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林津廷单臂将人抱起,进去后门砰的一声关上,公文包随手扔在地毯上,两只手全力托着她,小姑娘似乎变轻了些,又或许是太久没有抱她,久到快要忘记她的重量。
清荷双手用力推开他,捡起尚存的理智抵抗:“林津廷你发什么疯?”
林津廷失笑,这点锤打和抗拒对他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清荷扭动着身子,想要下来,但他手臂用力往上颠了颠,抱的更紧了。
“你忘了,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来找你。”
沉暗的嗓音几乎和黑暗的房间浑为一体,滚热的气息缠绕着她脖颈。
兴许是太久没碰过他,又或许是曾经无数次梦到和他缠绵,真和他肢体接触时不可避免的心动,清荷紧捉他的肩膀,把人推开的同时,忍不住娇嗔:“你快放我下来!”
本想愤怒的抵抗,不承想开口后的语气暴露了内心真实的意愿,本能的娇憨姿态只有在他们恋爱时才会有,清荷只觉自己也疯了。
林津廷迅速捕捉到这一点,他默然勾起唇,不由分说追着吻上来,含咬住她的红唇,唇膏早已被吻花,沾染在清荷的脖子和耳垂上。
他吻的用力又霸道,清荷往旁边躲,错开他的吻,但每次都被他追上来,即便她死死咬着牙齿不松口,他也不厌其烦的含住两瓣唇。
清荷的理智逐渐被吞没,撑在他胸口的拳头缓缓松开,她哪里受得了林津廷如此热烈又强硬的亲吻,只是那一道心理防线在硬撑罢了。
她颤巍巍的张开嘴巴,男人的舌头伸进去撩拨她,像在吃一块甜腻的糖,反复捣弄舔舐。
浓热的葡萄酒香在口腔里四溢,酒精似乎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她往上蹭了蹭,舌头下意识滑进男人的口腔,自然而然的回应他。
其实他没想过会发生这一出,本想上楼来和她好好聊聊,追问她和沈正则的关系。然而,一见到她,思念像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达心中所属之地。
况且,清荷还特意在房间补了妆,脸庞像枝头颤动的淡粉色桃花,嘴巴也染上一抹殷红,这一切足以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这会儿,外头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滴滴答答飘落在玻璃窗上。
林津廷将人翻过来,清荷吃着他的手指,他俯身在外面游移,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小荷,想不想我。”
久久没有回音,只有女孩子含咬他手指窸窣声,他握住清荷的心跳,唇瓣轻咬着她耳垂,这两处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轻声诱哄:“小嘴巴流了那么多水,还不说想我吗?”
清荷毫无反击的能力,沉沦至此全然因为身体成了意识的叛徒,以往每在林津廷的撩拨下,她只能咿咿呀呀的喊着他的名字,央求着快帮帮她。
更何况现在他们快分开一年,身体像收到某种熟悉的信号,一碰到林津廷,就禁不住要靠近他,拥抱他,甚至想让他完全融进去。
她顾不得后果,只觉得欲望在身体里膨胀,而某个地方空的难受,急需要填满,她吐出林津廷的拇指,抱住他手臂说:“想你。”
林津廷弯起唇角,指腹拂去她唇角的水渍,只填进去一点点,却依旧不肯罢休,忽远忽近的撩拨和勾引让清荷欲罢不能,她不自觉扭动身体,一边想要他,一边在心里暗骂林津廷浑蛋。
他掌握她的喜好痛点,最擅长这样来来回回折磨她,清荷只好扭头去找他的唇,呜呜咽咽说:“林津廷我想你,想亲你。”
“好小荷,我的乖宝贝,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林津廷在她破碎的嗓音里彻底昏聩,用唇瓣揉捻她,把她身上的味道悉数吞进去,还是那熟悉的气息,淡淡的荷香像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他蓦然加重力道,再次强调:“小荷回答我。”
清荷锐利的指甲划破他皮肤,意识完全模糊:“好,不离开你。”
小姑娘的每句话像清晨薄雾间飘荡的钟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在他心里久久回荡。
