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一周的时间,江闻序都没在微信提过谈谈的事,但坏消息是他更冷了,回消息时总是用淡淡的“嗯”“好”代替。
林清然无力地将头埋进胳膊,手上的手机屏幕上是和他的微信对话框,左边回复短且少,右边发送长且多。
她一日三餐地询问他在做些什么,并且把自己的生活分享给他,有语音、有图片,有视频,也有爱。
尽管再想他,她还是不敢直接找上他,不敢和他独处,那样就有了被他说分手的机会,其实她知道自己很傻,可感情这事不是用清醒就能控制的。
有人便是清醒地沉沦,而她,很不幸的就是这种人。
这些天里,林清然内心十分焦灼,她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背着背包去了趟灵华山,倒不是烧香被佛寻求慰藉,只是想心能静一静,再静一静。
山间空气清新无比,山峰如聚,层峦叠嶂,林清然悠哉悠哉地往山上走,还不忘给江闻序发了个视频。
她顺着人流涌进寺庙烧香礼拜,也独自走在山间小径领略更多美景,登山过程虽然疲惫,但她心情却敞快了许多。
下山时已经是傍晚,夜幕四垂,林清然打算回家一趟,毕竟这么多天没回家,也不知道妈妈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突然手机传来消息提醒声,她迅速解锁,才发现是微信运动的官方提醒,眸光中的喜悦一闪而过。
她轻轻叹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刚抽回手,手腕却被一股力气从一侧紧紧攥住。
身后传来的一股烟草浓烈的味道令林清然很抵触,她下意识地甩开手,歪头看了过去,一个满脸胡茬黝黑的男人撞入眼中。
她大脑瞬间空白,条件反射地往后面的角落退去。
“然然,不认识爸爸了?”吴川宗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神中满是贪婪。
林清然保持镇定,冷冰冰反问:“你怎么在这,有事吗?”
“爸爸来京北好几天了,你说你这孩子这么久你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爸爸都想死你了。”吴川宗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林清然太了解他这个笑容,她双手止不住地发抖,忍住对他的厌恶,她冷漠道:“有话直说。”
“爸爸想问你借点钱,你妈妈生病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吴川宗说话时搓着手,自顾自的演了起来。
他演技拙劣,可偏偏他又死性不改,总是不厌其烦地演戏,从前就将周围的所有亲戚都得罪个遍,现在还改不了爱演的性子。
林清然眯了眯眸子,当即拆穿:“我妈的赔偿金呢?十万块钱全被你赌完了吧?你觉得我还会信嘛?即使我妈病了,你就算有这笔手术费你也不会花在她身上。”
“嘿,你这个贱婊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给我打点钱,我要二十万,不然你就等死吧。”吴川宗脸色铁青着,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袭来。
林清然当做看不见,仍旧保持冷漠:“我会报警。”
“行,你尽管去报,你就看我会不会打死你妈。”吴川宗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将她拉回原地,甩到身后墙面的棱角上。
林清然吃痛地一声闷哼,又站直身体,强撑冷静:“随便,反正我没钱。”说完就要离开。
“想走。”吴川宗哪里能让她如意,盯着她手里紧紧护着的包包,他将人再次拉过来一把夺走背包。
林清然抓住背带,惊慌失措道:“你还给我,这里面没有钱。”
“没有钱你宝贝的像什么样,这个包今天老子就要定了。”吴川宗目露凶光,顺势一把将人往四节台阶下推。
林清然身体一个趔趄连连地朝后倒去,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态整个人趴在地面上,手背、手腕以及膝盖、小腿一瞬间红的发紫。
她的手机也因此从口袋摔了出来,吴川宗见状立刻弯腰将手机抢走,随后逃之夭夭。
她吃痛地站起身,吴川宗已经拿着背包离开,她浑身虽像是散架一般,却感觉不到这股疼意,伤口全部都是麻麻木木的。
便利店的服务员出来抽烟时才发现一个人倒在哪里,前方是一个拿着包奔跑速度很快的中年男性。
他上前将林清然扶起,轻声道:“你好,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看着满身的伤痕,她想这下连家也回不了了,因为黎方不喜欢她和之前的养父母还有联系,若是知道了这就麻烦了。
她抬头看向这位小哥,低声道:“你好,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小哥很爽当地掏出手机递给她,林清然拨了一串号码过去,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仍旧没有接通。
傍晚,凉意十足。
冷空气开始顺着肌肤钻入骨子里,林清然的外套在背包里,她只能拖着疼痛的身躯坐在公交车站。
因为憋着心事,林清然垂着头盯着腿上的伤口,此刻还在渗着血,看着公交牌上显示车即将到站,她才抬起头站起身做好准备。
幸好今天来寺庙祈福提前在兜里带了些零钱,不然按照平常没了手机她连公交车都坐不上。
她偏头看了眼公交车所来的方向,就在此刻,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远处驶来,这车在京北并不少见,但是那个88888连号的车牌却仅此一辆。
车子转过来,她思绪纷乱不堪,指尖微微收紧,努力地咽了咽口水。
下一刻,她便看到一个长相清纯的女生坐在副驾,嘴边挂着盈盈笑意,两人似乎在聊着天。
而主驾驶赫然坐着位男人,那个她打了很多通电话没有接通、消息没有回复的江闻序,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看见,林清然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不具真实性的一幕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很快,林清然抛开那一瞬间衍生出来的所有不好的想法,试图乐观地看待这个事情,或许他们只是朋友,或者是生意伙伴,再或者是和Amy一样的助理或者是秘书。
她不能够只凭借这些来判定他的忠诚与否,这样对待他还是对待这段感情,好似都不怎么公平。
此时公交车来了,林清然仰起头深呼一口气,忍着双腿的剧痛感抬腿走上了车。
下班放学高峰期,公交车上人很多,她缓缓走过去的那一刻,整个车厢都安静了,林清然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类似同情的情绪。
或许吧,她腿脚不方便,一瘸一拐地走上了车,所以这时有很多人站起身给她让位置,林清然摆摆手:“谢谢您,不用的。”
她心神恍惚地倚靠在公交一侧的壁上,隔着玻璃看向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她想去找江闻序问个清楚,他没嘴可是她有。
高峰期的车内嘈杂,但林清然却仿佛觉得这世界只剩她一个人,她没有勇气面对那些,强忍住鼻尖的酸涩,仰起头缓了好一会。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宿舍空无一人,林清然简单洗漱之后下便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睡觉。
睡觉是她能想到的躲避现实最有用的方式。
次日醒来,身上的伤处红一块紫一块地高高肿起来,不仅看上去触目惊心,而且稍微动弹一下就会忍不住剧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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