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连夜赶到京都,余赫的飞机先到有周队陪着。其他人坐警车回来。
到了医院,周队背起余赫几乎是一路狂奔,他做过几年特种兵,力气是有的。
到了急诊室,周队连忙把余赫放下,语气焦灼,“医生护士麻烦帮看看,他肩头中了子弹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医生护士听完立马上了设备,开始检查。肩头并没有子弹穿入,照了也没发现东西,只是肩头的皮肤有点擦伤,好在消毒处理及时,也没有发生感染。
照着这个伤口的程度看这点血量也不至于失血晕倒吧?
医生回过头,“病人再哪里有没有损伤?比如内脏?”周队一怔,不太对啊,之前看他脸疼的毫无血色,感觉身体伤的很重。
周队想起来了,“会不会那个子弹擦着心脏?”医生抬眼,“胸腔一片脏器已经做过检查,都没有问题。”
“那他为什么醒不过来?”周队也纳闷,想当年他腿上射进去一个子弹,那流的血可比这多多了,他也没晕倒。余赫虽然没经过特殊训练,但看这身体格子应该不差。
医生皱眉,“他再有没有什么基础病?”
周队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我不是他家属,要不我问问他爸?”
余泽清坐在出警的车里,周队的电话打过来,余泽清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基础病,他的身体一项很健康。”
在急诊室没有检查出来其他疾病,医生根据余赫的病情特征找了精神外科的专家过来会诊,专家初步判断余赫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周队以为自己在幻听,“什么?心理疾病?不太可能吧?他平时看起来可太正常了。”
医生皱眉,“心理疾病如果治疗得当在平常的生活和工作中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情绪激动或者病情发作时才能表现出来。”
周队看向躺在急诊床上的余赫,对方一点知觉都没有,即便晕倒眉头也没有松开过,一直紧紧皱在一起。
他面容清秀,工作能力强,在商圈听说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周队想不通,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得抑郁症?
“医生,确实他是这个病吗?”
精神外科医生抬头,“基本确定,具体的还得找专业的心理医生判定。”
人民医院就有心理科,周队当下把推了过去,心理医生一接受余赫立马惊讶,“这名患者十年前来我这里看病,当时情况很严重,我害怕经验不足,推荐了当时很权威的梁医生,后来梁医生退休以后一直担任余赫的私人医生,这都多少年了。”
那个医生会议道,“前段时间遛弯碰到梁医生,谈起余赫,梁医生说他好的差不多了,再细心调样基本就能痊愈,现在怎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他刺激成这样?”
周队也不好说,顿时哑口无言。
那个医生叹了口气,“我打电话吧,把梁医生叫过来,他的病人他熟悉一点。”
周队点点头,余总这病情比他想象的复杂。
因为第二天局里还有任务,周队走时余赫还没有醒,他有些不放心看向梁医生,“余总就交给你了,我那边过去还要再处理点事。”
梁医生看了眼余赫叹气,“哎,现在也没办法,我已经给他用了,辅助治疗也用了,是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周队惊诧,“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对呀,心理疾病的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心里有结,总是不愿意面对自己,更不愿意面对那段往事,余赫这次一定是碰到了生这病的根源往事,那一定是个极其悲伤的事,不然以他的意志应该不会患上这种病。”
周队皱眉深思,难道那件事白芒说的都是真的?
“那好,你照顾着点,有问题你随时跟我联系,就算是人醒了你也跟我吱一声。”
“好的没问题。”
周队离开医院,最近遇到了雨季,雷雨天气比较多,刚跨进车内半步,一道惊雷从天空劈下,瓢泼大雨兜头而下。
到了局里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李过来问,“周队,余总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周队看了一眼小李,眼皮闪了闪,“不重。”
“那他没事吧?”
“没事。”
“那晚上下班我联系几个兄弟去医院看看他。”小李这次跟随周队首次出任务,遇到了余总,感觉这人还挺好的,除了人有点冷,说话做事讲义气。
周队停顿了一秒,含糊过去,“不用。”
小李还在磨蹭,“周队我跟那几个说一下,去了保证不吵到余总养病,我们看一眼就走。”主要是队里几个人都惦记着余总的伤呢,看一眼也算了全心事。
周队生气,“看什么看!人都没醒呢。”
小李惊讶,“怎么了周队?你刚不是说余总伤的不重吗?”
周队气的闭了嘴,刚才怎么一紧张把实话说出去了,赶紧转移话题,故意板着脸,“一天是闲的没事干了是不是?”
