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楹舒和凌皓旸的事情,必须先从这场兵荒马乱的婚礼说起。
许楹舒始终认为,那场在初夏举行的户外婚礼,绝对是导致她生活剧变的“罪魁祸首”。
……
香槟玫瑰,白色洋桔梗,满天星。
组成了一束精致又有分量的婚礼手捧花。
许楹舒作为首席伴娘,全程负责为新娘和手捧花保驾护航,守护钻戒和裙摆的任务则交给了夏萌萌。
婚礼仪式接近尾声。
这束沉甸甸的捧花,经由新娘用力抛出,于精心搭建的婚礼舞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之后,
越过十几个等待幸福降临的单身青年,精准地砸进了许楹舒怀里。
头顶的阳光炙烤着精心修剪过的户外草坪,暑气蒸腾。
不太稳当的高跟鞋,让许楹舒即将宕机的平衡系统雪上加霜——
花还没拿稳,她便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完了。
这下要把闺蜜的婚礼搞砸了。
还是她亲自参与策划的婚礼。
惊慌失措却又无能为力的晕厥,让她有种“死不瞑目”的忐忑和不甘心,同时又有一种“我不会真要死了吧”的难以置信。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嗅到了怀中浓烈的玫瑰花香,以及弥散在整个婚礼现场的雨后青草香。
除此之外,还有一丝熟悉到令人安心的、带着温度的气息。
是凌皓旸。
不对,怎么没有早上那股极具攻击性的刺鼻子味儿了,变成了一种柔和温暖的、又混杂着几缕淡淡海洋气息的性感味道。
凌皓旸换香水了?!
这死小子居然还有空换香水?
……
短短十秒,许楹舒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百个念头。
随即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床头隐约飘来玫瑰香。
以及,清爽的柑橘味儿。
“祖宗,你醒了?给我吓够呛。”
凌皓旸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剥橘子,身上穿的还是当伴郎时那身黑色西装,多了不少褶皱,打了发胶的头发依然算得上整齐,只是脸色不太好,胡茬也冒出了一些。
“萌萌刚才来看你,你睡得不省人事,我让她先回去了。”
“那我一会儿给她报个平安。”
她看着床头那束仿佛带了自动跟踪系统的手捧花陷入沉思。
“婚礼结束了吗?所有环节都正常进行?”
“我是被这玩意儿砸晕的?”
“是。你给我们现场表演了一个「被幸福冲昏头脑」。”
“说人话。”
还没等凌皓旸回答,今天婚礼的两位主角陈嘉慧和航哥也一脸焦急地进了病房,询问许楹舒情况。
陈嘉慧与许楹舒、凌皓旸从小学就认识了,原本是铁打的三人组,结果迈入青春期的大门之后,陈嘉慧就因为早/恋脱离了组织。
航哥姓贺,单名一个昂字。
自从高中认识陈嘉慧就痛失本名,被她周围所有朋友称之为航哥。原本看自己女朋友身边有凌皓旸这个异性发小还十分警惕,后来两人都进了篮球队,才发现这小子更喜欢跟许楹舒厮混在一起,才放心许多。
两人在婚宴敬酒全部结束之后,份子钱都没来得及数,就赶紧跑到医院来探望。
凌皓旸把剥好的橘子递到许楹舒手里,转身给二人阐述,大致就是因为劳累和低血糖引起的昏迷,快速补充葡萄糖和电解质之后,回去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看着陈嘉慧漂亮的新娘妆还没卸,甚至有点晕妆了,盘发也没顾上拆,就来看望自己,许楹舒有些抱歉:“真对不起,给你们婚礼添麻烦了。”
陈嘉慧眼尾红红:“哪里的话!都怪我,这两天你一直忙前忙后,我都没盯着你好好吃东西,是我太疏忽了。早知道我就不留着你参加捧花环节,提前把你赶去吃饭了……”
凌皓旸:“那说不定她会在去吃饭的路上,在草坪上摔个狗吃屎,我都救不了她。”
“说什么呢,乌鸦嘴。”
许楹舒瞪他,他嘴角向下一撇,听话闭麦。
据航哥回忆,陈嘉慧当时看到是许楹舒接到捧花,还兴奋地尖叫着呢,结果马上就看到她无力地向后倒。
“嘉慧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许楹舒故意丧着脸抱住陈嘉慧:“嘉慧,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还把捧花扔给我,恩将仇报是不是?”
“我错了宝贝!我还以为萌萌能抢到呢,谁知道那捧花直接冲着你去了,还给你砸晕。”陈嘉慧拍拍她后背,在宽松的病号服上摩挲安慰,“真不敢想,下一个结婚的是你。”
许楹舒赶紧撇清:“不会的。我都晕了,肯定不作数。”
凌皓旸在一旁不出声,扯了扯嘴角,笑得难看。
航哥感叹:“幸亏凌皓旸反应快!我都不知道他怎么闪现过去的,一把就给你捞住了。”
她转头嘻嘻一笑:“谢谢小凌总的救命之恩!”
凌皓旸:“这时候知道谢我了?”
许楹舒猛猛点头。
凌皓旸仍然冷着脸:“怎么谢,该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
许楹舒“嘁”了一声:“俗。我可不会恩将仇报!”
陈嘉慧:“点我呢?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待见婚礼捧花的。”
许楹舒冲她撒娇:“哪有~我就当是被发财树砸中了!爱你!”
凌皓旸:“你别抱着人嘉慧不放,还爱你爱你的,我都听见航哥后槽牙咬碎了。”
低血糖突然昏迷的后劲儿还没完全消失,许楹舒说了会儿话仍觉得头昏脑涨。
“我不想在医院呆着,想回家睡觉。”
凌皓旸一听,赶紧起身:“确实,感谢你幡然醒悟,把宝贵的医疗资源让给更需要的人。”
陈嘉慧在病房中陪伴,指挥老公跟随凌皓旸一起去办理出院手续。
她想着许楹舒是因为操持婚礼忙前忙后才生病,自己承担所有医疗花费是应该的,顺便让老公把来时买的营养品放凌皓旸车上,让他代为转交。
陈嘉慧看着病房床头柜上摆放端正的手捧花,以及角落椅子上搭着的被换下来的伴娘礼裙,又看了看门外忙得不可开交的护士们,若有所思。
“你跟凌皓旸,是不是有戏啊?”
“怎么可能!”橘瓣的汁水在口中炸开,许楹舒惊呼,“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跟凌皓旸能有什么戏啊。”
许楹舒接到捧花、昏倒,在别人看来也就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彼时凌皓旸并未站在她身边,却能第一时间在她裙子都没着地的时候,就稳稳当当接在怀里,抱起来往宴会厅休息室跑。如果不是时刻关注她的状态,恐怕很难做到。
而且陈嘉慧刚到医院的时候,听说今天医护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应该没有护士专程跑过来给一个低血糖患者换衣服——病号服大概率是凌皓旸给换的。
再说,现在不是吃橘子的季节,但许楹舒每次生病都喜欢闻橘子味儿、吃汁水饱满的橘子,也不知道凌皓旸从哪儿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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