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会客厅,分主宾落座,丫鬟奉上茶水。
周老爷看着景澄,开门见山地问道:“王爷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募捐之事吧?”
景澄点头,苦笑道:“周兄,实不相瞒,拓跋索要财物甚巨,国库空虚,只能向富户求助。周兄与皇家素有往来,还望能伸出援手。”
周老爷却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语气凝重:“王爷,并非周某不愿捐,只是此事,你不该应承下来。”
景澄一愣:“周兄何出此言?”
陛下让你去劝捐,看似是信任你,实则是把脏水泼到你身上啊!”
景澄点头:“我自是知道。”
周老爷压低声音,“你想想,官员们敷衍了事,富商们观望不前,并非真的拿不出钱财,而是怕捐了之后,陛下得寸进尺,日后变本加厉地索取。”
景澄回:“官员们自是有自己的担心。”
周老爷继续劝:“你如今亲自上门劝说,若是成了,陛下只会觉得是政令有效;若是不成,便是你办事不力,得罪百官与富商的罪名,都要由你一人承担。”
景澄心中一沉,周老爷的话,恰好戳中了他的顾虑。
周老爷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陛下这是在削弱你的威望啊!你手握神武军兵权,威望日隆,陛下本就对你心存忌惮。”
景澄眯起眼睛,说到神武军,他就不得不谨慎,坐直了身子。
周老爷道:“此次让你去做这得罪人的事,若是富户们因此记恨你,日后神武军出征需要粮草军械,他们便会故意拖延,不肯配合。”
被他这么一点明,自己便知晓了,到时候,神武军缺粮少械,战斗力下降,陛下便能名正言顺地削弱自己兵权,让神武军彻底掌控在他手中!”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景澄耳边。
他想起之前李斐对外诋毁自己的形象。
也想起这次拓跋骚扰,一开始也是先让陆铭领兵。
想起此次募捐,李斐不愿为难李淮月,却毫不犹豫地将差事推给自己…
种种迹象串联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周老爷说的是对的——李斐确实在忌惮他,想要借此次募捐,继续削弱他的威望。
他们的同盟看似因太后绑在了一起,但一日既往的,李斐还是会先牺牲他。
“那……周兄可有什么办法解决这次危机?”景澄语气带着几分敬意,毕竟周老爷深谙商道,思维活络的很。
周老爷沉吟片刻,说道:“你只需让几个与你关系好的富户与你演戏,不捐款者惩罚的重一些,但富户们仍不缴纳,届时你便上奏陛下,说富户们实在拿不出。”
他压低声音,严正道:“一定要上门要钱要的尽力,罚也要罚的尽力,这场戏面上一定要精彩好看,好让李斐知道你也尽力了。让陛下明白,此事并非你能解决。”
景澄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多谢周兄指点,景某受教了。”
此后三日,景澄便做足了这强要银钱的戏,几个“演戏”的富户怨声载道,只是捐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布匹和牲畜,银钱是再也拿不出,说早已做生意用了抵押。
如此一来,景澄上奏李斐,说富户们只能凑齐少量财物,剩余部分,还需陛下从长计议。
李斐看着奏折,脸色阴沉,却也无可奈何。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压抑。
李斐看着呈上的最新账目,眉头紧锁——距离拓跋要求的期限仅剩几日,募捐所得仍差不少,地方官员**,以“地方灾情未平”为由,拒绝追加捐献。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婉宁轻移莲步,柔声道:“陛下,夜深了,喝点梨汤润润喉吧。募捐之事虽急,可您也不能累坏了龙体。”
李斐接过梨汤,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放在一旁,叹了口气:“京中富户油盐不进,地方官员阳奉阴违,再凑不齐财物,拓跋大军怕是真要打过来了。”
陈婉宁垂下眼帘,语气带着几分“关切”:“陛下,臣妾倒有个主意。”
李斐心知她可能又要提长公主想办法,但还是让她开口了:“说。”
果真,陈婉宁一开口便道:“想来,还是需长公主出马,一方面做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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