不管她言语的真情和假意,他只要她的承诺就心满意足了。
屋里没有灯光,露台的欧式玻璃窗泄进一丝光影。
林津廷只见清荷闭着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接连不断的喘息声是和他在一起才会有的,怦然的心跳声在他手心荡漾,在异国他乡的巴黎,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真实了。
*
翌日中午,薄纱窗帘微微拂动,浓重的乌云笼罩在半空中,仿佛要下起大雨。
耳畔有热气在滚动,清荷忍不住用手挥开,腰腹的阵痛感令她紧皱眉头,忽地眉心一跳,她瞬时睁开双眼,却见林津廷的脸正支在她旁边。
“醒了。”他露出膀子,上半身光着。
先是大脑一片空白,渐渐地,昨晚的混乱场面全都涌进来,她撇开视线,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僵硬地挤出一个字:“早。”
经过一夜的荒唐,理智在回拢,她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大脑却在高速运转。
目光开始飘忽不定,说自己喝醉酒后乱性他也不会信,因为她根本没醉,说自己认错人了?这个理由更是离谱。
“不早了,起床去吃饭吧。”白色被子发出窸窣响声,林津廷伸出手撩开挡在她眼皮上的碎发,清荷下意识往旁侧一躲,他的手悬在空中。
心跳像漏了半拍。
他目光深沉瞥她一眼,没言语。
林津廷下床穿衣服,他正扣着衬衫纽扣,以为她只是害羞,便自顾自笑了笑。
清荷环抱着被子坐起来,小脸几乎被两侧的长发遮挡,她投去一瞥说:“您能先去客厅吗?我想去浴室。”
林津廷扣纽扣的动作顿一下,他点了下头,无意识地摸着纽扣:“好,你去吧。”
昨晚的一切难道是假的吗?怎么转眼醒来又换成那副疏离冷淡的神色,还让他避开,昨晚该看的都看光了。
他走到露台前,阴暗的天空下风雨交加,楼下的树枝摇摆不定。林津廷眉头紧锁,心境如波涛汹涌,低头看时才发现剩下的纽扣全歪了。
怀揣着不详的预感,重新整理好衣衫,他在沙发上如坐针毡,手摸进西装兜里,想找出一根烟来,倏然想到这次过来他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只身一人就这么唐突的过来了。
洗浴室的水在哗哗响,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止,林津廷再次整理衣襟,往沙发上坐了坐,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清荷吹干头发走出来,已经换了身衣服,很简单的白衣黑裤,脖子和胳膊都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昨晚留下的痕迹。
“今天有安排吗?”他双手搭在长腿上,食指一起一落的点着。
她把桌上的材料装进包里,也不知在忙什么,“今天团长他们过来,我和佳佳姐要去接他们。”
“需要我帮忙吗?”林津廷坐不住了,站起来问。
清荷淡淡地笑:“不麻烦您了,一点小事而已。”
每当小姑娘要跟他隔开距离时,就用“您”这个字眼称呼他,以显示尊重,平时她想怎么喊都不管,但昨晚他们做了那么多次,她竟然毫无表情的一口一个您。
他双手抄兜,背对着光的脸满是阴影,不动声色走上前:“小荷,昨晚你承诺过什么,该不会是不记得了?”
清荷思绪混乱,像被龙卷风洗劫后徒留一片凌乱,若不是身处于风格突兀的欧式建筑里,她都快忘了自己正在巴黎,在巴黎和林津廷胡乱搞在一起,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情节。
桌上的材料收拾完毕,她又去卧室收拾落了一地的衣服,林津廷走进来,耐心等她回答。
她有条不紊地把衣服抱在怀里,仿佛只要清理了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敛下眼睫说:“昨晚我们都喝多了,意识不清醒,各取所需罢了,林先生别放在心上。”
“我没喝多,我是认真的。”他真后悔当时没把她的话全都录下来,不至于他现在手足无措。
清荷把衣服往凌乱的床一扔,显得更乱了,“我喝多了,是我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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