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开始了寻找红门的路,不过这一次我带上了无脸人。虽然我明白他十有八九知晓红门所在地,但就是不愿意告诉我。
他很乐意与我一起,我也不太愿意和他分开。就算酒店里目前看来没有危险,但是刚刚经历过章鱼脚索命、三角头追杀等一系列事件后,我简直快要得PTSD了。我无时不刻不在惶恐之中,只有无脸人在我身边时才会稍微好些。
“你知道那些房间的钥匙在哪吗?”我问。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却不回应。不知为何,那张令我安心的简笔画笑脸此刻竟然有些欠揍。如果再在脸颊旁边加两坨红晕的话……我觉得拳头痒痒的。
我随意挑了一扇锁上的房门,按了按纹丝不动的把手,然后一指下方的圆形锁孔,“我想要打开这扇门,以及这里所有的都房间。我需要这些门的钥匙。”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钥匙。]
没有?这不可能!
“可当时我的那间房的钥匙就是你给我的。”我说,“这座酒店不是属于你吗?”
[它不属于我,它没有主人。]
他一笔一划地书写着,[我只是临时占据这里而已,也许拥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权利,但并非您想象的那样无所不能。”
苍天啊!我扶额,线索又断了。我深吸一口气,“你会说谎吗?”
他手抵着下巴微微歪头似乎在思考我这句话的用意,就在我再次叹气的时候,他写道:[我不会对您说谎。]
“那红门在哪?你既然不会对我说谎,直接告诉我地点,在哪间房,还是地下?”如果在锁着的房间里,我就把那扇房门破坏掉(但愿可以),如果在地下……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他没有回应。
很好,不会对我说谎但不代表不可以无视我的问题。我不打算指望他了,无论靠谁都比不过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值得的。
我转身就走,无脸人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像只跟屁虫。
一楼锁着的客房一共有十间,二楼三楼四楼也各是十间。如果一间间去找得何年马月,更别提还有撬锁的过程。
我不是技术人员,无法做到一根铁丝开遍整栋楼。
如果现在撬棍在手里就好了。
我心里记挂着杂物室,那里我虽然进入过但没有仔细检查,可能会有遗漏的地方。我决定先从哪里入手。
被我撞倒的精美盒子还躺在地上,上面的碎钻石散落的到处都是。都是假钻石,塑料和玻璃做的。
我将盒子拿起来准备放回架子上的时候,我发现里面有东西。不是我之前看错了,而是当时灯光太暗,照片又卡在底层我没有发现而已。
照片上的人脸被用黑笔画的看不出长相,我翻过来,背后写着一行算不上好看的字——
我们家的幸福时刻。
角落里还有一行小字,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人——
遗忘是幸福,死亡是救赎。
我又将照片翻了回来仔细看,被画掉脸的是坐在正中心的人,从服饰看不出男女,他的身侧站着一个大胡子男人,因为照片老旧也看不出长相。但我猜测,他们两个可能是一家人,也许是兄弟,也可能是父子。谁知道呢。
除此之外什么线索搜没有得到,我把照片塞回了盒子里。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没有任何关于过去的照片,一张也没有,就连与姐姐的合照也没有。她的工作性质我了解,但以至于一张照片都不能留下吗。
照片这种东西就是图画式的日记本,日记用文字承载回忆,而前者将当时的场景、人与物定格在一张小小的相片上。哪怕多年后记忆消退,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会被再次唤醒。
比起日记我更喜欢照片,可惜了……
难道我以前不喜欢拍照吗,还是没有那个条件?
杂物室里没有我日思夜想的红门,真可悲。
“你有没有铁丝?”离开杂物室后,我问无脸人:“类似于铁丝的东西也行。”
我指向距离最近的一扇客房房门,“我需要它来撬门。”
[抱歉。]
我就知道,“那你能帮我破门吗?”我其实不太想求助他的,可现在没有趁手的武器,如果有撬棍的话……撬棍……我的完美撬棍……
[不可以。]
行吧。被拒绝后的我尝试用椅子砸门锁,可是无济于事。现在所有路都被堵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整座酒店包括大厅里都脏污不堪,我总算知道墙面的地上的锈污从哪来的,估计是有时会沉入海底的缘故。海水具有腐蚀性,酒店到现在还能保证完好真是不容易。
只有无脸人的房间能够住人……准确来说不是他的房间,只是被他划为领地了而已。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不身为酒店的主人,却能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拥有一片温馨干净的场所。
衣服早已干透了,海盐在表面结了一层晶体,使布料变得硬邦邦。我觉得难受至极,就把衣服脱下来洗。房间里有热水,海盐经过热水的浸泡后化得很快,衣服也重新变得柔软。
这里没有洗衣液和柔顺剂,我过了一遍水后就把衣服捞起来,拧干挂在顶端稍微通风点的地方。
衣服刚挂上去,半透明的手们就围了上去,举着吹风机开始吹湿衣服。不出一会衣服就干了,它们将衣服叠好放在我的膝盖上。
“谢谢。”我将衣服抖开重新穿上。衣服上还留有海盐的味道,但很淡,只有凑近的时候才能嗅到。
我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用从柜子里翻找出来的纸笔写写画画。我画的是酒店大致地图,在这里弯弯绕绕这么久,差不多都能理清楚路线了。
不出一会,一份一到四楼的平面图出现在纸面上。
让我想想看还有那里没有去过……除了那些被锁着的客房。我撑着脑袋苦想,墙壁上的那只在我脱下衣服清洗时一直闭着的眼睛现在睁开了,眼球先是上下左右转了一圈,然后和往常一样定格在我身上。
我托着下巴回望,它在与我对视上的那一刻移开视线,然后又移了回来。“你知道红门吗?”我简直疯了,竟然开始问它。
眼睛眨巴了两下。我认为它不会回复我,但却在它眨巴的时候觉得它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从窗台跳下来,走到它面前盘腿坐下,“你知道红门的方位吗?是,眨两下眼睛,否,眨一下。”
眼睛再次滴溜滴溜地转了转,不过望向的是门的方向。我也顺势看过去,门是关着的。当我回过头时,发现眼睛竟然眨了两下眼睛。
“真的?!”我欣喜若狂,想站起但又直起身一半就停下了,半蹲不蹲的格外别扭,只因为我打算再确认一遍。
我说:“真的吗?”
眼睛眨巴眨巴。
真的!它的真的知道!
“在哪里?”我问。
眼睛不回答,我这才意识到它说不了话,都怪我太心急。我重新回到在窗台上坐下,两腿交叠在一起。
“在一楼吗?”我先缩小范围。
眨眼一次。
“二楼?”
眨眼一次。
我又分别询问了是否在三楼或者四楼,可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这就奇怪了。我不死心:“真的在酒店里吗?在这栋楼里?”
眨眼两次。
我捂住脑门痛苦万分,红门在酒店这栋楼房里,但是却不在任何一个楼层,那究竟在哪?另类空间?就像科幻电影里演的那样,通过奇异的方法打开?
眼睛的瞳孔蓦然放大,我疑惑地转身,只见背后窗户外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海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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