小李摸摸鼻子,吐吐舌头,其实周队生起气来一点都不可怕。开始汇报正事。
“白芒已经松口了,她那笔钱的汇款渠道已经追回,可能能追回一半资金,剩余的让她爸给花了。”
“能不能联系上她爸?”
“正在联系。”
“秦桂芬那边怎么样了?”
“本人依旧胡搅蛮缠,就是不松口承认那期车祸事故是她所为,就连她的亲儿子余卿被杀她也矢口否认。”
周队皱眉,“这个疯婆子。”
联想到余赫,如果十年前真的没有事余赫怎么会抑郁成这样?
“再审。”
“好的。”
窗外的桂花已经凋零,又一年的十月份即将来临,周队手端着茶杯,袅袅雾气腾空上升。
今年的案件特别多,也特别杂,全是一些费人心神又让人咦嘘不已的案情。
就比如说余赫!
审讯室里秦桂芬被提审很多次,她一直咬定是白芒的栽赃嫁祸,她从来没杀过人,更没制造过什么车祸现场。
不能用刑,周队很是头疼。
想从余赫那边找出点线索,打去电话余赫还没有醒。周队嘱咐医生,“余总一醒,立马送到审讯室来。”
那边答应,“好的。”
案情一时陷入迷局之中。
后来小李给出了个点子,周队觉得可行。
秦桂芬再次被提审。
审讯室里严肃、寂静。秦桂芬坐在椅子上头发花白,两天时间她老了许多,可能是没睡好再加这里环境有限,她脸颊浮肿,眼袋凸显。
今天周队亲自审问。
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秦桂芬猛地一颤,这男人的眼睛威严,浑身自带杀气,她有点不敢对视。
周队看对面的人一眼,表情严肃,“秦桂芬,你说说之前的事吧?”
秦桂芬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做,我说什么?我说你们这些警察,不去调查真正骗我钱的白芒,在这里调查我干什么?你们再不放我出去!小心我告你们!”
周队不急,半眯着眼,“警局有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这些人真是搞笑!我坦白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有什么好坦白的。”
周队厉声,“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要带人证了。”
秦桂芬白了一眼,有些不屑,“白芒是吧?她有什么证据?她是亲眼看见我杀人了吗?”
“还是余赫?余赫知道什么?他有没有良心?他撞人了还是我帮他摆平的,现在过来反咬我一口?!!”
她再想不起来会有什么人证!
老余那更不知道了。
秦桂芬觉得她做的事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周队没说话,抬了抬眼皮,“人放进来吧。”
那人从秦桂芬身后出现,穿着淡黄色马甲,里面一个囚字,他理着头寸戴着帽子,见人低低喊了一声,“妈——”
那声音好熟悉,好亲切,仿佛一时间回到了儿童时代,秦桂芬领着大儿子在公园散步,那大儿子也是这样一声脆叫,“妈,我渴了。”
“渴了给你买水喝。”秦桂芬笑道。
怎么可能?!!
她突然灵魂一颤,整个人如雕塑一般呆住,半天才缓过神来,想转头身体被卡座卡住,她只能看见余卿那个身形,还有帽子遮下来的半个部分,鼻子嘴巴和余卿一模一样。
秦桂芬震惊,怎么可能是余卿?!!
“妈,我是余卿。”余卿又说了一句。
秦桂芬崩溃摇头,“你不是余卿,余卿早死了,你怎么可能是余卿!?”
“妈,我真的是余卿。”余卿从脖子上扯出一条链子,黄金链条配的白兰玉,这是他小时候不乖秦桂芬上寺庙帮他求得。
这枚链子在进火场时秦桂芬从余卿的脖子上拽下来一起扔进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他真的是余卿?!!
秦桂芬瞳孔紧缩,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颤抖,“你真是余卿,你没死?”
余卿低声带着点淡淡的哭诉,“妈我没死,我从火场逃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戴着帽子?”秦桂芬抓狂。
余卿把帽子取了,全场有人发出轻微叹息,余卿这张脸被烧的面目全非,只能看清楚一点嘴巴和鼻子,其他脸上扭扭歪歪的伤疤令人作呕。
秦桂芬看了一眼,全身抑制不住的抽搐,“你,你真是余卿?!!!”
“是!”
“余卿,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的错,一切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害了你呀!”秦桂芬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颤抖的手使劲伸向余卿想抓住什么,余卿面无表情坐着未动。
“你当初为什么想杀了我?”余卿幽怨的眼神瞪着秦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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