车速降下来吧,这段路弯道很多,很容易出车祸的。”
路妤桑倒吸一口凉气,发着抖去碰脖颈上的钻石项链。
监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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