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枫叶红似火,放眼远眺,青山连绵不绝,各式各样的纸鸳自在飞翔于上空,往下望去,京城风光尽收眼下,可谓人间一大快事。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①。圣上,这景色可真壮阔。”皇后面带笑意与圣上说着。
圣上也笑的开怀:“朕的皇后不愧是江南陵氏出身,短短几句诗便道尽了眼前大好山河。有你这位贤后打理后宫,是朕之幸啊。”
皇后微欠了下身,“臣妾不敢,只是由感而发,这才无意借了几句前人的风才。”复而转首看向在圣上另一旁的女子。
“要说才女,贵妃妹妹理应当得。当初那首绝代风华的七言诗一出世,可是名冠京城,引得无数人追捧。”
是啊,她这贵妃妹妹确实有些才华,不然怎能当得听雨楼到现在都无人能及的魁娘呢。因而此时还迷得圣上围着她转,可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贵妃那张容貌虽有了些岁月的痕迹,却仍不减当年半分,反而金钗华服,更衬得别有韵味。闻言看向皇后,温柔出声:
“皇后抬举妾妃了,仅是年轻时为了打发时间,无心所作罢了,实不能拿来登台露丑。”
“……”
不管如何,最是心慰的莫过于圣上。后宫无乱事,妃子们才貌皆有,还能安然和乐共处,再望向远方美景,正心胸畅然时,忽想到了什么,侧身看向身后。
“你们作为朕的子女,要时刻审慎笃行,内有乾坤,这样方才能让朕与你们的母妃往后安心。”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后方皇子们齐齐弯腰行礼。
旁侧站着的几位重臣为示恭敬,皆垂目低视脚下。
圣上也不想把好好的节日弄得如厮严肃,对于皇子的教诲还是要有的放矢,看了眼恭首行礼的三皇子,就属他最不放心,摆摆手道:
“行了,今儿本该是登高望远,心旷神怡之日,你们,还有众爱卿都不用在此陪着了,去周围别处赏赏吧。”
“是,父皇/圣上。”
还没动作,又听到:“三皇子先留下。”
周围人都可离开,唯独剩下他,三皇子暗暗撇嘴,好不容易过个节,父皇还要训诫他。
抬眼偷望向母妃,希望能在父皇面前替他求求情,可母妃像是没看懂意思般,只对自己温柔笑着。
母妃故意不想帮他,三皇子越想越心有郁气。
太子离去前,自己的母妃同样与他对视了眼,眼中似有着另一层深意。
出了亭子,在前方走着的礼部尚书对太子微行礼:“…太子,若无它事,还请恕老臣先行告退。”
“如父皇适才所道,今日是个不可多得的光景,罗尚书不必拘于小节,尽可离去便好。”太子非常善解人意。
毕竟离这不远处,罗尚书的夫人还在等着,对于这位重臣家中近况,他也表示同情。谁也不知同望向前方的,还有站在左侧的那位首辅。
日光正盛,谢淮玉微眯起双眸,他的视力向来好,不光罗尚书家人看的清楚,搁几张小桌,那位姓沈的同样看的清楚。
倒是谨慎。
知这位沈修撰算是罗尚书的半个学生,平日走近些无可厚非。今日却越看越觉得有些刺眼。
“罗尚书慢走。”
谢淮玉温和有礼的出声道。
刚要离开的老臣,行事再如何稳重,突然听到这位谢首辅不同寻常的话音,也不免有些惊到。
太子几不可察的朝青年瞥了眼,没记错的话,他之前不是与罗尚书处事上有些不对付吗。
“太子,那我等也先行离开了。”等其他人行完礼陆续离开后,除了谢淮玉仍未动作,还剩下个户部尚书。
“谢首辅,吾还有些要事与何尚书谈论,若无事你可去别处赏赏万岁山景色”
“有事。”谢淮玉噙着笑意很坦荡的道:“说来也巧,臣对于内阁近来银钱上出支之事有些不明,正好趁此想与户部尚书探讨,不如与太子一道。”
何尚书有些古怪的暗瞅向他,内阁一切事务没有再比这位谢首辅还清楚的,自去年措不及防的从上到下开始整治后,还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耳目。
对于不同寻常的回答,太子越发想知道这位从前教导过他的首辅,到底要做些什么,毕竟他与何尚书所要谈的事,在座都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那就去泽雲亭一道议事吧。”
泽雲亭离敏秀亭不远,周围多有枫树,很是静谧。跟随的小太监宫女得了吩咐忙前去布置茶点。
同样也有伺候贵人主子的奴婢端着花糕吃食恭敬的往敏秀亭而去。
其中一位太监低首端着金碟跟在后面,约是走的急没看清脚下的石子,被猝不及防绊住往前倾了下,幸而最后稳住了碟子,赶忙跟上前方的队伍离去。
谢淮玉与户部尚书跟在太子身后,觉得行走间衣袍上多了些褶皱,他便用手稍微整理了下衣摆。
倏而几不可察的蹙眉看向鞋尖,那儿竟沾上了些灰尘,与另一只干净的鞋面相比,显的非常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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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景色,实有些看头。罗尚书与李氏虽怜惜自己女儿没能一同前来,可此刻放眼望去也不免有些心旷神怡。待回府后定要与婼婼细细说着,就是不知女儿一个人在府中如何了,吃没吃得花糕。
想着想着,李氏忽出声叹了口气,旁侧正与沈祤谈景的罗尚书察觉到,回头用眼神示意询问。
李氏轻微摇头:“…老爷,妾无事。就是见到美景,有些想婼婼了。”
罗尚书心里同自己夫人一样,但此时也只能安抚着:“等午后时我们就可回去。”
“嗯。”
沈祤在旁站着,作为外人不便探听他人家事,并且方才说景已差不多了,微作辑:
“尚书公,李夫人,怪晚生适才只想着谈论秋景,一时竟忘了您们近来的心情,晚生在此赔罪。”
罗尚书淡笑着轻抬起沈祤手臂,“你啊就是做人做事太小心谨慎了些,我这个做父亲的刚才也光顾着与你说景了,按你说的岂不是更得心怀愧疚了。”
“……晚生不敢。”
看了眼自家夫人,罗尚书便与沈祤继续道:“正好现下你在此,作为我的半个学生,当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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