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我掉在实木地板上,地上不知道堆放着什么东西,硌的我背疼。我捂着腰在黑漆漆中摸索,结果手碰到一个表面冰凉且圆溜溜的东西,我心惊胆战地抽回手,然后又怀着好奇心再次触碰。
是一只空啤酒瓶,还挺沉的,感觉打人挺疼,我拿在手里当武器。
站起身来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出路,结果脚下又踩到个圆溜溜的东西,摔了个屁股蹲。这里到处都是空的啤酒瓶。
天呐,到底是谁这么能喝。
为了避免再次踩到瓶子摔个狗吃屎,我干脆把脚贴在地面上,一边前后左右踢,一边挪着走。终于我摸到了类似于墙壁的平坦坚硬触感,我贴着墙继续摸索,找到了门。
我打开门,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算不上刺眼的亮光。之所以不刺眼是因为太微弱了,能看清路已经感恩戴德。
门外是甲板,没错,属于船的甲板。与记忆中船只构造完全吻合的场景以及不远处绑着橙黄色的铁栏杆,全在用无声的语言告知一个事实——
我在一艘船上,并且根据船身的摇晃程度来看,我还在海上。
前几分钟,我还处在坐落于平坦大陆上的一座普通的公寓,只是在海水的威逼以及章鱼脚追杀下迫不得已进入地下室避嫌,结果就来到了一片汪洋大海中。我觉得我得捋捋,虽然经历这么多事以后承受能力变得极高,但我还是无法立刻接受眼前的事实。
因为前几次我进入红门,景象不是一瞬间变化的,比如游乐园,再比如酒店,总归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甲班看上去很宽阔,灯光自上而下照亮了那些竖型的木板条,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阴影脑袋的部分正好站在栏杆上,我产生一种错觉,再往前一步,影子就会掉入海里,连着我的人……我接连后退直到背部贴上坚硬的触感才停下。
我抬头往上看,瞭望台旁边有一个极亮的东西,貌似是灯光来源。光并不是特别亮的那种,但在黑暗里非常闪耀。我被刺地眯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它正随着船身的晃荡左右摇摆。
一瞬间,画框内的景象与眼前重合,我瞪大双眼。
所以,现在的我在画里?
.
当一幅作品被倾注心血的时候,那么就拥有了灵魂。但有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灵魂是一根根触手以及一个劲的往外吐海水。
好像遇到了什么巨浪,船身猛地晃动,海水倒灌很快就淋湿了我的裤腿。
我站不稳决定还是回到室内。我顺着涂有防水漆料的墙面一阵摸索,从这头挪到那头,没有发现任何进入的门却发现了被海水腐蚀生锈的楼梯,我顺着楼梯往上爬,终于在最顶层发现了一扇掉漆的小门。
我推门而入,发现这里是驾驶室。
十分老旧且复古的驾驶室,和源自中世纪的百年老帆船差不多,室内没有天花板,因为高度问题离后方的瞭望台以及那盏大灯近了不少,整个驾驶室都沐浴在光亮之中任何角落都一览无余。
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位于最前端的转向舵,前身木制的褐色,却被桐油刷的很亮,还镶着几颗宝石做装饰,精美程度根本不是这个破旧生锈的驾驶室能配得上的。
然后是驾驶位,我这才发现独属于船长的驾驶椅上坐着一个人。椅背不算高,他的头路无处安放,但好巧不巧能够通过微微偏头的姿势观察我,不会有任何遗漏。
“不好意思,我……”我正想为自己踏入这里感到抱歉,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突然来了个不明不白的家伙肯定需要警惕,但转念一想这是什么鬼地方?会有正常人吗?
我转身就跑,结果没想到驾驶室的门竟然被反锁了!
虽然驾驶室上空没有天花板,但四周墙壁的高度单凭我自己根本爬不出去。
船长朝我招了招手……我在心里称呼他为船长,不过他的职务究竟是不是船长我也不清楚。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他那只手垂落下去,然后又抬起,两指间捏着一把钥匙。
钥匙!铜色的钥匙,看上去和锁孔的形状匹配。
我吞咽了一下唾沫,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点点挪了过去,就在接近的那一刻我快速伸手想抢走钥匙,谁料到船长速度比我还快,就在我伸手的一刹那,他把钥匙给收回去了。
阴险,实在阴险。
我在心里腹诽,顺便打量起面前的船长。我发现他的浑身上下包括脸、手臂以及其他所有外露的皮肤都包裹着白色绷带,连一双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就像木乃伊。
被裹着绷带的脸鼻梁高挺,眼窝凹陷。绷带之下的脸应该长得不错,眼窝深邃,当然也可能是眼珠子被挖了。
他又朝我勾了勾手指,让我过去。我不太情愿,但为了钥匙,一步分成三步走,脚底心在地板上蹭了好久才走到他面前。
但让我过去以后他又不说话,纳闷的好一会才发现他在用手指在驾驶椅的扶手上写写画画,从勾勒的形状看似乎是在写字。
他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四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从挂在臂弯上的袋子里掏出便签纸和笔。这些都是我从便利店里取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拿这些有什么用,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更不能用来做武器。
船长很自然的接过纸笔开始书写,他的字很漂亮而且娟秀,像一朵朵盛开的……
和无脸人的字迹一模一样。
宛如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命中我的头顶贯穿我的身体,全身仿佛电流穿过,舌根指尖发麻,连呼吸都忘记了。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早就憋了好久的气,胸腔里鼓鼓囊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而出。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肺部充盈。
船长将写好的便签纸递给我:
「你是如何到来这里的?」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还在微微发颤,“钻进了一扇落地窗后,就来这里了。”
[一个人?]
“不,应该还有一位同行人,但我还没有找到他。”
我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方面多费口舌,只关注最重要的地方。我提醒他:“钥匙。”
船长递出钥匙,我接过:“谢谢。”话音刚落我就迫不及待地离开。
他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但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背后,就像是一根修长而又尖锐的针,令我浑身不适。
真奇怪,明明他连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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