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大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霉味。
沈然被关在单独的牢房里,身上的锦衣早已换成粗布囚服,头发散乱,面色憔悴,与往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望着牢房的铁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围猎场上黑熊咆哮的场景,以及李斐震怒的面容。
“吱呀”一声,铁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沈然抬头一看,只见父亲沈毅身着便服,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狱卒。狱卒打开牢门,躬身退下,将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父亲……”沈然声音沙哑,眼中泛起泪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连日的焦虑与恐惧,双腿发软,又跌坐回地上。
沈毅走上前,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愤怒。
他蹲下身,强压下心中的情绪,沉声道:“你可知你闯下了多大的祸?私自将猛兽放进围猎场,若是不能查明真相,整个镇北侯府都会被你连累!”
沈然低下头,满是委屈:“父亲,儿子知道错了,可儿子真的没有放黑熊!”
他急切的抓住铁栏:“我放的只是小型猎物,就是想在比试中赢过拓跋人,为镇北侯府争光,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为府争光?”沈毅厉声呵斥,“你所谓的‘争光’,就是不顾两国邦交,不顾众人安危,擅自做出这等鲁莽之事?”
他看着儿子的眼睛,质问道:“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沈然被父亲的话震得浑身一颤,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悔意:“父亲,儿子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一时失察……”
“失察?”沈毅看着儿子,语气稍缓,“你从小就冲动鲁莽,可也不至于糊涂到主动招惹拓跋人。说实话,放猛兽进围猎场,是不是有人给你出注意?”
沈然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沈毅看着儿子的反应,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你以为隐瞒就能了事吗?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到时候我和太后都保不住你。”
沈然道:“父亲……”
镇国公循循善诱:“现在,你必须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为父,包括是谁挑唆你放猛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证据,还你清白,保住镇北侯府。”
沈然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道:“是……是拓跋风!是他找到我,给我出的主意!”
“拓跋风?”沈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为何要挑唆你?”
“他说……他说看不惯拓跋烈和拓跋玉在大靖嚣张跋扈,想让他们在围猎中落败,丢了拓跋皇室的脸面。”沈然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接着他又颤抖说道:““他还说,只要我放些训练好的猛兽进围猎场,就能轻松赢过拓跋烈,既能为大靖争光,也能让他出口气。”
他本就是镇国公府的小儿子,自小备受宠爱,哭泣道:“我当时被赢的念头冲昏了头脑,就答应了他,没想到……”
“你为何不早说?”沈毅问道,语气中带着失望。
“我不敢说啊!”沈然哭喊着,“拓跋风是拓跋的二王子,我与他私下勾结,若是被陛下知道,定会认为我通敌叛国,那罪名比现在重百倍!”
沈毅看着儿子绝望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
这件事必须守口如瓶。
现在牵扯出来拓跋风,他身份特殊,若是公开此事,不仅沈然会被定罪,还会让李斐认为镇北侯府与拓跋人暗中勾结,加剧镇国公府和李斐的矛盾。
“此事不可声张。”沈毅沉吟道,“你配合大理寺的审讯,我把你和拓跋人的交易都抹除掉。”
沈然点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父亲,您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也不想连累镇北侯府……”
“放心,为父定会想办法,这个锅,怎么扣不到我们头上。”沈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起身向牢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大王子那边却突然危急。
拓跋烈被送回宫中后,太医院院判亲自带领太医为他诊治,初步诊断为只是手臂和肩膀被抓伤,只要悉心调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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